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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序二
积极拥抱数字经济创新浪潮,大力实施元宇宙+发展战略

元宇宙是一个极为宏大的概念,它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立体互联网虚拟空间。元宇宙起源于科幻概念,近两年延展于各类数字场景,汇聚了高性能芯片、高性能计算集群、高性能网络、虚拟现实、数字孪生、数字建模、图像渲染、密码学、区块链、人工智能、边缘计算、云计算等前沿技术。元宇宙是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运行但又相互映射的数字孪生世界,孕育着全新的身份系统、经济系统,甚至新的社会结构和社会秩序。

目前受限于算法、算力、全息技术的发展,元宇宙还未成为人们理想中的“数字宇宙”,但全球科技巨头已经在大力布局元宇宙相关技术产品,包括各类人机交互设备硬件、组件、附件/外围设备、操作系统、应用程序、开发工具、身份体系、安全协议等,积极投身元宇宙开发。Facebook甚至改名为Meta,宣布5年内把科幻小说中描绘的终极互联体验搬到现实世界,成为一家“元宇宙公司”。元宇宙产业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吸纳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投资资本,成为数字经济领域最富有技术创新潜力、应用创新活力的新兴业态。

与此同时,国内外政府也在积极布局元宇宙的相关发展和监管规划。2022年3月,美国通过发布《关于确保负责任地开发数字资产的行政命令》为数字资产的发展创设良好的行政监管环境。同年,日本也通过相关立法对加密资产发行融资等行为进行监管与规制;韩国首尔计划在2023年之前拥有公共服务元宇宙;迪拜虚拟资产监管局在The Sandbox上建立了元宇宙总部。我国也高度重视数字化转型和数字经济发展,2021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提出到2025年,我国数字经济迈向全面扩展期,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GDP)比重达到10%。2022年7月,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上海市培育“元宇宙”新赛道行动方案(2022-2025年)》,提出了上海未来元宇宙新赛道发展的技术路线、主要任务和重点工程。2022年8月,北京市四部门联合印发《北京城市副中心元宇宙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4年)》,提出未来三年将副中心打造成元宇宙应用示范区及元宇宙主题乐园。

当前元宇宙还处于发展初期,相关概念还没有统一,技术还不够先进,场景还不够成熟,制度供给还不够齐全,监管合规也没有明确的标准。因此,在元宇宙蓬勃发展的同时,容易产生一些乱象,给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带来一定的阻碍。总的来说,元宇宙的发展要符合当前国家所倡导的创新驱动、技术自主可控、服务实体经济发展、防范金融风险等战略定位和政策导向。尤其是,要重点思考如何将元宇宙与实体经济融合,避免脱实向虚,以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发展,创造新的就业和经济增长点。

近年来,关于元宇宙新赛道、各领域数字化转型的案例有很多,但从学术的角度看,真正阐明元宇宙的运行逻辑、元宇宙经济体系的构成、数字资产的演变与法律属性的学术著作还不是太多。杨东教授深耕数字经济领域多年,立足于中国国情并吸收国内外数字经济发展成果,基于数字经济的运行规律提出了“平台-数据-算法”PDA分析范式、“共票”“以链治链”等学说,为其元宇宙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此基础上,他带领团队完成了这本《元宇宙与数字资产》,为元宇宙与数字资产的发展描绘出了更为完整的图景。希望该书的出版,能大有裨益于学界、业界。

是为序。

姚前
中国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局长 +TOCuFJWtbpAYGb3IM3Li3SOSfDpV85FUvJ4NgC0xCZZ1kcDM0KQ/C5Gnx/I6FrF



自序
以原创理论建构中国自主知识体系,推动元宇宙发展

信息技术的迭代升级激发了产业科技集群的颠覆与创新。在数字经济时代,区块链、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集群为元宇宙的应用提供了技术核心和支撑,这些技术也依托元宇宙拥有了广阔的应用场景。2021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 NFT、元宇宙房产等数字资产快速发展,元宇宙的经济体系日益丰满,相应的实践也越来越丰富。但随着元宇宙的发展,相关问题也逐渐出现:理论与实践始终无法准确回答元宇宙是什么、元宇宙与数字资产是什么关系等基础问题,元宇宙的治理规则也亟待确立。元宇宙不仅在产业层面引发了极大的热潮,还涉及游戏,AR、VR等硬件产品,数字藏品等数字资产领域。在国家政策层面,国内外政府都已经开始布局针对元宇宙的相关发展和治理规划。

