1795年5月12日,魏玛
收到您寄来的悲歌时,我的心境按通常意义来说正巧很悲哀,这就是说心境很坏。除了某些精神食粮,我在耶拿也享受到了温暖、自由的空气。在耶拿度过了这段美好的生活之后,我在这里便受到了寒冷气候的很不友好的接待。让穿堂风吹了几个钟头,就发起烧来,右半边脑袋疼痛不已,左半边脑袋同时也不听使唤。现在我已恢复健康,可以没有痛苦、相当满意地在我的书斋里清理欠下的文债了。
那些悲歌没多少要改动的了,把第二首和第十六首删掉就行,因为它们那残缺不全的样子会引人注目的,假如我们不加进一些比较正统的东西去取代有伤风化的文字的话,而我则觉得自己全然不适宜从事此项工作。……
迈耶很勤奋。迄今为止他已创作了一些优秀作品;我觉得,他的文思仿佛越来越敏捷了。
劳驾您马上告诉我您的健康情况。是否有什么新的稿件寄到?……
歌德
1795年5月15日,耶拿
我前天才获悉,您身体不好,我向您表示真诚的同情。像您这样,平时很少得病,那么,一旦有了病,一定会觉得难以忍受的。现在的气候对我没有好影响,这是极平常的事,以至我都不愿去谈论它了。
我要舍弃整整第二首悲歌当然是很不情愿的。我本以为,即使这首悲歌有明显的不完善之处,这对读者也没有什么损害,因为人们很容易以为这是有意持审慎态度。不过话说回来,人们完全可以为一家期刊的审慎做出这一牺牲,因为您几年以后做一本悲歌的特辑时便可将现在删掉的全部内容重新恢复旧貌。我希望星期一早晨能得到全部悲歌或者一个印张的悲歌,以便将其寄出。至于我的文章
,我希望最终将把它完成,如果这期间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没有什么别的文章寄到,第七期还完全掌握在全能的上帝的手中呢。
…………
席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