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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睿 （国家发展研究院） ：我认为文化决定论其实可以在一定层面上解释中国过去为什么强盛，因为文化会影响人们行事的逻辑，影响人们的“三观”。一种优秀的文化往往可以激励人们迸发出自己的力量，在客观环境保证了每个人发挥聪明才智的空间，并设有良好的激励分配制度的情况下，社会中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新奇的想法。
从古至今，中华文化一直不断发生着改变，有开放的时刻，也有保守的时刻。比如，文字狱这样的事件在很多国家和朝代都发生过，当时的统治者利用暴力手段塑造了这种消极的文化氛围，当人们为了保全自己而被迫逐渐适应了这种文化氛围，改变了自己的行事逻辑后，一个国家就很难有新的发展，往往还会出现倒退。
马克思认为新事物代替旧事物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一个国家的文化如果能够包容新事物，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待新事物和旧事物，那么这样的文化会对人们的行事逻辑产生潜在的影响。设立国家制度的统治者们从微观上看也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他们也会有自己的主观思想和行为逻辑，而一个国家的文化会对其产生影响，从而对国家制度产生影响。所以中国过去的强盛也有可能是因为存在一种正向的文化，这种文化一方面激励着民众做出更多的思考、敢于实践，另一方面也引导着统治者设立有活力的国家制度。
以上是我的一些思考，欢迎大家讨论。
林毅夫：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的建议是在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时必须对文化的内涵有清晰的定义和准确的把握，不能把文化当作一个筐，什么东西都往里装。《解读中国经济》第十三讲“中国经济发展与文化复兴”中讨论了这个问题，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先看看那一讲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