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在下,温馨微黄色的灯光不要任何报酬治愈着每一个受伤心灵。
因为身体的疼痛导致下面用来枕着的舒服软絮让黄沉极不适应,感觉自己在虚无的空中,有人拿锤子狠狠砸在自己的身体上,不仅如此,他的全身骨骼似乎被强力互换过,微微一动,都有着刻骨的疼痛。
“你醒了吗,黄沉。”一阵舒缓知性的女子声音响起,黄沉刚刚听见这熟悉点声音有些懵,毫不思索的从嘴中吐出两字。
“陈姐?”
此时的黄沉也已经逐渐睁开双眼,一时间他有些不适合这个亮度,微微眯起眼,他的旁边坐着一名优雅的年轻女子,她大概比黄沉两三岁,皮肤宛如羊脂玉,细嫩且洁白,一头黑色长发碎碎散在露出的双肩上,她穿的很保守,但又恰恰散发出一种知性美,就与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好似凡间里的一株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被黄沉称为陈姐的优雅女子此刻面露忧郁的望着在床上刚刚醒来的黄沉,最近的事太多了,让她心烦的不是一点半点,就在前几天那个自己最亲的妹妹无缘无故跳楼自杀,让她与家中二老痛苦了整整好几天,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噩耗,都在埋怨自己没有多加照顾。
一直处于悲伤难以释怀的她现在脑子好像一团乱麻,前不久一连串事情的信息量太大了,大的甚至有点头疼,给她很沉重的压力。
那个莫名的神秘女子把准妹夫交给自己后,竟然消失在她的眼前这件事让她更加烦乱。
她知道自己从前几天到现在很是恍惚,做事怎么也不能集中精力,已经身为知名大学博士的她努力压抑着心情,但……
她又想到那个突然消失的女子,她不仅一阵后怕,一个胆大的想法在心中亮出……
这至少涉及到……
诡异!
陈倩楚后怕的赶紧摆脱杂乱的思路,望着自己面前的黄沉,看见他疑惑的眼神,很简易的解释道:“有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美女,把你交给我。”
黄沉缓缓回忆,这才想起在自己跳下楼时,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系统不断发出的紧急提醒……
黄沉并没有提到那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子,也就是【末世歌者】,而是直接跳过关于【末世歌者】话题,缓缓道:“对于甜甜的……”
陈倩楚摇了摇头,直接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甜甜会跳楼,但是肯定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两之前很恩爱,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两个人在房间里陷入沉默,黄沉低着头,脑子现在疼的厉害,这几天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许久后,他下了驱逐令,声音不怎么大:“陈姐,宾馆房间多少钱,我转过你。”
陈倩楚轻轻站起,看着躺在床上的黄沉,声音像风样的柔和道:“这个时候我该走了,钱就不需要了。
对了,在刚刚你手机有个电话,我接了,电话那头的女人说是你的房东,还询问你在哪里,我把你的位置告诉她了,现在她大概在路上。”
黄沉点了点头,声音还是不那么大的说了句谢谢。
陈倩楚也走的很快,关门声很快响起,黄沉瘫在床上,一手摩挲着开关灯按钮。
啪!
微黄色的灯光熄灭,房间陷入黑暗,现在差不多八九点了,黑夜笼罩着这里,外面还在下雨。
这间房子里静的吓人,抚摸着被雨水不断冲击下冰冷的玻璃,透过望向那一轮凄美的亮月,一时间心情百感交集。
大概人本来就是孤独的,只有在孤独的时候,人才会觉得自己真正成为了自己。
黄沉不禁有些烦躁,他随便放了一首轻音乐,便把手机扔在一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心里也是什么都不想。
远处轮船的声音带走几分寂静,随着夜的寂寞很快吞噬,窗外和窗内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窗外灯火阑珊,月光如梭,热闹非凡。
可能是远处传来的火车压在轨道的声音让他有些怀旧,自己在三四年级的时候特别喜欢看火车在自己面前飞驰而过,感受着火车不断压轨道那种内心的减压,很舒服。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突兀的声音打破这里该有的宁静,黄沉下意识望着声音传出处,忽然他的面色一瞬间呆滞,只见窗外有名少女小心翼翼的敲打着玻璃,她面色急切,一张鲜红的小嘴不断的开合,因为玻璃的阻碍,声音什么黄沉也听不见,但可以猜到她所发出的口语大概是“快让我进去。”
黄沉艰难的起身,用力的打开玻璃,窗外豆大的雨滴与寒风挂入黑暗的房间中,黄沉谨慎缓缓朝她伸出手,一个猛力把她拉了进来。
“乔倩,你怎么出现在窗户外?”黄沉看着这个已经成了落汤鸡的少女,内心有些感动,但更多还是好奇。
乔倩拿着干燥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高傲的冷哼一声,眼睛乱瞟,语气中带着几分无所谓道:“也没什么啊,只是我单纯的在家里太无趣了,所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谁知道……”
