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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卡谢列斯
(Laura Casielles)

劳拉·卡谢列斯(1986—),西班牙青年诗人、记者,新生代诗人代表人物,被评论界视为当今西班牙诗坛的革新性声音之一。

卡谢列斯1986年6月5日生于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自治区,在波拉·德·谢罗(Pola de Siero)附近的村庄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时代,现在马德里居住。她自幼热爱阅读,学习成绩优异,中学毕业后前往首都求学。劳拉·卡谢列斯是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新闻学硕士、西班牙国立远程教育大学(Universidad Nacional de Educación a Distancia)哲学硕士、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当代阿拉伯和伊斯兰研究专业硕士。大学毕业后劳拉·卡谢列斯一直从事媒体相关工作。她曾供职于西班牙埃菲社,先后在埃菲社马德里分社和驻摩洛哥拉巴特通讯社工作,还担任过拉巴特塞万提斯学院的媒体顾问。她认为传媒和诗歌本质上并无不同,它们提供的不是日常生活的廉价解决方案,而是从根本上影响人对于自我和世界的认知与思考。劳拉·卡谢列斯还积极投身政治活动,2014—2017年为“我们能”党(Podemos)媒体事务负责人之一,近期主管该党的众议院媒体协调工作。目前劳拉·卡谢列斯在马德里自治大学工作,同时撰写关于摩洛哥去殖民化文学与记忆的博士论文,并与多家媒体就文化等议题继续展开广泛合作。

2008年以来劳拉·卡谢列斯已经出版了四部个人诗集,分别是:《逃跑的士兵》(Soldado que huye,2008)、《共同语言》(Los idiomas comunes,2010)、《我们在地图上做的标记》(Los señales que hacemos en los mapas,2014)和《某些事物的简史》(Breve historia de algunas cosas,2017)。其中《共同语言》荣获2010年西班牙阿尔沃洛特市“安东尼奥·卡瓦哈尔青年诗歌奖”和2011年西班牙“米格尔·埃尔南德斯青年诗歌国家奖”。《逃跑的士兵》的主题是告别、旅行和启蒙的仪式,以及寻找某种被称为世界的存在,是一本问题多于答案的书。劳拉·卡谢列斯曾经在摩洛哥工作和生活过两年,《共同语言》和《我们在地图上做的标记》都直接涉及她在这个西班牙近邻的工作和生活经历。诗人坦承:“几年前在旅行中我开始对摩洛哥产生兴趣,但关键是我在那里生活过,并意识到我们对那里的文化几乎一无所知,它不仅与我们毗邻而居,我们也是它的传承者。” 在诗人看来,《共同语言》描写了如何找到最真实的语言讲述相遇,描述不同的生活方式,以及我们如何凭借这些词语直面那些让我们焦虑不安的事物。《我们在地图上做的标记》描述了行走和旅程、令人惊诧而震撼的风景、对于自我和世界的再次发现:“在海与沙漠的边界,/那里地图已经没有了用处,/被规训的人失去了方向。/那时不得不相信:/握住一只手,/托庇某位神祇,/跟着星星前行。”《某些事物的简史》进一步深化了诗人关于主体、人性、文化多元性和多样性等的思考:“我们被创造出来/为了寻找光/为了彼此相遇。”诗人的语言风格也愈发成熟,既明澈清晰,又复杂多义,不断刺探语言表达的极限,又给予读者无限的诠释可能。

评论界认为劳拉·卡谢列斯对于诗歌语言有着不同于同龄人和朋辈诗人的重视。卡谢列斯指出,诗歌创作的出发点是相信语言具有改造的力量。换言之,她认为借助诗歌可以找寻语言和词语:“写作:采用陌生语言不驯服的词语”,从而“命名或见证即将经历的一切”。 在劳拉·卡谢列斯看来,语言作为一种天然的隐喻可以成为质疑和挑战固有规范的工具,解构新自由主义社会中被发达资本主义奴役身心的主体,并在此基础上恢复人的本性,实现真正意义上人的解放。诗人相信“写作:划定人可以袒露自己的疆域”,让她能够“从古老的语言翻译勇敢的记忆”,又“在天平的托盘内放置遗忘多产的种子。决定值当朝哪个方向倾倒词语的重量”,最终“加入牵引冲车的队伍,撞开一道门”。因此,在劳拉·卡谢列斯的笔下,相遇不仅仅是一个核心意象,也是一种通往路径,抒情主体往往处于“相遇”状态:遇见某个人、某种语言、某种文化,并在相遇中发现世界的多元与多样,反思自我,重构自己与世界的关系。2018年西班牙“国家诗歌奖”得主弗朗西斯卡·阿吉雷认为劳拉·卡谢列斯的诗歌是永无止境的冒险,它以全新的方式看待感情,用全然放松的方式描述所经历和所体验的,揭示真实时更没有任何陈词滥调。阅读她的诗是一种愉悦,令读者惊奇和感动。

