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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天阳山的西面的天阳城,霍家乃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可这世间岂有长远的霸主,一旦过于得意,人将会以现在的嚣张为未来付出惨痛的代价。再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霍家在天阳城能称王称霸,但天阳城外却另有高人呀!可人一旦习惯下面人的尊崇,心则会摆上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殊不知登高必跌重。

在霍家大院,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爷,霍玉恒就在院内失神落魄的。论地位,他是富家少爷,且样貌秀气,五官端正,朗目疏眉,体格健硕,一笑如春风,魅力四射,为人才华横溢,可却得不到城主之女,王明月的垂青,她的冷目凝人,让霍玉恒观而远之,心而近之。他不知道他的欲望是什么?也许是想要征服这个目空一切,趾高气扬的冰美人,大小姐。但却是屡挫屡败,越战越勇。

“唉!这个不争气的孩子,为儿女私情束缚步伐,焉能成就大事呀!”霍元祖看见他在那里唉声叹气,哪里有霍家少爷的精气神呀!“未来的他一定会独当一面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但是王明月或说是王城主的心思是什么?论家势,论他的性格样貌,没有理由会让王明月不理不睬吧?”作为他娘,可是目睹过这个女人缘非常好的儿子,可常会有少女面红耳赤地与她谈心,那一副小鹿乱撞,面红耳赤的模样,都是她对他的心动。可霍玉恒却不怎么看重,依旧执着于王明月。可在外界来看,王明月的确是有姿色的,但仅是皮囊,真正值得在意的是她背后的势力。可以想象人的想法,指指点点,都是认为如此罢了。此也是王明月拒绝的根本原因,有时不会主动分辨,当尝试认为不合适就会去放弃。

“执迷不悟,反添苦恼,不能自拔呀!”霍玉恒会反思心中苦,却因知苦而烦恼,不断循环。“我岂能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呀!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是什么人呢?现在确定的则是所谓人吗?仅是现在人,而非未来人,未来的事情又有谁会知道呢?可我若一直这样,或许我会知道未来呀!不容乐观的,我想要逃避,挣脱,却不敢面对呀!”他这么念叨着,心自认有余而力不足,想着多少人自认为无能为力而终止呢?可惜呀!

霍元祖与董欣语在屋内长叹一口气,霍元祖苦笑道:“自从野王,殷寿一死,整个江湖可再也没有过和平的景象,反而是各自为政,相互厮杀,所谋的应当是盟主之位呀!想来真是可笑。”

“那我们能独善其身吗?”早为人母的董欣语已无往日的冰冷锐利,会为霍玉恒而生忧,选择退让,息事宁人。“我们退隐江湖已久,一直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相信能躲过这次劫难的,只是恒儿不争气呀!若是他能让我省点心,未来可以肩负起整个家业,我心已足矣!再不敢奢求了。”霍元祖别有深意地看着董欣语,让董欣语是心领神会的,这是在责怪她盲目宠溺,娇生惯养,以十五岁,却是胸无大志,沉醉于美色之间,这当如何是好呀!

“你可记得年前逍遥子的话语?”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样,纵未当面言,可却是心急如焚的。董欣语忽然想到三个月前的事,意有所指道。做出她早有看法,才任由他进行似的。

“你是说玉恒未来必入江湖,可染血雨腥风?”霍元祖想到这个不敢杀鸡的少年郎,目光一凝,沉声道。他可想象不到有朝一日霍玉恒会入江湖,大杀四方。但信则有,不信则无。沉吟道:“我宁可让他这么天真地活着,也不想让他再江湖上闯荡呀!罢了,罢了,就这么去吧。”作为父亲,霍元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而董欣语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看见霍元祖背个手,坐在椅子上,抿一口茶水,别有深意道:“说起逍遥子,你觉不觉得他像是一个人呢?”

“像谁呀!”霍元祖与他仅是一面之缘,不以为然道。“我觉得他像陈昌志。”董欣语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实际在当初相见,她就觉得眼熟,可此回谈起陈年往事,霍元祖又说起这个已经死了十五年的男人,或是他在世,将会发生什么?

“不会吧?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霍元祖大吃一惊道。“可我们都没有见过他的尸体,只是道听途说,若是他还活着,再去见玉恒,这是有什么目的吗?会不会是察觉到什么?想要复仇呀!毕竟当初我们也算是间接的害了他,我只怕……”董欣语越想越心惊肉跳的,假设他真的活在世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呢?所以会千方百计地接触霍家?

