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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入社会

在家做了几个月的农活,村里成立了建筑施工队。组建人就是原来的养鸡专业户王之卓,也就是建筑队的队长,年龄比我大五六岁。他托村里的陈永贵到我们家来做我的工作,希望我能加入他们的队伍。为了给家庭增加点经济收入,我同意了。施工队到昆明后,第一个工地在吴井路,项目是为云南省地矿局建房屋,因建设规模不大,不到三个月就完工了。随后转到东风西路的省供销社,工程项目是新建一个两层楼的自动冲水厕所。记得封顶那天从早上8点半开始一直到晚上22点,全部人员就只做混凝土浇灌这一件事。工作分为三块:一部分人负责按比例将水泥、沙石料加水后用铁锹拌匀成混凝土;一部分人负责把拌好的混凝土用胶皮桶挑上二楼房顶;一部分人负责将挑上房顶的混凝土弄平,然后用振动器夯实后摊平。三项工作中最后一项相对轻松些,留给技术人员和年龄稍大的人员来完成。相比之下,第一项工作就很累,这项工作由青年人和中年人来完成,那时没有搅拌机械,全靠人工一铲一铲地完成搅拌工作,虽然戴了帆布手套,但多数人的手上还是磨出了水泡、血泡。当然,最艰苦的还是挑混凝土上房顶这项工作,从队里年轻人中选出身体较好的强劳力来负责完成,我被首当其冲地安排在这一组。在十三个半小时的浇灌过程中,除中午吃饭的一个小时外,其余时间都在不停地往上挑。从二楼上到房顶用的是一把用木材做成横档的楼梯,支起来后很陡峭,每挑混凝土五十多公斤重,挑着往上爬很吃力。中午一过,负责挑混凝土的大多数人就坚持不住了,提出来要与拌混凝土的人替换一下工作,只有我一个人自始至终没有让人替换过。全天下来我一共挑了207挑混凝土上房顶,重量达到10吨多,全队人对我的体力和忍耐力表示佩服。因为当天很辛苦,队长决定第二天早上让大家睡觉休息。

第二天早上6点半,我仍像往常一样准时起床去锻炼。说来也怪,由于习惯的养成,我总是准点醒来,与自己头天晚上定下的起床时间很少有出入。后来听人说,人有生物钟,我完全相信。即使头天浇灌那么辛苦,体力消耗那么大,也没有影响我准时起床。我沿着东风路一直跑到东风广场,四十分钟完成锻炼项目和武术套路后返回驻地时天刚蒙蒙亮。时值冬季,外面吹着刺骨的寒风,驻地旁边的延安电影院的通宵电影这时刚刚散场。当这些影迷们看到我只穿了一条短裤时,都惊呼起来,龇着嘴对我说:“你不会冷呀?”他们哪里知道,一个刚刚跑步锻炼完的人是不会寒冷的。这好比没有全年坚持洗冷水澡的人,你突然让他在冬天洗个冷水澡,他是不会有这个勇气的。其实即使是冬天冷水冲到身上的寒冷只不过二三十秒钟,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当你洗完澡后,你就会发现你的身体发热发烫,哪还有什么寒意。当夏天大家热衷于洗冷水澡解热消暑时,我却常常把水温故意调得很高洗热水澡,这样洗完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感觉很凉快,而热天用冷水洗澡时,洗时很凉快,洗完一会就又开始热上了,我总是反着来,因为我是热体,怕热不怕冷。 VAmFo3wK/Urw/DG19OpWbbWYz1iwVrD8OJzTNxMSBUT1q3slabD39e3Y5gTPWh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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