笔者认为,元宇宙是一个由各种技术逐步集成的数字生态系统,其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以VR、AR等为入口技术,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为支撑技术,实现主体、行为、产业、经济、社会、治理等全面数字化,重构数据流量入口和经济社会构造,形成了基于身份、组织、行为、资产这一四维空间的“数据地球”和人类文明新形态,实现了人类社会从工业文明向数字文明的跃进。其本质是对工业经济和工业社会的再造,形成基于区块链的超越空间、地域、民族的数字孪生空间,与物理世界互动、相融且实现物理世界的全面数字化的人与自然相和谐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融合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和“数字地球”。作为一个高速发展的新兴数字经济产业,一个既平行于现实世界又受到现实世界深度影响的数字孪生世界,在元宇宙的发展进程中,也可能存在有关技术、社会秩序、权益保护等的诸多风险,尤其是在数字资产领域。一方面,元宇宙催生了各类新型数字资产,为NFT数字藏品、虚拟房产等各类数字资产提供了更广阔的投资交易空间,容易成为新形式的洗钱、诈骗、传销等违法犯罪行为的“摇篮”;另一方面,元宇宙及其相关数字资产作为新兴事物,缺乏行之有效的监管措施和法律规范,存在大量借助元宇宙概念投机、炒作等扰乱正常的经济秩序的行为,损害参与其中的投资者、消费者、创作者的权益。因此,不能放任元宇宙及其相关数字资产无序发展,需要在全面、深入研究元宇宙相关产业的发展情况及主要业态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分析其具体风险及治理途径,制定具有前瞻性和包容性的法律政策和监管法规,为元宇宙相关数字经济的发展划清红线、指明方向,推动元宇宙合规、有序发展。

元宇宙根本上是一个经济系统。经济系统必然会有激励机制,必然会有加密货币系统,它自然存在,却又缺乏监管。所以确保元宇宙世界里经济、金融和数字资产的安全是最主要、最根本的。中国人民大学也承担了一些国家有关部门最高级别的加密货币监管重点课题,包括我承担的法律数字货币课题,都是在研究法律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加密货币等内容。未来在元宇宙中,如何更好地促进相互发展,并且保证安全可靠,能够大力支持老百姓的利益,并且国家是能管控的,至关重要。既要为“一带一路”倡议打破美元垄断,提供好的制度保障,又必须在政府的有效监管范围之内发展。

元宇宙发展和区块链技术发展联系非常紧密,互为表里关系。区块链技术是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其它各类技术底层性、技术性的基础。如果说大数据是一条河流,人工智能是河坝,那么区块链就像河床,它为整个智能社会提供底层的基础性技术。区块链技术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更是一个生态关系,是一个代码级法律,是一种治理,更是一种规则。该技术为元宇宙的发展提供了一种规则、场景、经济激励制度和社会治理方式,为元宇宙产业落地发展提供了技术之外的规则和制度保障。通过区块链等技术将隐私加密,并结合多方安全计算、平台加密、研发计算等,把个人隐私信息充分保护以后,在安全保障基础之上才能够大力推广,政府才能放心,元宇宙才能更好地发展。

数字资产问题是未来元宇宙发展中需要最先开始布局的。元宇宙会全面数字化,包括人、资产、账户,在万物互联时代,实现整体数字化。在这种情况下,数字资产本身是未来大趋势、大方向,全民数字化、资产数字化、数字资产的合理保护和利用是元宇宙中最重要、最基础的。不仅如此,元宇宙根本上是一个经济系统。经济系统必然会有激励机制,也必然会有加密货币系统,因此,确保元宇宙世界里经济、金融和数字资产的安全是最主要、最根本的,安全发展底层的激励机制和内在系统性构建是当前必须要认真思考、研究的一个大问题。

