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10月,张天布老师在省医院开培训课,据说是因为有大师授课,名额十分有限,当时,我一个朋友让我陪她一起去报名,在了解了授课内容之后,我也临时抱佛脚,想办法挤进了学习班。那个学习班究竟讲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唯一对它记忆深刻的是:在那个时间和地点,以那样的方式知道了CAPA,当然,在学习班我第一次见到Elise。班上的很多人惊叹Elise如此大的年龄还有如此惊人的体力和智力,承担着周围很多年轻人都不可及的工作量,而我虽然因为在国外时,见惯了满头银发的“工作狂”,但是看见Elise的状态,也在心底里暗暗希望自己将来的晚年生活依旧可以如此地忙碌、充实和丰富!另一个被同学们在课下悄悄议论的是Elise的强势和直率!与她同行的还有她的美国同行,在学习班上报告自己的案例时,Elise很直率地谈自己相反的观点。特别是当报告有些超时的时候,她几乎是“很不客气地”打断,然后示意尽快结束下课。
从Elise那里我和朋友拿到了CAPA的招生申请传单,最初的想法第一是喜欢这个又学专业又学英语的一举两得的培训,第二是初步算了一下,一年的学习费用也不会比国内随随便便的培训班贵。但我对是否能录取也没抱太大的期望,于是按图索骥、照葫芦画瓢,竟然一步步地通过了面试,被CAPA 录取了。其实,和CAPA的很多同学相比,我既不是科班出身的,也完全没有正式的临床和个人执业,完全没有专业上的优势,也没有语言上的优势,更没有年龄上的优势,能被录取的原因之一可能是迄今为止,西北地区参加CAPA学习的只有寥寥数人。
CAPA的同学大概都有自己“痛苦”的求学经历,我也不例外,我的单位距离我家,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可谓是路途遥远,晚上下班高峰回家,没有两个小时是到不了家的,每逢上课的那天晚上我都不能回家。因为医院业务扩张,机关用房都让给了临床一线,所有的行政人员都搬到了太平间上面搭建的“临时建筑”里。记得第一次上课的那天晚上,上完课已经 23点多了,简单的洗漱之后,我把机关的走廊门和办公室的门都从里面反锁了,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着楼底下就是阴森的太平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辗转反侧之后,还是爬起来把电脑的音乐和办公室的灯都打开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CAPA给了我最规范的专业训练。被迫阅读海量资料,在当时确实是令人苦不堪言的,有些讲理论的老师不仅要求阅读,还要求写读书报告,甚至要在课堂上分享,想偷懒都不行。但是,现在回头看,这些训练对于毕业后自己逼自己在PEP上查阅资料和翻译大有裨益。讲技能和带连续案例讨论的老师,确实是功力深厚,在课堂上结合案例或者他们自己的临床实践进行授课,让我们在自己的实践中少走了很多弯路。
跟当初和我一起走进心理咨询行业的同道相比,我可以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几乎没走什么弯路,我的一些朋友有不少人如今还在奔波于各式各样且价格不菲的培训班。我是幸运的,因为在国内心理咨询行业鱼龙混杂的状况下,竟然没有花大价钱,且“瞎猫碰上死耗子”,遇到一个专业分析师(当初找分析师开始个人分析的过程每每让我想起来都有点后怕!),况且因为她的指引,我才有能力“慧眼识金”走进CAPA,进行系统的专业化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