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量子力学之父的尼尔斯·波尔(Niels Bohr)曾经说,如果看了量子学说而不为之震撼,就说明你一定不了解量子力学。量子力学中著名的双缝干涉实验,让我们看到事物不再是单纯的波或者粒子,而是由波和粒子共同构成的统一体。波和粒子这对在传统观念中彼此冲突、势不两立的概念,被完美地统一于所有的物质对象上。更令我们感到惊奇的是,一个物质对象所表现出的波和粒子的特性,并不取决于它自己,而是取决于我们如何对它进行观察——正是我们的观察手段和认知方式,决定了事物最终的呈现状态。量子理论所揭示的世界的这一主客一体性,又迫使我们不得不去思考:“我们”在事物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完全客观、能脱离我们主观世界而独立存在的事物?
与此同时,著名的“薛定谔的猫”又告诉我们,事物的存在方式是“半死半活”“既死又活”的叠加态和不确定态;每个物体都同时处于多个位置,每件事情也都具有无穷多种发展的可能性;事物的真实状态就是一团处于任意位置、以任意速度运行的云雾状波函数——只不过在经典世界里,受制于观察和认知方式,我们很难感知事物本身的这种叠加性或不确定性。海森堡提出的“不确定性原理”进一步说明,在经典世界里可以同时测定的物理量,如位置和速度、能量和时间等,在量子世界里却无法同时确定——对于一个量子粒子来说,它的位置越确定,它的速度就越无法确定;反过来也一样,它的速度越确定,它的位置就越不可能确定。
在量子世界里,没有孤立的个体,所有事物都与其他事物紧密连接、息息相关。正如高能物理学家弗里乔夫·卡普拉(Fritjof Capra)在《转折点》一书中表达的观点,次原子粒子不是“事物”,而是事物之间的相互关联性,而这些“事物”又是其他事物之间的相互关联性;透视事物本身时,大自然没有让我们看到任何独立的积木,而是一张复杂的关系网。然而,正当我们认为关系是构成事物的基础,关系给了我们一把完美的理解世界的钥匙时,量子纠缠的事实进一步揭示,事物之间的关联性和整体性是一种超越时空的、不受光速限制的,甚至不能区分整体和部分的关联性和整体性。之所以说是一种“不能区分整体和部分的关联性和整体性”,是因为一旦还有“整体”和“部分”的概念,就意味着“整体”和“部分”之间存在区别,存在距离,而要在相互区别的事物之间建立联系,需要借助信息传递,会受到时空和光速的限制,因此还是在经典科学和传统认知的范围内认识、理解事物。
正当我们惊叹于量子世界的神奇时,却发现量子带来的远远不止惊叹和震撼,它的出现更是对我们信仰已久的牛顿思维和牛顿世界观的彻底颠覆——虽然我们差点忘记,牛顿思维成熟于工业革命时代,距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在牛顿思维中,物质由实体构成,组成物质的基本单位是相互独立、边界明确的一个个“硬质小球”;我们可以用先分解再合成的方式认识世界,一个系统的整体功能就等于它的各个部分的功能的简单加总;这个世界同时又是可控制、可预测的,只要对事物的细节把握得足够充分,建立的量化模型足够准确,我们就能精确地模拟和预测事物的发展;作为观察和认知的主体,我们与观测对象之间存在着明确的界限,因此我们可以一个独立的旁观者身份对事物进行完全客观和中立的评价。在本质上,牛顿思维是一种分析性、还原性、因果决定性、线性的思维方式。
与牛顿思维相反,在量子思维看来,事物的真实状态是一团以各种速度、朝着各种方向叠加运行的云雾状波函数,只有经过测量,它才会以一定概率坍缩到我们所熟悉的经典状态;没有外在于我们的绝对客观的事物,正是我们的观察手段和认知方式决定了事物的呈现状态;世界在深层次上紧密关联,和合一体,我们对事物的任何观察和认知都会导致它对自己真实性状态的偏离;事物之间的关联已经远远超越建立关系和信息连接的范畴,它是一种绝对的整体性。在本质上,量子思维是一种整体性、辩证性、概率因果性、非线性的思维方式。