元宇宙本质上是对过去十多年移动互联网的全面迭代创新,但其并不是简单取代,而是具有颠覆性质的升级、重构。它并不完全否定移动互联网成就,但是又会产生新的流量入口。对此,我们需要充分吸取过去移动互联网发展所带来的一些教训,让元宇宙的经济和平台更加规范、更加健康,在法治轨道上发展。发展元宇宙必须优先保护个人隐私,保护个人数字资产,必须对经济运行的激励机制、金融形态有很好的监管。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国家安全。

关于元宇宙的定义,目前并没有统一的标准,这一诞生于数字经济的新生事物,其发展之快、变化之多令人始料未及。当前,关于元宇宙新赛道、各领域数字化转型的案例有很多,但真正阐明元宇宙的运行逻辑、元宇宙经济体系的构成、数字资产演变与法律属性的学术著作甚少。而如何正确处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关系、元宇宙与数字资产的关系,如何正确看待数字资产的法律属性与交易规则,是极为基础与关键的问题。

笔者基于建构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宏大格局,立足于中国国情并吸收国内外数字经济发展的最新成果与经验,基于数字经济的运行规律提出了“平台-数据-算法”PDA分析范式、“共票”“以链治链”等理论。在与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牛津大学、剑桥大学、东京大学、一桥大学、墨尔本大学等世界一流高校开展深度交流后,这些理论获得了包括以上机构及联合国国际电信联盟、英国央行、英国金融服务局、日本央行、日本金融厅、澳大利亚证券与投资委员会、澳大利亚联邦储备银行(澳大利亚央行)、澳大利亚贸易委员会等政府机构的认可,这些理论指引为本书元宇宙数字资产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本书在此基础上开展了充分的推广应用的探讨。

整体来看,《元宇宙与数字资产》一书,以元宇宙的概念、应用、经济体系、数字资产类型等为切入点,对元宇宙经济体系及其运行逻辑进行了梳理,同时为元宇宙的发展与治理提供了新的范式与路径。

同时,必须对经济运行的激励机制、金融形态要有很好的监管。国家把比特币“挖矿”清退,把数字货币交易所赶出中国,都是为了健康发展。因为我们现在很难对比特币“挖矿”和数字货币交易所进行有效的监管。监管不住就会带来很大的风险,老百姓被诈骗,萌生各种违法犯罪行为。这种情况下,先赶出去,这是权宜之计,并不等于说将来就彻底割裂脱离了。待元宇宙的发展成熟了,我们有规范、有法律、有监管,政府的监管能力、治理能力、数字治理水平能力得到提高,我们就可以通过试点,把它规范起来,以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国家安全。

2019年10月24日,在中央政治局就区块链技术发展和现状趋势进行集体学习,以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以后,中国人民大学在全国高校中第一个成立跨院系校级区块链研究院。这些得益于我们之前所做的一些工作。2014年笔者开始在贵阳等地方政府进行区块链技术的推广,有了区块链技术在政府层面和产业层面的推广落地,就有了今天元宇宙的爆发和推广。2022年2月,中国人民大学成立了首家元宇宙研究中心,可能理工类高校不大理解,怎么文科为主的人民大学会成立全国高校中的首家元宇宙研究中心?这是由于元宇宙本身是一个综合性的技术,特别是区块链还跟经济、社会、法律、金融有非常紧密的关系。在区块链这一交叉融合的落地应用技术之上,我们有了非常好的技术研究和人才培养的基础。比如在人才培养方面,我们最近获得了北京市关于数字经济区块链的人才培养的教育成果奖一等奖。多年来我们致力于包括区块链技术在内的理论研究和应用推广,因此我们成立全国首家元宇宙研究中心,不是偶然,是种必然。

站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新的历史起点上,对元宇宙与数字资产的深入研究需要建立在深厚的数字经济理论基础之上,不仅要立足百年历史变革大背景,更需要用理论去指导实践,引导数字经济的创新发展。笔者团队潜心研究数字经济理论多年,在元宇宙的研究上,也是国内最早开展系统研究的学术团队之一。相信通过本书,可以为元宇宙与数字资产的发展描绘出一个更为清朗的图景。同时,在推进元宇宙的发展中,争取属于我们的全球话语权。 +Ie7hW0D/r9khZrBGRenA1cHYo0/rDDIiVArwUKi3Rg8Sz9adhxt6Ctx9uYT3vPJ



