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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和夫人李金焕

有人说:“人小时候病痛多的,长大了疾病就少。小时候顺风顺水,疾病少的,长大了病痛就多一些。”这似乎也是一种自然平衡。

2017年8月16日,受山东维克多利公司刘伸礼董事长的盛情邀请,我们一行5人去内蒙古呼和浩特参观他们的新型环保护眼作业本生产厂,并洽谈合作事宜。其间刘董事长竭力向我推荐他在上海接受治疗的一家疾病诊疗机构,通过检测细胞和血液,再根据检测结果来制定调理方案,效果非常好,建议我一定要去检测和调理,他说:“身体是1,后边的全部是0,如果1倒了,后边的全部变成了0,你一定会感激我的。”从2018年2月起,每月我都坚持陪伴父亲去上海检测一次。 8月23日这次去检测,李慧珠医生对我说:“你父亲的调理结果比你的要好,你因为压力太大,所以调理的效果不如父亲的好,而父亲没有压力,所以调理的结果比你的要好。”

在一次体检时,医生说我的肝功能不好,要少喝酒,要注意养肝护肝,夫人李金焕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看电视时,经常看到天天清护肝茶“酒精肝、脂肪肝,每天一杯天天清,养肝护肝身体好”的广告,大盒大盒的给我买,办公室一大盒,家里一大盒,还经常给我皮包里十袋十袋的补,让我别忘了每天喝一袋。她对我身体的认真、仔细、在意、关心,远远超过了我自己对自己的关心。其实和谐家庭也简单,用心用情关心、爱护家庭成员,时常牵挂家庭成员,为家庭成员做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致入微的小事,这样家庭就温馨和谐了。

我们家历史上从来没有请过保姆,在家庭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夫人也坚持不请保姆,自己的事情自己把它做完、做好。因为我做了四件难事,工作特别忙,照顾家里的时间非常有限。女儿李思洁、儿子李思豪、外孙女小果果都是她一手带大的。洗衣、做饭、搞卫生,还要兼顾企业物品采购部总监的工作,家里家外一把手,戏称自己是我们一家人免费的保姆。在现代女性中,很少有人做得到。人在哪方面付出得多,在哪方面就收获得多,自己带大的孩子,跟自己的感情就好,更为重要的是家人、家风、家训与传承在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中自然完成,也就是奶奶说的“廊檐水,点点滴,一辈做给一辈看。”夫人为家庭做出了重要贡献,更重要的是家风家训传承得以延续。为了减轻她的负担,一有时间我也做做饭,早起工作得差不多的时候也给她做早餐。我自己的衬衫、内衣、内裤、T恤、袜子等也尽量自己洗。有一次余秋雨先生和我谈到保姆问题时,我说:“多个外人在家里,别扭。”他说:“准确。比如夏天热的时候,我在家里写作时,本来可以穿得简单、随便、凉快点,有个保姆就不行了。”所以他也不请保姆。她早上只要一有时间就给我换着品种做早餐,或到外面给我买早餐。心中装着对方,惦记对方,相互牵挂,家庭氛围才会变得越来越温暖,越来越和谐。婚姻更多的是责任、理解、迁就和包容。

夫人负责企业所需各种物品的采购工作,规范了企业各部门所需各种物品的采购工作,有效降低了各种物品的采购成本,在企业发展的重要时期,每年节约采购成本200万~300万元,不是快速发展时期每年也能节约100多万元,她的费用节约和成本控制意识非常强,处处精打细算。

夫人分别在南北两个阳台上种了十多种花卉,还经常更换品种,是整个春苑小区中阳台种花最好的,她是热爱生活的典范。

《云南日报》记者任琴和金伟夫妇是我的朋友,关注农村问题很早,她的一篇报道出来后,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1994年6月15日,由建华集团捐建的大理南涧县乐秋乡的希望小学落成典礼,我们也捐了一些图书和文化体育用品。在走访村里一家最困难的村民时,我和李金焕看到十多岁小女孩睡觉的一个很小的茅草棚连门都没有,只有稻草和草席,没有一片布,锅里是苞谷面和着青菜叶子煮的糊糊,我们流泪了,夫人和我掏完了身上全部的钱交给她的父母,请他们先买点被子和衣服等,夫人的内心是善良的。

后来小女孩长到15 岁时,和她的十多个小同学到昆明参加比赛,任琴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特别高兴,在滇池路兴仁园请她们吃饭,见到我时,他们也格外的高兴,个个叫我李叔叔,眼睛里都流露出兴奋和感激之情。一个能坐20来人的大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她和同学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海鲜与各种菜肴。可能因为她们没有见过这样的排场,不知道怎么用餐具、吃海鲜,一开始她们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吃着吃着就放开了,边吃边小声地交流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她们喜欢吃的数量不够的如大虾、扇贝、螃蟹、石斑等海鲜,我就给她们再加一份,她们吃得很尽兴,看得出每个都被吃撑着了。这是我半生以来最开心、最高兴、最有意义的一次请客,至今想起,历历在目,对这些孩子来说,一顿饭就能让他们对未来生活充满新向往,而对我来说就是一顿饭而已。我请客可以说不计其数,唯独这一次让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因为这些孩子在离开时的不舍和眼神中那种纯粹的感激之情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磨灭不去。后来我发现,当我做完每一件好事、善事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是平静的,身心是舒坦的、放松的。