爱因斯坦曾说,如果量子力学的说法正确,这个世界将为之抓狂。作为对爱因斯坦的回应,理论物理学家丹尼尔·格林伯格(Daniel Greenberg)说,是的,爱因斯坦说得没错,因为我们的世界的确非常疯狂。毫无疑问,丹尼尔所认为的“疯狂”,正是当下世界的真实写照:市场瞬息万变,产业边界日渐模糊,颠覆式技术与商业模式创新层出不穷,VUCA 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环境和组织情境的关键词。我们已经进入一个新旧动能转换、多种模式交替、数字化与智能化加速应用的量子时代。
具体到组织管理领域,伴随着新科技、新模式、新制造、新零售、新能源、新金融、新产业、新生态的兴起,各类企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市场机会和发展机遇,但是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企业和组织面临着成长轨道无迹可寻、成长空间无界可触、成长模式无标杆可追随等一系列问题。我们已经进入了全新的数字化与智能文明时代,信息越来越对称,企业与消费者、行业之间的连接也愈发紧密,但是这些非但没有给我们带来安全感,反而让我们越发感到力不从心,迷茫感和挫败感如影随形。与此同时,随着数字技术的应用、转型升级进程的加快以及产业生态的发展,一些大趋势逐渐显现:宏观环境层面,社会与市场越来越表现出深度关联、跨界融合、开放协同、利他共生的关系;企业经营层面,网络化、去中心化、去中介、赋能、突变、竞合、客户运营、数据运营、智能化转型等概念成为企业发展的关键词,而战略生态化、组织平台化、人才合伙化、领导赋能化、运营数字化、要素社会化这“新六化”成为未来企业经营管理的新思维、新趋势。
无论是新旧功能转换给企业带来的新压力和新困境,还是时代发展赋予企业的新趋势和新机会,它们都要求企业家重新塑造自己的认知框架和思维体系。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虽然企业的生存发展环境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但我们的思维理念和管理范式依旧停留在100多年前的工业文明时代,所遵循的依然是牛顿物理分析性、还原性、因果决定性、线性的思维方式。牛顿思维在应对物理世界有形有象的物质实体时具有先天优势,但是当它遭遇互联网世界越来越多的具有无形性、复杂性、不确定性的事物现象时,就会立刻显现出局限性和不适应性。在这个数字化与智能文明时代,企业要想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创新和转型,不仅要在技术和生产力方面取得重要突破,更要在认知和思维方式方面进行一场大的变革,要在新思维的引领下,对企业的战略、组织、文化、运营、人才等进行系统性和整体性的重新塑造。推动这场创新和变革的不仅是企业中的领导者和管理者,企业中的所有人、所有的利益相关者以及企业生态系统中的所有主体都是这场变革的参与者和负责人。
量子力学是基于经典力学和相对论形成的对世界的进一步认知。这个认知模型不但具有更强的信息处理能力,而且与事件因果律的拟合程度更高,对未来趋势的判断更加精准。在现实中,量子力学不仅广泛地应用于各种先进的技术装备和前沿科技领域,也渗透到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事实上,只要是用到原子的事物,如原子钟、激光、电子显微镜、核磁共振的医学图像、半导体芯片等,都利用了量子力学的效应和原理。量子力学所蕴含的思维理念和方法逻辑,如强调整体而非部分、强调关联而非独立、强调综合而非分析、强调辩证而非还原等,不仅适用于分析处理具有高度抽象性、虚拟性且带有明显信息表征的事物对象,而且与现代企业所倡导的系统化、网络化、人性化、自组织等观点紧密契合。虽然我们还在不断探索适应现代企业管理的新理论和新范式,但是毫无疑问,量子理论及其所蕴含的量子思维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富启发性和引领性的发展方向。