绪论
数字资产是元宇宙经济的血脉

2021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这一概念在全球信息技术、经济、政策领域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元宇宙第一股”罗布乐思(Roblox)在纽交所上市、脸书(Facebook)宣布要在未来五年内转型为元宇宙公司、字节跳动收购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以下简称VR)软硬件制造商PICO、百度上线数字藏品平台……从游戏、社交、文娱领域的应用开发,到VR、区块链、算力等软硬件技术设施的研发,全球科技巨头纷纷加大了在元宇宙产业链上的布局。在国家政策层面,世界主要国家陆续出台关于数字经济、数字资产的法规政策,推动元宇宙相关数字产业发展,以期在未来的数字经济时代取得竞争优势。例如,美国政府发布《关于确保负责任地开发数字资产的行政命令》,以推动数字资产良性发展;韩国政府公布《数码新政2.0》,将元宇宙列为数字内容开发的重点项目;我国上海市政府推出《上海市数字经济发展“十四五”规划》,强调要加快研究部署未来虚拟世界与现实社会相交互的元宇宙平台……元宇宙集成新一代数字科技,已经成为继移动互联网之后最大的流量入口。

元宇宙是基于区块链技术与物理世界交互相融的数字世界。作为一种全新的数字生态系统,其创设了人在数字世界的数字身份,引入了新的经济组织协作模式(如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ecentralized Autonomous Organization,以下简称DAO)、新的价值创造方式、新的要素资源和利益分配方式,在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引擎作用。但元宇宙在根本上是一个经济系统,这些相较于传统互联网经济的新变化使元宇宙经济系统出现了一些新的特征,它颠覆了传统互联网经济的商业模式和价值模式,暗含着新的生产关系和新的分配方式。一方面,不同于互联网的大数据经济,元宇宙经济改变了数据这一要素的所有及利用模式,从传统的平台垄断控制变为个人创造、个人所有、个人控制;另一方面,在元宇宙经济中,人以数字替身(avatar)的身份进入数字世界时,其在数字世界进行的生产、交换、消费等经济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脱离了物理世界中的物质生产。伴随着法定数字货币等数字货币的诞生与发展,以及围绕新的数字资产形成的经济活动和商业模式,元宇宙经济呈现出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经济规律和价值逻辑。换言之,元宇宙经济已经成为区别于传统数字经济的一种新型数字经济。

元宇宙经济的核心在于数字资产。以The Sandbox、Decentraland为代表的虚拟土地;以非同质化权证(Non-Fungible Token,以下简称NFT)艺术品、NFT头像为代表的NFT数字藏品;以LUNA币、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以OpenSea为代表的数字资产交易平台……随着“数据”这一新型生产要素的开发,数字资产的类型、外延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和扩张,元宇宙经济较于传统互联网经济也变得更加全面、更加数字化。

从本质上看,数字资产是数字经济时代一种具有经济价值属性的数据,是以电子数据形式存在,并具有潜在经济价值的可变资产,与现实资产最大的不同在于,数字资产是以数字化的方式呈现。虽然国内外目前对数字资产尚未有统一的定义,但随着区块链等新技术飞速发展、元宇宙产业链的加速布局,新的资产类别正在不断涌现。除了具有一定历史的加密数字货币,NFT数字藏品、NFT头像、虚拟房地产、虚拟道具,以及USD Coin(USDC)、央行数字货币(CBDC)为代表的由各国央行推出以国家信用为背书的数字稳定币等均被纳入到数字资产的范畴。各类数字资产与国际上主流的元宇宙产品、平台紧密相连、息息相关,为元宇宙相关产业吸引着巨量的资本、融资和用户,数字资产已经成为元宇宙经济发展中不可忽视的核心要素,是元宇宙经济的“血脉”。

