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六、醇亲王奕譞与他的蔚秀园

在与北大结缘的古园林中,醇亲王奕譞的蔚秀园不算是最美丽的,然而却是与校本部离得最近的。当年,奕譞的蔚秀园与他叔叔绵愉的鸣鹤园和他哥哥奕訢的朗润园都只有一桥之隔。那两个园子是他常去的地方。绵愉去世后,他仍常常走过小桥去奕訢那里喝茶聊天,只是随着天朝国运的日渐暗淡,他们品味到的是更多的苦涩。

1.奕譞其人

奕譞、奕訢兄弟二人都是晚清政坛上名声显赫的重臣,然而处事风格却很不相同。奕譞为人内敛,几乎一生都在为圆明园这些皇家园林的荒落而哀伤,他的地位越高,慈禧赐给他的荣誉越多,他的诗就越伤感。奕訢则不然,他不想作诗沉思,那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他从不为清朝末期的“狂风肆虐”而哀伤。他写诗,只想试图拯救没落的王朝。当然,到最后,他也麻木了。

尽管如此,他们对待园林的态度还是大体相同的:一心想要在寂静的园林中建立一个想象的王国,以使自己得以慰藉。

奕譞所以如此处世,和他的经历是密切相关的。

青云直上中的恐惧

奕譞(1840—1891),字朴庵,号九思堂主人,又号退潜主人。道光帝第七子,咸丰帝异母弟。母为庄顺皇贵妃乌雅氏,其大福晋为慈禧太后胞妹。他是光绪皇帝的生父,末代皇帝溥仪的祖父。

道光三十年(1850),封为醇郡王。咸丰十一年(1861),咸丰帝在承德避暑山庄驾崩后,他与恭亲王帮助慈禧太后发动辛酉政变,并亲自捉拿了“顾命八大臣”之首肃顺。慈禧掌权后非常重用他,授予他都统、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管理神机营等职。

身穿朝服的奕譞

同治三年(1864),奕譞被加封亲王衔。翌年,两宫太后又任命他为弘德殿行走,稽查课程。

同治十一年,晋封为醇亲王。

光绪元年(1875),同治帝驾崩,慈禧为了继续把持朝政,便采取册立幼君的方法,让奕譞只有四岁的四子载湉“承继文宗显皇帝(咸丰帝)为子,入承大统为嗣皇帝”。奕譞接到诏书时深感不妙,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当场“碰头痛苦,昏迷伏地,掖之不能起”。据《清史稿》卷二百二十一列传八载,光绪皇帝继位后,奕譞曾上奏两太后,自请免职。其大意:“臣侍奉同治皇帝已经有十三年了,如今龙驭宾天。我仰瞻他的遗容,真是五内崩裂啊。忽然承蒙皇太后的懿旨下降,选择载湉为嗣皇帝,时间仓促让我非常迷惘,不知所措。犯了年轻时旧有的肝疾,不断地积累变成了大病。唯有哀恳辞退官职,请允许我告老,为天地容一个只留爵位的人,为道光皇帝留一个无才昏庸的儿子。”

两宫太后召集王公大臣集议,因为奕譞上奏诚恳请求,于是罢免他的一切职任,但是依旧令他照料菩陀峪陵工程。两宫太后又“命王爵世袭”,他上疏请辞,没有得到同意,反而被加封亲王“世袭罔替”,亦即为清朝十二个铁帽子王中的一位。

由于奕譞的谦恭有礼深得慈禧赏识。光绪二年,皇帝在毓庆宫入学,太后命奕譞加以照料。奕譞这才得到了和儿子相处的机会。光绪五年,又赐奕譞食亲王双份俸禄。光绪十年,恭亲王奕訢被罢免了军机大臣的职务,让礼亲王世铎代替。太后命令礼亲王遇到重要事件,一定要与奕譞商办。这在实际上让奕譞控制了军机处。