当我们还在思考量子理论和量子思维在企业管理中的可用性和适用性时,很多企业其实已经走在实践的道路上。海尔掌门人、管理思想家张瑞敏是国内首先倡导量子思维和量子管理的企业家。海尔推行的平台化改革、人单合一的管理模式,以及小微创业、自组织自驱动、员工创客化等理念机制也都与量子管理模式紧密契合。作为一家研发生产超材料尖端装备的新锐公司,光启更是将量子力学中的很多理论和原理(如波粒二象性、不确定性原理、能级跃迁原理等)打造为自己的“基本法”与核心管理原则,直接用于企业经营,并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此外,华为的“灰度管理”和“熵减哲学”,阿里巴巴的“平台生态圈”和“自组织建设”,美团整合B端供给侧服务的“产业中台模式”,字节跳动“网络化”的产品创新思维,拼多多“以人为先”的新电商模式,亚马逊构建的“战略飞轮”,微软基于“同理心”所实现的对企业的全面刷新,网飞“第二曲线”的增长模式等世界一流企业的管理理念和组织机制都可以用量子思维和量子管理来充分解释。尽管上述绝大多数企业并没有明确提出它们的经营实践受到量子理论的启发,但是整体关联、矛盾整合、自组织涌现、意义导向等量子思维的基本理念无时无刻不贯穿它们的经营活动和管理实践中。
以上企业的成功实践进一步揭示出,量子理论不仅能够以一种令人满意的方式解释我们的日常经验世界,其前沿性、革命性的思维理念更为组织的发展以及管理学的进步提供了一个深层次转变的契机。正如上海自主创新工程研究院理事、量子管理的著名倡导者何伟老师所说,量子力学依据完全不同于经典力学的模型和假设而建立,所得出的结论也会与经典力学产生很大的差异,但正是这些差异给了管理学进一步发展的机会,使得量子思维用于管理学具有巨大的优势。在这样一个急剧变化的量子时代,面临工业革命以来最大的一场历史性变革,我们只有在思维方式和管理模式上进行一次彻底的转变,即从传统的牛顿思维转化为现代的量子思维,才能从根本上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以及不确定性环境带来的挑战。
本书写作的基本思路是从量子理论的源头出发,基于对量子理论核心观点的凝聚提炼,将其进一步融合引申到企业的战略管理、组织建设、领导力培养、人才机制创新、组织变革等各个方面,从而为企业提供一套能应对当下管理困境和现实挑战的量子管理思想。除了理论阐述,本书还会结合华为、阿里巴巴、美团、字节跳动、亚马逊、微软、网飞等世界一流公司的具体案例做进一步的验证和阐释,并用这些案例来说明如何在真实的商业情景中运用量子思维,开展实践层面的量子管理和应用。本书的具体内容按如下章节展开。
量子物理学家和科学思想家戴维·玻姆(David Bohm)曾说:“世上的一切问题,皆源自思维。”如果传统的组织管理模式建立在牛顿思维的基础上,则量子思维与知识经济时代的组织管理模式紧密契合。量子思维不仅意味着我们思维方式的全面变革(如从还原论到整体论,从严格决定论到概率因果论,从主客分离到主客一体,从非此即彼到兼容并包等),也为我们进行组织建设、战略选择、领导力提升、人才机制创新、管理变革等提供了深刻的启发和指导。