在这些数字资产中,发展最为迅速、最为火爆的即是NFT。我国在2022年近半年已经涌现了70余家数字藏品交易平台,包括腾讯、阿里巴巴、京东在内的互联网巨头也纷纷开设NFT交易平台,2022年全球NFT交易量已经达到了相当惊人的2400万笔。据预测,这一数据将在2027年上涨到4000万笔。NFT在本质上是一种特殊的、具有稀缺性的链上数字资产,通过加密技术获得唯一性和稀缺性,并可以通过区块链、智能合约转移所有权。NFT既可以与现实世界的实体资产进行绑定,作为一种实体资产的数字化所有权凭证,也可以指向诞生于数字世界的原生性数字资产,如数字艺术品、数字头像。显然,目前的NFT产品仍与加密数字货币呈现一种紧密连接的关系,国际上主流的NFT交易平台如OpenSea均建立在以太坊、比特币等公链之上,具有强烈的金融属性,存在大量的资本炒作风险。如在2021年,加密艺术家Beeple的数字艺术作品《每一天:前5000天》( Everydays : The First 5000 Days )以6930万美元的价格拍出;同年,一款NFT头像拍出惊人的1050万美元 、推特(Twitter)创始人的“第一条推特”被制成NFT图文以超过29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这些NFT数字藏品往往能以天价售出。

不难预见,以NFT为代表的数字资产是未来数字经济发展的大趋势、大方向,元宇宙经济的发展也将牢牢依托着数字资产这一底层构建。元宇宙经济中的数字资产主要是指基于区块链技术形成的具有一定经济效益和价值的数字凭证,既可以是数字世界中形成的原生性数据资产,即数据资产化,也可以是现实世界资产的数字化,即资产数字化。加快元宇宙相关产业布局、推动元宇宙良性发展的核心在于合理利用数字资产、发挥数字资产的真正价值,这也是资产数字化和数据资产化进程中最基础、最重要的步骤。其中最为关键的命题,即数字资产的安全性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明确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统筹“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国家安全战略(2021—2025年)》更进一步提出需要加快提升网络安全、数据安全、人工智能安全等领域的治理能力。数字资产的本质仍是数据,数字资产的安全性从根本上亦是“数字安全”。此外,数字资产的安全性也关系到数字资产的健康发展。

区块链技术在数字资产安全发展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让数字资产的真实性和安全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障,它解决了数字经济发展中的数据确权、流转安全以及信任问题,通过智能合约、分布式记账技术(DLT)、去中心化使整个数据流转过程变得透明安全,从技术层面为所有的资产交易能够记录在不可篡改的区块链之上提供了保障。但是仅凭技术是无法完全保障数字资产的安全性问题,因为数字资产的安全不仅建立在资产的确权和交易上,还有稳定、合规、隐私保障等诸多问题需要解决。当前元宇宙经济中的数字资产基本都带有一定的金融属性,例如虚拟房地产、加密货币、NFT数字产品,其法律属性却尚在不明确状态,缺乏完善的监管体系,极易出现资本炒作、投机、资产流失、金融泡沫等风险,甚至是洗钱等违法行为。因此,若想在元宇宙世界中安全可靠地发展数字资产,使数字资产体系、数字金融体系如现实社会的资产体系、金融体系一样安全、合规、有效,就不能脱离法律、政策的管控与监管。数字资产作为元宇宙经济发展最需要长远布局的、必须进行系统性建构的底层基础,必须在政府有效的监管范围内良性发展,同时,有效的监管也是保证元宇宙经济不会崩盘的根本。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建设。从数字资产的发展趋势来看,数字资产及其对应市场在金融行业中占比日益增大。各类数字资产是否能受到现有监管体系的监督、如何对具有多重属性和价值的数字资产进行分类分级监管、监管框架如何在保障创新和数字经济发展的同时保护投资者……对世界各国都是亟待解决的难题。从世界各国对于数字资产的监管方式来看,其态度和措施主要包括观望、平衡分析比例和综合监管。对于我国而言,促进元宇宙经济的发展,探索激励、引导和促进型的规制措施是为必然。在国家强调“创新驱动”和“发展数字经济”战略的背景下,以二十大精神为指导,结合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实践,充分发挥数字经济赋能经济发展的优势,对元宇宙及数字资产规制问题进行专门研究。元宇宙经济作为一种新型的数字经济,在监管问题上,必须将数字资产作为重要着力点,在明确数字资产不同类型及法律属性的基础上,进行分级、分类的有效监管。并且,由于元宇宙经济中的数字资产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因此,通过“以链治链”的方式加以确权、监管或许是一种有效的方式。 +Ie7hW0D/r9khZrBGRenA1cHYo0/rDDIiVArwUKi3Rg8Sz9adhxt6Ctx9uYT3v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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