在慈禧和光绪的夹缝中生存

光绪十一年九月,清廷开始设置海军衙门,任命奕譞总理节制沿海水师。

由于慈禧的信任,奕譞的地位在不断上升,但是他有自己的见识。1860年,当英法联军恶狼一样扑向代表先帝辉煌的圆明园时,他被迫跟随皇家护卫队护驾咸丰帝前往热河。在热河装饰华美的宫殿里,他作为皇帝的弟弟、慈禧的妹夫,他有特权,暂离战火与危险,可以品尝到各种美酒,还可以欣赏塞外五彩斑斓的秋景。但是,即使在这个时候,他对圆明园及自己的弟兄们的园林的被毁仍无法释怀。

1861年,咸丰皇帝驾崩后,慈禧选择体弱多病的同治承接天命,然后控制着他,让他打着儒家忠孝的旗号征用大批资金和木材重建圆明园。为制止这件祸国殃民的事情,奕譞曾两次上疏,两次廷辩,在同治面前“面诤泣谏”。然而同治不为所动。奕訢也曾试图说服同治,但同治同样听不进去,甚至呵责奕訢,说他想“取而代之”。后因国库实在空虚,修园工程停止了,奕訢却被降职。此次,慈禧选中奕譞的儿子继位时,又轻松地展开了重建颐和园的宏伟计划并让他也接受资金修复蔚秀园。这次奕譞没有抗命,因为没有勇气,同时他也有私心,那就是给“老佛爷”准备好一处养老地,让自己儿子的皇帝好当些,日子好过些。然而,光绪亲政后,慈禧太后依然在颐和园把控政局。1898年戊戌政变,慈禧又把光绪囚禁于灜台。她临死前一天,还将光绪毒死。当然,那是后话。当时,奕譞以在颐和园建立海军学堂,在昆明湖操练海军为由,替慈禧重理颐和园,还要准备让她阅兵。奕譞心里很明白,这些都不过是幌子,其实是慈禧太后为自己的私利而坑害国家社稷。可是他所能做的,只有如舒衡哲《鸣鹤园》一书所说,在诗歌中回忆那些逝去的往事,抒发悲伤的情怀。甚至在圆明园被毁几十年后,他仍在用诗歌记录持续的荒芜,在废墟上呼喊王朝的子孙。就这样,小心谨慎地应对着,讨好着,内心痛苦着,诗歌里呼喊着。他的《九思堂诗稿》及《续编》有大量诗篇写到蔚秀园,对常去游赏、喝茶的朗润园、鸣鹤园,也留下了不少诗作。

光绪十五年正月,光绪帝大婚礼成,重赏奕譞,并进封其诸子:载沣为镇国公,载洵为辅国公,载涛赐头品顶戴、孔雀翎。

光绪十七年,颐和园完工。第二年,奕譞病逝。过世前他给儿孙辈留下了这样一首小曲:“财也大,产也大,后来子孙祸也大。若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多胆也大,天样大事都不怕,不丧身家不肯罢;财也小,产也小,后辈子孙祸也小。若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少胆也小,此微产业知自保,俭使俭用也过了。”

七王坟今貌

七王坟上白果树的故事

奕譞去世,慈禧派大臣大施香奠,为他举行盛大葬礼,谥号为贤,配享太庙,并让他的儿子载沣继承王爵。光绪皇帝亦亲临王府成服祭奠。随后,以亲王之礼将奕譞葬于北京西郊妙高峰,庙制祭礼按皇帝的规格。

奕譞墓俗称七王坟。此地早在唐代就是佛家圣地,有法云寺及后为“西山八院”之一的香水院。奕譞在蔚秀园养病时曾到西山散心,看中了此地,慈禧和光绪就赐银五万两为他买山建坟。奕譞于同治八年开工修建别墅和墓园,工程历时五六年。

此时慈禧虽说慷慨,奕譞亦始终顺从,其实慈禧内心对他还是存有戒心的。这从奕譞死后的一则民间传说可见一斑:

光绪二十二年(1896),内务府有个据说精通风水之学的叫英年的大臣,因为急于升官动了歪念头,在晋见慈禧时说:醇亲王奕譞的墓地上有白果树一棵,高十余丈,荫数亩,形如翠盖罩在墓地上。按其地理,这样的大树只有帝王的陵寝才可以有,况且,白果的“白”字加在“王”之上就是个“皇”字,这于皇室大宗很是不利。

慈禧听了当即命令内务府说:“我即命尔等伐之,不必告他。”这个“他”,自然是奕譞的儿子、当朝的光绪皇帝。

因为事涉皇帝的先父,内务府虽然接到慈禧的懿旨,也不敢轻动,有人最后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光绪。光绪立即严敕:“尔等谁敢伐此树,请先砍我头!”

如此相持月余。一天早上光绪皇帝退朝之时,忽听内侍有人前来报告说,太后已经于黎明时分带着内务府的人去往醇亲王陵墓伐树去了。光绪匆忙带人尾随出城,行至红山口时,即于舆中号啕大哭。原来,平常走到这里时,就能看见那颗亭亭如盖的白果树,今天却已经看不见了!待光绪赶到墓园,树身早就被砍倒了,数百人还在继续砍伐树根。在伐倒的白果树的周围,被挖成了一个十余丈的大坑,里面洒满了石灰,以防止白果树死灰复燃。在场的大臣告诉皇帝:太后亲自拿着斧头砍了三下后,才下令众人伐之。有太后的示范作用,众人再也不敢违抗,只好伐树。光绪无奈之下,围绕父亲的墓地走了三圈,“顿足拭泪而去”。

也有说,锯树时从树身中出了许多蛇,光绪二十六年的义和团,就是那些蛇精所化。还有说,如今七王坟陵园南墙之外那棵高二十多米的银杏,是老树被慈禧砍了以后又长出来的。

这些传说,多有附会,却也并非无迹可寻。有研究说,此说的源头在翁同龢日记。据《翁文恭敬公日记》云,慈禧伐树事发生在戊戌变法前一年的农历五月二十三日:“懿旨锯去”,“大七尺半,群蛇所窟”。后来末代皇帝溥仪在《我的前半生》里也谈到此事,只是说发生时间是在戊戌变法之后。溥仪之弟溥杰《回忆醇亲王府的生活》一文中亦说,他曾听他的母亲讲过此事,但诸人在事情发生的年份上均不一致,可知他们所言并不足为信史。

2.“蔚秀”:“蔚然秀雅”的期许

旧日蔚秀园介于畅春园和圆明园南北两个御园之间,位置相当重要。但它究竟创始于何时,史无明文可稽。

据张宝章《京西名园·从彩霞园到蔚秀园》一文,这里最早是康熙第九子允禟的赐园,名曰“彩霞园”。那里,康熙帝不仅多次来赏景,还曾留宿于园中。这在众多赐园中是唯一的一次。可见康熙爷对这位“毒蛇老九”关爱有加。然而后来这位老九还是犯事被抄家幽禁。园子的新主人成了弘昼。弘昼为雍正帝第五子,十一年封和亲王。此人以“荒唐王爷”著名,仕途不畅,身后谥曰“恭”。至道光中叶园子又被赐给定郡王载铨,改名“含芳园”,也称“定王园”。

载铨是道光朝的红人,曾掌管宗人府,还任过御前大臣、工部尚书等要职,十六年(1836)袭封为定郡王。咸丰四年(1854)去世。身后追封为亲王,谥曰“敏”。载铨还是一位颇有才华的诗人,清代第一女词人顾太清对他评价颇高。含芳园在载铨手中大为扩建,添建了亭台和戏楼等建筑。据载,园内曾有一石,石上“招鹤蹬”三字为定亲王所题,可惜此石早无踪影。