“这么说也对。”霍元祖心生异样,似思往事,将茶壶捏个粉碎。长叹道:“殷寿已死,也十分诡异的,若不是万宗一,而是逍遥子的报复也能说得通,但未来将会如何呢?我现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呀!”

“现在一切都是猜测,但多事之秋,我想要多加防备。”董欣语想着已然退隐,但若有江湖人蠢蠢欲动,他们也将做好对战的准备。看见她表情严肃,沉声地说道。霍元祖眉头一筹,在屋内来回走两步,沉吟:“若猜测无误,我们要动,守株待兔终究好过坐以待毙。”

董欣语欲言又止,但没有说什么,现在的江湖已经四分五裂,可能一统江湖的绝对不在少数,相互比武以多时,最有可能胜出的就是万宗一,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二人再相视一眼,曾经那风度翩翩的俊剑客,现在已是脸庞渐黑,上有胡须,稍显驼背的中年男人,可在董欣语的心里,他那回眸一笑,则是历历在目的。而董欣语则仿佛见到他昔日的模样,对他莞尔一笑。当年的她也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手持双鞭,常在江湖上闯荡,至今她一颦一笑,绝美娇颜,都让人津津乐道,皆记得她那白皙水华的脸蛋,可吸引多少男子,为博美人一笑。可现在的她青春不再,且无当年那妖娆的身材,因为经最后的一战,她的伤势则危及生命,为此退隐于江湖,决心与霍元祖隐姓埋名,长相厮守,再生霍玉恒之后,身材已经走样,现无往日身姿,略显胖重,可在霍元祖的心里却是从来没有变过。

“生意场上,不是江湖,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可此回一旦行动,可会引起江湖人的注意呀!”霍元祖沉吟道,以往他们在后面,也不会亲自出手的,再者就是对江湖人敬而远之,可此次异动会不会反而让人疑虑呢?“为玉恒,我们管不了这么多了。”董欣语与过去的她,则是有天壤之别的,想必是心忧而丧失原有的冷静。霍元祖斟酌一二,显得优柔寡断的,但他始终保持冷静,理性,可也为董欣语的话语迟疑,最终决定道:“我会小心布防的。”多年的隐居,已经让他丧失原有的敏锐感,可心却不老,但只有去做,才会发现已然是无法胜任的。

“我的内心是期盼的吗?”董欣语则回忆过去,在反思现在,显然是让虚荣心影响,但她却选择回避,不视为希望他人称她为女侠,也不视为眼前的平淡无奇,而过去的刀光剑影作为本质理由,一切都是为霍家安慰,为大局谋略,这是未雨绸缪。

“十五年了,难道真的要出鞘了吗?”霍元祖看着他手中的宝剑,正是未来莫百涛所使用的天宝,乃是传世名剑之一,今时则亦封剑再现,料定风雨出。他与董欣语的想法是大不相同的,平淡地生活,让他忘记了战斗的本能,真心不希望再为任何理由,再去大开杀戒,即使是无恶不作的恶人,因为他知道恶无止境,永远都不会结束的,作为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旦参与进去…他下意识地抚摸他的左臂,当初可是差一点就让人砍断了,多少次死里逃生呀!都让他会下意识地去反思,究竟值不值得去做,若做的话,是否值得呢?毕竟会有付出生命的可能性。随着时间流逝,他的侠义之心,已让这荒唐的世道磨灭,有的只是担忧,不仅为他自己,还有董欣语。所以在董欣语生命垂危的时刻,他做出关键的决定。可现在呢?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他不再执着于侠义二字,有的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

“难道听从正确的理论就是正确的吗?”霍元祖心里喃喃自语地,心神不定。“我们已经违背行事的初衷,再违背诺言,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许只有未来才能决定现在的正确与否?只是现在我们已不仅为自己而活着。”董欣语苦笑两声,过去的她将行侠仗义,视为正道,认为是高于一切的,可现在有霍玉恒,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好,那就做好准备,这不仅是为防范逍遥子,还有一切注视我们的人。”霍元祖叹口气,过去的噩梦,或会在梦中重演,使他不得不为此反思,难道初衷是错误的吗?为何会到这一步呀? hh5r81iESItATN+rkf9ncRiDppdVIw1cqvSwR6hcByPjTRcSRdgcVXIOV9eVfF9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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