量子理论中最基础和最核心的概念就是波粒二象性。与物质的粒子属性相对应,强调个体主义的牛顿组织就是粒子型组织,这种组织以西方尤其是美国公司为典型代表。与粒子型的牛顿组织形成鲜明对比,波型组织强调关系和人际网络,它的这一特征与倡导集体主义、忠诚与和谐的日本式组织紧密契合。量子组织是对波型组织和粒子型组织的全面兼容和超越,具备整体性与关系性、波粒二象性、自组织涌现性、矛盾整合性等一系列量子特征。当下大力发展的平台型组织就是量子组织的典型代表,很多互联网公司都在搭建的中台模式是量子组织的一种全息呈现。
生命是量子的,是一个耗散结构,同时也是一个通过自组织不断抵抗熵增、自发建立秩序的过程。生命是量子和自组织的交叠和综合,量子组织也同样遵循耗散结构和自组织的运行规律,是一个生生不息、持续进化的生命体。系统开放、远离平衡、存在涨落、要素间非线性的相互作用不仅是一个系统形成自组织的条件,也是量子组织的核心特征和运行机制。生命通过自组织创造了自然界中的无数奇迹,量子组织也在自组织规律的引导下蓬勃发展、持续演化。
一个量子系统既是确定的又是不确定的,是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辩证统一。与量子一样,如果将战略看作一种具有长期意义的确定性价值,战略的本质就是在不确定性中寻找确定性,就是建立一种长期主义的价值判断;而战略从“消失”到“回归”的过程也就是我们对商业世界的认知由浅入深,从表面的不确定性深入理解底层的确定性的过程。基于量子理论的核心观点,量子战略具体表现为“多态叠加,多种假设”“群体智慧,战略涌现”“底层构建,执行者也是制定人”“能量聚合,平台优势”等几个方面。对量子战略的思考,让我们进一步理解了长期主义的深层次内涵——长期主义不仅是一种思维,更是一种帮助我们发现并实现确定性价值的途径和方法。
基于“量子测量”的观点,领导者与员工随时都处于相互影响、相互测量的交互作用过程中。领导力不是领导者一个人的事情,它越来越表现为领导者与追随者的相互关系;在更深的层次上,领导力表现为基于领导者与员工的相互影响和相互激发所实现的二者的价值共创和成长。领导力是“关系”,更是“创新”和“创造”。围绕领导力的“关系”和“创新”“创造”属性,量子领导力的关键词可以概括为愿景引领、无我利他、灰度妥协、赋能无为、创新激励、直觉顿悟六个方面。作为近年来备受关注的一个概念,仆人式领导在本质上就是量子领导,二者的理念观点不谋而合、一脉相承。
参与式管理直接体现了“薛定谔的猫”所表达的主客一体思想以及员工在组织活动中所发挥的主导作用。只有让员工具备“量子自我”的修养,将量子理论与企业人才发展的各个方面相结合,同时提炼出一套系统的量子人才机制,才能充分发挥参与式管理的真正优势。如果“集思广益,群体智慧”是参与式管理的空间维度表现,则参与式管理的时间维度表现为“当下即未来”。在根本意义上,现实就蕴含在我们当下的行为中,是我们每时每刻认知和行动的自然呈现。专注当下不仅能让我们收获心流体验,实现自我革新,还能让我们从中体悟到佛家“回归初心”“闻思空性”的深刻内涵。
使命、愿景、价值观与“自我”和“意义”的概念密切相关。对“自我”和“意义”的探寻看似无法回答的哲学问题,但能在量子理论的“多世界解释”和“波函数内涵”中找到答案。在多世界理论的观点中,“自我”是“他人”的叠加,这一叠加状态不仅揭示了“自我”的无限包容性和扩展性,也让“意义”的含义呼之欲出——与包容万物的“更大的自我”连接,将自我整合进宇宙万物共同构建的波函数整体中。也只有在量子理论所揭示的世界的整体性层面,我们才能真正把握自我、生命、意义、心性、灵商这些抽象概念的确切内涵;也只有深入意义和心灵的层面,我们才能理解世界最深层次的运行规律,同时实现自我、组织和社会在根本意义上的革新和重构。
在量子理论的观念中,“关系”或“关联”有两个层次的内涵:第一个层次是指事物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信息层面的连接;第二个层次是指量子纠缠意义上的、事物之间超越光速和时空限制的彼此感应和互动。围绕关系构建的这两个层次,量子沟通也可以分为基于信息的沟通和超越信息的沟通两个方面。基于信息的组织沟通主要有平等双向、整体开放、无时无处不在三个特征;从关系场景对沟通的反向影响看,构建和转化场景、关注媒介价值、拓展关系网络、塑造开放结局则是组织沟通的核心策略。在超越信息的沟通方面,共情力和同理心的培养成为实现有效沟通的要点,而同理心倾听、深入场景对话、纠缠性说服、创造信息增量、培养方案力是重要的量子沟通方法。