载铨去世后,含芳园转赐给醇亲王奕譞。据说在赐园之前,还特意由第五代“样式雷”——雷景修主持全面修缮过一次。这次工程的用料,全部是从废弃的皇室宗庙行宫拆卸下来的上等木材。经修葺,园子更有风采。但是,钟情于米万钟勺园园林趣味的奕譞不喜欢含芳园这个名字,便请求他的四哥咸丰皇帝御赐园名。咸丰帝亲题“蔚秀园”名。因为他是道光的第七子,所以民间亦称其为“七王园”。

“蔚秀”二字寄有深意。蔚,本意草木茂盛,引申为盛大,“蔚然成风”“蔚为大观”者是也;又形容文采华美,“云蒸霞蔚”者是也。秀,美丽,“秀丽”“秀气”“清秀”“眉清目秀”“山清水秀”者是也;特别优异,“秀异”“秀挺”“优秀”者是也;聪明、灵巧,“内秀”“心秀”“秀雅”者是也。由此不难看出,咸丰帝赐此名,意在褒奖园主的操守与情怀,并对他寄予鹤立鸡群、高标独立的期许。

奕譞于获赐当年在《三月十五日初至赐园恭纪》一诗中感恩云:“蔚秀名标荷宠深,欣欣草木被春霖”,“赐居岂仅园林胜,乐善惟宜勗寸心”。

历尽岁月的沧桑,当年蔚秀园几乎没有留下任何遗迹。它兴盛时的具体状态,我们已经无从知晓了。根据遗留至今的文字记载和谢凝高等《燕园景观》一书所绘的平面图,我们可以粗略地知道:园子当时门向南开,门前建有东西两座朝房。园中山环水绕,水景丰富。湖泊环绕着小岛,将园区分为东、中、北三个相对独立的建筑群。南所位于中部岛屿之上,为三跨四合院。东所在东岸,为单进院落,东北角湖岸山石间曾有奕譞亲书“紫琳浸月”四字的石碑。北所位于北部大岛上,规模最大,南边堆有土山,小径西旁又叠石作为屏障,南侧有山石上题刻“云根”二字,上款为“丙子仲春二日”,不知是哪位园主所留遗迹。其西院南侧有小轩,传为当年戏台。园西南的土山上建有与朗润园翼然亭相似的攒尖方亭。那是观看玉泉山塔和西山夕照的最佳之处。

蔚秀园平面图(采自谢凝高等《燕园景观》)

蔚秀园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一直保留有朝房两座。清代礼制等级森严,乾隆五十七年(1792)乾隆帝曾专门对诸王、公主的赐园发表上谕:“诸王园居惟彩霞园曾经皇祖驻跸,是以门前建盖东西相向朝房二座,自应仍存其旧,其余诸王公主园居俱不准建盖朝房,以示限制。”

从现存史料看,奕譞真正到园中居住大概是在咸丰九年(1859)。当时他是否又花大力气经营园子,不得而知。但从他的《蔚秀园新葺山弯小室晚坐》一诗中可以看出,他非常喜爱自己的园林:“日暮酒阑新月上,芦花深处唤扁舟。”他在《消闲十咏》诗中还生动地描述过自己的园居生活,包括较射、检书、听泉、对月、分竹、莳花、觅句、纳凉、饲鹤、观鱼等等。他在诗题和诗注中还多次提及园中景区西部的小江乡、绿杨城郭(城关)、濯缨榭、碧漪、知稼亭、鱼乐亭、停云乡墅、景周轩等景观。

从他的诗中也可看出,蔚秀园的景致近乎田园风光,他对此也很沉醉和眷恋。

可惜,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奕譞的蔚秀园也遭到严重摧残。同时,他自己也被更深地卷入面临崩溃的统治集团的政治漩涡之中。光绪初年,重回故园,面对园中的破败景象,他怅惘不已,以诗浇愁:

丹稜新涨碧于油,重到园林二十秋。射圃久芜亭榭废,茫茫旧迹慨从头。

双松台峙对西山,瓦砾低看旧市寰。只有玉泉孤塔影,风铃犹语白云间。

(《蔚秀园二律》)

可能就是这次重回蔚秀园以后,为了随侍慈禧太后在颐和园听政,不得不对蔚秀园进行简单的修葺,其中一项是重修寝室“续缘堂”。他有《续缘堂述感》诗序云:“堂为余分藩时寝室,庚申变后鞠为茂草,逾十八年重葺,颜是额。”这些粗陋的建筑中有一部分保留到今天,如湖岛上遗存的部分房屋。此后他还常来园中居住。他曾有别号“蔚秀园主人”,可见他对此园之钟爱。

蔚秀园“云根”石刻

蔚秀园叠石

蔚秀园北所西院小轩,据说当年用作戏台

1891年,奕譞去世,蔚秀园按旧例收归内务府管理。至清室覆亡前夕,才又赠给其第五子载沣作为私产。

载沣(1883—1951),字伯涵,号静云,晚年自号书癖。道光帝之孙,醇亲王奕譞第五子,光绪帝异母弟,宣统帝溥仪生父。于宣统年间任监国摄政王。有清一代,仅有两位摄政王,另一位就是清初以摄政王身份辅佐顺治帝的多尔衮。所以,他实际上是慈禧去世后清政府的最高统治者。但他宽厚有余,魄力不足,他弟弟载涛(朗润园的最后一位园主)曾说他“做一个承平时代的王爵尚可,若仰仗他来主持国政,应付事变,则绝难胜任”。果然,他在日后与袁世凯的较量中败下阵来,长达260多年的清王朝正是终结在他的手里。因此,他在许多人心目中,是一个无异于窝囊废、书呆子的庸碌王爷。

清末摄政王载沣

其实,载沣并非一无是处。

清朝灭亡之后不久,孙中山先生于1912年9月不仅突然造访醇亲王府,而且对载沣在辛亥革命爆发后主动辞去监国摄政王的职位和逊位后不参加复辟活动等行为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分手之时两人约好下一次载沣回访孙中山。1924年年底,孙中山第二次进京,不幸的是,一个多月之后孙先生病逝。载沣深感悲痛,将他与孙先生的合影供在书房里,围上素色白花,焚香秉烛。后来,周恩来总理也对载沣作过公正全面的评价,除了同意孙中山先生的观点以外,还特别赞扬了他作为溥仪的父亲,在日伪统治时期没有屈从日本人的一再劝诱,坚持不去东北的政治胆识和民族气节。

由于历史资料的匮乏,蔚秀园在载沣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已无从知晓。今天我们可以从20世纪30年代美国作家多萝西·格雷厄姆的一篇游记中窥见一点消息。作者在游记中写道,那天,她作为奕譞后人的朋友,被特许参观已经荒落的园子。游观中她被园中黄昏的美景所触动,顿时心生诗意:

蔚秀园西南土山上的方亭

傍晚,椭圆形的池塘上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一亭立于山丘之上,飞檐曲线优美,在落日的余晖中隐约投下黑色的剪影。落日与池塘形成两个光环,四角亭立于两环之间……

(Chinese Gardens)

由此可见,1931年12月燕京大学购得蔚秀园后,此园依然有其往日的特色和魅力。

北大入主燕园后的相当一段时间,蔚秀园也基本保持着往日的面貌。

格局的真正变化,是1973年至1979年先后在园西部和北部建造15幢楼房以及在东南部修建幼儿园之后。如今,“蔚然深秀”的景象和意境已难寻觅和体味。好在残存的假山上还残留(一说是新建)一座基座低矮的亭子,东南部分湖泊相连的旧迹亦尚可辨认,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所谓的“残缺美”吧。 8GhmkkLc9MZXrYhJ3Tymg8OQH1LHSFY24wbUbKb/7p1N6hcmdwD78+Q6gOJHJpbE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