劳拉·卡谢列斯的诗作还入选了《七个世界:新诗选》(Siete mundos:selección de nueva poesía,2015)等重要诗歌选集,并被翻译为其他欧洲语言。她的叙事作品入选《两岸,同一片海——古巴和阿斯图里亚斯短篇小说集》(Dos orillas, un mismo mar:antología de cuentistas cubanos y asturianos,2006)、《氧化物时代:阿斯图里亚斯青年小说家选集》(La edad del óxido:Antología de jóvenes narradores asturianos,2009)。她还进行法语和英语文学翻译,参与创建了一个有关伊斯兰文化与阿拉伯世界的网站,主持过两个博客,在多种期刊上发表了诗作、文章、访谈和翻译作品,并参与跨界艺术创作[如作品《地图,非领土》(El mapa, no el territorio)参加了2013年《道路·旅行笔记》(Estrada.Cuadernos de viaje)展览]。诗人获得的其他奖项还有马德里储蓄银行社会公益活动2007年“最年轻的声音”奖(Premio La Voz+Joven de Caja Madrid y la Casa Encendida);2009年,她的诗稿《厄洛斯和魔鬼们》(Eros y Diablos)荣获“拉丁青年艺术奖诗歌奖”(Premio Arte Joven Latina en la categoría de poesía)。

劳拉·卡谢列斯的诗歌作品尚未被正式译介给中国读者。

《共同语言》(Los idiomas comunes)

《共同语言》(2010)是西班牙青年诗人劳拉·卡谢列斯的第二部个人诗集,也是她的成名作和代表作,因“以个人独树一帜的声音传达了成熟的世界观,诗歌节奏富有思想与情感的力度和维度”,于2011年荣获西班牙首届“米格尔·埃尔南德斯国家青年诗歌奖”。

《共同语言》收录了劳拉·卡谢列斯42首诗作,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话风格,反思身体和身体的变形、事物的存在及其存在方式,质疑对陌生事物与人的下意识恐惧。第二部分探索人的个体存在,拷问唯一性及其概念的来源,并在第三部分逐渐揭示答案——语言。她宣称语言是将世间的人联系在一起的纽带,指出“词语/让我沿着理性之路前行/几千年来他们锻造了讲话的人”,同时,作为个体的人,她又需要“一种语言/我可以用它讲话/没有人不理解我讲的一切,/一种不那么沉重的语言”。换言之,语言及附着于语言的关系并非是天然的,它们往往服务于沟通,又受制于沟通的需要。为此,既然人类只能使用语言讲述和命名曾经、正在和即将经历的一切,诗人强调必须学习语言:“我要找到一种语言/在那里爱这个词语/不会有代词的意涵。”在第四部分中,诗人又回到了诗集的出发点,构成了对于爱、语言和存在的没有结尾的反思与探索。

《共同语言》中有20首诗中直接出现了“爱”这个词语的名词或动词形态,形成了诗人所谓关于“爱和爱的各种形态、生命中关键的陪伴” 的诗集。劳拉·卡谢列斯认为,作为既日常又抽象的存在,爱能将人类联系在一起,又能促使一个人远离他人、远离生活,因此她将“爱”上升为“共同语言”,希望借助爱的力量恢复纯粹和纯洁的人性。

尽管诗集的主题是爱,但需要强调的是,《共同语言》并非一部爱情诗集,也不是诗人献给爱人的颂歌或哀歌。诗人指出,爱、语言和生命中的陪伴是《共同语言》所关注的主题。诗集讲述了旅行、认知的愿望和兴趣;遇到其他思维、生存方式和文化的冲撞所带来的震惊;认识和创造世界,人作为集体与个体所面临的多重焦虑和复杂多元的问题,成为“我们日常生活中各种困境的编年史” ,并构成寻找“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压服困境的生活方式” 之路径。就整体而言,《共同语言》质疑固化,反对规训、法律帝国,解构经典神话,支持文化融合和杂糅。它赞美流动,但不批驳其他生活方式,而是强调它不仅是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还可以作为认知的路径,寻找更多的相遇、对话和可能性。

(许彤) nYjltVQeaXYOqb57GHN0gR/TrrzGNc/6loklHDsZqoTaX96XmJMMqtxU5wkm37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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