往事记忆

记得最早李总是在北门书屋打工,当时生活还非常困难,每个月才一两百块的工资,因当时的经理答应的销售奖励提成没有兑现,所以就产生了自己开书店的想法。但我家和他家都不富裕,我家特别穷,我就非常担心。经过东拼西凑,并用他家的房子做抵押贷款1万元当作开书店的启动资金。有天晚上他去上海出差了,我保管着钱,就我一个人领着思洁住在圆通山边上小菜园那里租来的七八平方米的房子里,夜里一两点钟的时候,有个贼爬上了围墙准备来家里偷东西,我听到他爬围墙的声音就吓坏了,拼命地大喊大叫,于是把贼吓跑了。当时,想到这些钱,一夜都没敢睡着。那时的生活的确很困难,一万多元可是个大数字了,所以紧张得要死。后来,我从云南纺织厂辞职出来了,一边带着只有两岁多的思洁,一边在书店里帮忙,也负责煮煮饭,书店就这样在铁三中的两间铺面里开了起来。

书店开了一年多,我们所做的批发生意一天天好起来,出版社如岳麓书社的四大古典名著,还有一些如《本草纲目》及介绍中草药方子的书都非常好卖,出版社也很支持,大量的货源源不断地发了过来。由于品种适销对路,来批书的小书店很多,我们也经常送货上门,就是东站那么远的地方都照样蹬着三轮车去送,当时的小书店生意也都挺好,我们把书送去基本上都能马上就把钱收回来,市场需求非常大,各家书店生意都不错。

书店刚刚开起来时,我们一家人还住在海埂路,就是现在的市中级人民法院旁边村子租来的小房子。由于房子太差,夏天热得不得了,而且没有厕所,如要上厕所都得骑着车跑上两三公里回到铁三中这边来,很不方便。所以后来决定搬到书店里来住,由于房间少,有时办公室就变成了晚上睡觉的地方,钻到办公桌下面将就着睡。那段日子,虽然现在看来很艰苦,但有苦也有乐。

当时大家都很年轻,上班时间很长,个个都是从早上就一直上到晚上。一到傍晚,男员工就经常到背后的铁三中球场上打篮球,不管白天搬了多少书,干了多少活儿,一上球场个个都又变得精神抖擞,甚至是兴奋不已,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有一次,因为拼抢得太激烈,冲撞得太猛,一位同事的手指一下子就插进李总的眼睛里了,血马上就涌了出来,把大家都吓坏了。还好后来到小人桥的诊所里就诊时,医生把血洗净后发现只伤到了下眼皮。由于年轻气盛,单纯、易冲动,也引发了不少打架的事故,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和偷书贼带来的一群人大打出手,我被花盆砸到了头,右胳膊肘上因伤缝了三针,疤痕至今都清晰可见。回想起来,总觉得创业非常艰辛也很快乐。

随着生意一天天好了起来,我们的书店也从一楼60平方米扩大到二楼237平方米,书店名称也改为:昆明新知图书城。当时的书店领班也要每周被考核,考他们对书店图书的熟悉程度,就是现在的找书考核。现在想想,当时其实就已经开始有很强的靠服务赢市场的意识了。无论经理或领班,都要经常骑三轮车和自行车去送书,去卖挂历,特别是卖挂历是比较辛苦的,那些铜版纸做的挂历,死沉死沉的,每一件都有几十公斤,有时销量大时甚至备上千件的货,就靠大家搬来搬去,甚至搬到工人文化宫楼上去。

经过大家几年的打拼,书店开始有了一点积蓄,李总很执着,很冲闯,认定了的事就大着胆子去干,这时开始谋划着要到昆师路百汇商场开店了。当时我心里也很担心,甚至是害怕,害怕开这么大的店会不会亏本!因为好不容易大家才干到了今天这样的成绩。但后来还是开始进行购书中心的筹建了。当百汇商场还在建设过程中时我们就一起去看建设情况,最记得有一次去看百汇商场四楼时,徐副总走着走着一下子就从四楼掉了下去,人就没影了!大家看看周围还到处是横七竖八的钢管,楼面上坑坑洼洼还外露着浇灌后像直插着的“钉子”似的钢筋时,心都凉完了,不敢想象后果。一阵紧张过后,徐副总头上流着血从四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转角平台上站了起来。这时,大家悬着的心才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着实是一场不小的惊吓,幸好只是掉下两三米的平台,虚惊一场。

购书中心开起来了,这时也就准备把原来塘双路上的店合并过来,当时我也正好怀上了思豪,但我依然在书店里帮忙,还经常挺着肚子一路颠簸着跟着去玉溪,去宜良等很远的地方卖书、卖挂历,后来,随着孩子出生,我们也就合并到购书中心去了。

时间流逝,但有些记忆却始终挥之不去。回想当年,感慨万千,更觉得新知的今天来之不易,值此纪念企业成立20周年之际,我只能以一个老新知人的身份,用自己残缺不全的记忆片段表达对企业过去那些时光的缅怀之情。

李金焕
2011年4月30日 GSylRzS1lEkDnV78kJojqw9jn9751foj+C7Dze8shbFN0t9GsNqdOdXoeEKJ0MQ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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