“涌现”是复杂理论中的一个核心概念,它不仅代表事物演化的高级阶段,也为我们理解量子理论中的波、粒子概念,把握产品的发展演化逻辑提供了一个全新角度:从关系、信息和波的角度理解产品,产品就是企业各种资源、能力、约束条件交互作用的结果,是上述要素紧密互动、充分融合后的一个关系聚合体;而在波函数的层次上,产品就是一个意义的载体,肩负着让用户在日常生活中体悟生命价值的使命。总体来看,简单规则、正向反馈、层次超越、重新定义不仅是一个系统实现“涌现”的核心要素,也为产品的塑造和创新提供了重要思路和方向。
“量子跃迁”强调量子系统变化的不连续性或间断平衡性,组织的创新和变革其实也遵循同样的量子跃迁规律。在现实中,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对创新和变革的需求日益迫切,然而,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都面临越来越严重的“内卷”和路径依赖,难以自拔。组织发展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通过打造自己的“第二曲线”,寻找和发现一个能跳出原有运营逻辑的全新模式,以突破“内卷”,实现颠覆式创新。颠覆式创新的本质,就是从发展的低能级跃迁到高能级,就是要在一个由新的限制性条件构成的“价值网”中,持续地回答“如何满足用户需求”“如何实现用户价值增长”等持久性、永恒性的核心命题。
在充满变化和不确定性的新时代环境下,牛顿思维所倡导的基于严格区分所产生的组织角色,基于数理分析所确立的组织规律,基于预测、控制、反馈所建立的流程式管理,不仅已经无法适应不确定性环境中企业的创新和变革需求,不符合人性化的人力资本发展趋势,而且与互联网连接一切、贯通一切的本质特征相背离。换句话说,牛顿思维可能适合工业文明时代,但是一定不适合知识文明时代。正如享誉世界的量子物理学家玻姆所说,世界上普遍存在的一种分析模式是,把整体分割为部分,无论是对社会事物,还是在个人生活中,人们都已习惯了这种思维。然而,这种思维越来越不奏效了,并将导致宏观上的思维混乱。这种思维混乱将带来大量的问题,严重妨碍我们对世界的深刻认识,不仅不利于我们解决问题,还会导致无休止的冲突和混乱。
从根本上说,任何个人、组织和社会团体都是活跃的量子,而造就这个量子的核心力量,就是驱动我们决策和行为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与牛顿思维以及基于牛顿思维所产生的传统管理范式相对,基于量子理论和量子思维所构建的组织管理范式不仅有利于我们应对现实中遇到的各种挑战,从根本上理解并解释商业世界中的种种问题和现象,而且会成为塑造未来的先导,引领我们进行全球性的文化和产业变革。我们在传统观念中被牛顿物理分析性、还原性、因果决定性的思维方式禁锢得太久。牛顿思维就像我们的呼吸一样自然,对这种思维进行转化,就像是与我们的天性做斗争。在这个互联互通的数智时代,面对复杂多变的现实环境,只有进行一场彻底的思维和管理方式变革,即从传统的牛顿思维转换为量子思维,从牛顿管理转变为量子管理,从牛顿组织转变为量子组织,才可能突破现有的发展瓶颈,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个人、组织以及人类社会整体的进步与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