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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的力量
——读《解读中国经济》第一讲

吴梦

《解读中国经济》第一讲主要包括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以及中国经济继续增长的潜力三部分内容。在研读与学习过程中我产生了一些思考,记录如下。

首先,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举世瞩目,毋庸置疑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奇迹,我们每个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都为见证这一伟大历程而感到幸运与激动。这个时代给我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展现思想的舞台,但也给我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似乎比同时期的发达国家经历了更多更快的改变。拿我个人经历举例,在短短几年间我看到邮局的主要业务转到了邮政储蓄,邮政储蓄又渐渐被掌上银行继而被支付宝所替代。这样的环境要求我们不断地适应,快速地适应,并具备一定的前瞻性,成为引领时代变革的弄潮儿。 【林毅夫: 很好的观察!

其次,中国的经济增长势必会对其他国家产生带动作用,且这种作用随着中国影响力的增大而递增。 【林毅夫: 确实如此。 “地球村”“人类命运共同体”等概念的诞生告诉我们,世界各国在经济、文化等各种领域正不可避免地进行着越来越多的交融。时代越发展,科技越先进,这种关系网就越会使每一个人休戚相关。随着这种合作带来的好处越来越多和人们思想文化水平的提升,逆全球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林毅夫: 在这场全球化带来的百年巨变中,中国是处于上升地位的一员,所以,确实如你所说,逆全球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地位下滑,国内的问题又层出不穷,不少民众和许多政客把国内的诸多问题归因于全球化,所以,在发达国家逆全球化的声音其实越来越大。 我们的改革开放永远在进行时,中国随着经济体量的增大也要承担起越来越大的责任,成为风雨飘摇时的那一根“定海神针”。 【林毅夫: 很好!以天下为己任,有担当,有抱负!

最后,在中国经济继续增长的潜力这一部分,书中提到一些发达国家面临的诸多政治与社会问题也为自身的经济发展添设了重重障碍。我坚信中国成为那个拉动世界经济增长的“火车头”之后会维持更长时间的领先地位。其原因并非是中国没有制度或社会问题,而是中国的发展未曾以其他国家的损失为代价,我们从未崇尚霸权主义。 【林毅夫: 是的,中国的传统是王道文化,弱时是救亡图强,强时是扶弱济贫,继绝扶倾。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发展靠的是双赢的贸易,而非海外的殖民和掠夺。 一个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的社会注定不会维持长久的稳定,正如我们以之为底色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所强调的那样,未来的世界是属于无产阶级的。当然,对于经济发展潜力来说,起决定作用的是从根本上推动发展的要素,即技术变迁的可能性。从GDP等数据来看,工业革命之后全球经济有了明显的快速发展,并呈现发展越来越快的趋势。这使我不禁联想到,人类也是经历了数千万年的进化才基本有了今天的身体形态,而从学习使用工具到拥有如今的智力水平所用时间则短得多;同样,数学、物理等自然学科经历了几千年的默默积淀才在最近几个世纪名家辈出、百花齐放,有了众多理论上的重大突破……我想这些现象都与资本的积累类似。如果用数学来解释的话,时间为自变量,它们应该都是指数型函数,其一次导数也是递增的,前面积累得越多,后面可以创造出的越多,发展越快。 【林毅夫: 很好的观察、联想和推论。 牛顿说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果纵向来看后来者优势的概念,我们每一个人都站在祖辈的肩膀上,和祖辈相比,我们有很多后来者优势,为了尽快超越祖辈,我们把在教育上的投入——无论是资本还是时间——作为代价。从这个更宏观的层面来看,我们重视教育不仅是为了个人的提升、国家的兴盛,而且是为了人类的发展,因为如果没有教师的传道授业,每一代从“1+1”开始研究,成本未免过高。 【林毅夫: 是的,教育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事业,要求我们从巨人的肩上往前看得比巨人更远,要避免只站在巨人的肩上往后看去膜拜巨人的成就,而忽视了前行道路上各种新的障碍、挑战和机遇。

这一节课改变了我之前的很多刻板印象。例如,之前在见识了华为遭遇美国打压之后,我认为技术尤其是先进技术一定要本国自主研发;如今从更高维度的利弊权衡上看,还是要比较引进的成本、遭遇技术封锁的概率和损失、引进技术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以及自主研发的成本和效益,并且还要视具体行业等而定。 【林毅夫: 很好! 另外,当把工业革命、信息革命等都看作简单的技术进步纳入对经济增长的研究中时,我对这个社会将走向何方的迷茫以及因当前不确定性太强而产生的焦虑感也有所减轻,似乎经济学有它自己一以贯之的平行于这个世界的标准和内在逻辑。无论科技会给世界带来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水平有着多大程度的改善,我们穿的是自己缝补的衣服还是网上购买的某个国家制作的衣服,都可以用一种一以贯之的标准配上当前的知识作为工具来解释现象并将其应用于对现实的调控中,这让我感受到了经济学的奇妙。 【林毅夫: 很好!学习和研究理论的目的就是要从错综复杂的现象中了解表象背后一以贯之的道理。

以上就是我的读书报告。有些思考可能不够成熟或失之偏颇,有些思考可能没能用更精确形象的语言表达出来,还请老师批评指正!

希望请教的问题

1.在决定经济发展最重要的因素——技术上,弱国可以利用后来者优势追赶强国,那么强国是否可以利用一定方法阻止弱国利用后来者优势?如果不可以的话,美国对我国芯片业实施打压是否有必要?如果可以的话,请问弱国如何实现反超?

林毅夫: 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应该把发达国家分成拥有霸权的国家和其他发达国家,把后发国家分成像中国这样人口众多、规模巨大的国家和一般后发国家。对一般发达国家而言,后发国家的快速发展可以给发达国家的产品创造更大的市场,因此是双赢的,所以,不管后发国家大小,只要在利用后来者优势时不侵犯知识产权,发达国家是没有动机打压后发国家的,后发国家只有在技术和发达国家已经非常接近时才需要自主研发新技术。对像美国这样拥有超级霸权的发达国家而言,一般来说,规模较小的后发国家不管发展多么快都不会威胁其霸权,同样,只要后发国家不侵犯其知识产权,都可以经由市场的扩张而为其带来好处,因此也是双赢的,霸权国不会对其进行打压。但是,像中国这样大的后发国家的快速发展,则可能会威胁其霸权,所以霸权国很可能会像现在的美国一样打压中国的技术追赶。这时,中国可以维持和其他发达国家的良好关系,能从其他发达国家引进的技术还是要引进,只有那些美国独有的技术,才需要自力更生。这种区别对待的策略,有利于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大国的快速发展,等到技术水平和发达国家接近时,要继续发展,就只能和发达国家一样自己研发新技术。

2.通过增大内需来刺激消费、拉动经济增长比鼓励投资更为直接。疫情过后,在很多人失业、收入普遍减少、储蓄意愿普遍增强的情况下,是否有必要通过大力刺激消费来带动经济增长?

林毅夫: 首先,内需分为投资和消费,没有理论或证据证明刺激消费比支持投资更能直接拉动经济增长。其次,疫情过后“储蓄意愿普遍增强”的说法并不准确。疫情过后,对于失业人群,只能靠政府的救济或自己过去的储蓄来维持生活,过当前的日子都有些困难,如何有可能提高储蓄的意愿?最后,关于“是否有必要通过大力刺激消费来带动经济增长”,我的看法是,消费增加的前提是收入的增加,收入的增加则有赖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则需要现有产业进行技术创新、发展新的附加价值更高的产业或完善基础设施来消除增长的瓶颈并降低交易费用以释放现有产业和技术潜力等,这些都需要投资。前两者主要由企业进行,后者有赖于政府。所以,当经济碰到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冲击时,政府可以做的是对失业人群和受到直接冲击、无以为继的企业给予短期的救济,但更重要的是鼓励投资和进行基础设施建设。而且,投资在长期内可以提高生产力水平,在短期内则可以创造就业,减少失业人群和需要政府救助的人群,所以是一石二鸟。 TI+qGYZgvW3TTOBn1oVw63pDxWFWhX0zSaLs6YJv8mz6+ciGrKE1cYexTcd/Mg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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