黄沉不是傻子,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是因为自己担心他,所以才赶过来。
乔倩嘟着个小嘴,把已经全湿的毛巾放在一边,吐槽道:“这家宾馆也真是的,前台一直都不告诉我你在哪个房间,哼,要不是本小姐冰雪聪明,想到从窗外进来的话……”
紧接着,乔倩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盯着黄沉愧疚的眼睛,赶紧说道:“黄沉啊,你要是真过意不去,那咋们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黄沉明显并不知道乔倩嘴中的恩恩怨怨到底指着是什么,但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救了你一次,你帮了我一次,咋们就算两清了。”
乔倩看着黄沉,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恩恩怨怨到底指的是什么,但这又有何妨,从今天起,她不是杀手,而他也不再是猎物。
“哦对了,我在刚刚叫份外卖,现在估摸着已经到宾馆底下了,我现去取,你在这呆会。”乔倩穿上干燥的大衣,一边向门走,一边认真的说。
随着关门声,房间再次陷入黑暗,黄沉头没有刚刚那么痛了,他拿出手机,看着信息一条又一条的蹦出,没一会就心烦了,他关掉手机,纯音乐还在放着。
柔和的旋律带着轻快的小调,柔美的声音随着欢快的节奏从手机中发出,黄沉还记得,这首曲子是她推荐给自己的,叫[China—N]
是一首古风的纯音乐,她说过,听这首曲子的时候好像处在一个繁盛朝代,百姓安康,君主贤明,烟火万家,而她闲坐城中最高处,听鸟鸣,观人行,很是安逸,和自己差不多白了头伴侣在左,所向往生活大概就是这样。
有人说,生活就是在不断弥补缺憾。
不过在一定事实上是,生活在不断弥补中往往同时也在不断制造更大更难挽回的缺憾,于是又有了新说辞。
“这是活得有理想、有追求”也有人说,生活就是享受那仅剩不多的生命,不过事实是,享受的是绝少数,而绝望的却是占了绝大多数。
现在的黄沉就像一个颓废了的酒鬼,失望与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存满了他的内心,可能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天空还是会那么蓝,可能他明天会回到之前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自己,但此刻的他真正脱下了面具,从未这一刻舒心。
这种感觉很玄妙,他说不出来,就好似鱼在池塘游,鸟在空中飞,人每日吃五谷,植物生长在土地,这好像就是必须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因为它单纯的就是这样。
如果把情感比做一壶酒,那么孩子的情感就好像酒上的沉淀物,没有什么味道;而少年的情感微微融入酒中,酒才会辛辣;而老人的情感都沉了下去,喝酒时懂了摇酒品酒,酒真真的味才出来。
大概是经历太少,眼界太小,所触及的也是太少,导致黄沉现在沉不下心,胡乱的想法一个个的升起又被黄沉强烈压下,啪咔。
开门声响起,穿着大衣的乔倩提着外卖走进房间,她随手打开灯,刺眼的亮光让黄沉很不适应,他微微眯眼,缓缓坐起身。
“外卖大多是些米粥,你多喝些,对身体好。”乔倩心细的打开外卖,放在离床不是很远的桌子上。
黄沉心情复杂,他看着乔倩精致的五官,一向不怎么懂得与女生交谈的黄沉难得说了句谢谢,乔倩没有在意,大大咧咧坐在沙发,打开手机,“不用在意,谁让我是你的房东呢,快吃啊,凉了怎么办?”
“嗯”黄沉坐在桌旁,看着精致的米粥,拿起勺子慢慢品尝。
过了大约三十来分钟后。
乔倩目光还在盯着手机,长发散在身后,她有些心不在焉,“对了,我订了一间房,在你隔壁,等一下我就去洗澡,你晚上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或者去隔壁直接找我。”
黄沉面带些许感激点了点头,看着乔倩高挑的身子轻轻的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门。
楼道刺眼的光照射在乔倩的眼前,强光让她迫不得已眯眼,一两秒后她才勉强适应,房卡在黄沉旁边房间刷了一下,只听啪咔一声,乔倩随着黑暗融入房间。
轻轻关上门,乔倩看着房间内布置的一切长长呼出口气,然后缓缓的躺在床上,极度的舒适感让她仿佛下坠入大海,疲劳宛若浪潮一般击打着宛若沙滩般脆弱的神经,很快,乔倩陷入昏睡。
两只睫毛随着在眼眸之上,洁白的皮肤上毫无化妆品的粉饰,嘴唇薄且淡红,褐黄色长发随着脊背散在床上。
雨天的风冷的仿佛可以冻人心脾,不然,黄沉也是如此觉得。
此时的他看着房间中第三位客人,心情不知该如何描述,怎么说呢,就像烧锅中的热水刚刚沸腾就被一盆冷水强行浇灭。
来人正是那个不知廉耻,直接喊出“天不生我方便面”的大叔……
方大叔面带笑容的坐在一张小沙发上,十指双搭,难得穿了一身正经装,不再是那一身古人穿的白袍,剑仙般的人物,而是这次有些……俗
没错,就是…俗
再次出现在黄沉面前,黄沉有些不敢相信这面前的方大叔,就是那个几招之间秒杀异常的帅气剑仙。
洗的有些褶皱的白衬衫胸口处口袋塞着一盒没剩下几根黄鹤楼,一条不知道是几年前的牛仔裤左边的口袋大概装着一个打火机,一双老北京布鞋给这个大概三十多了的“大叔”多了俗气,少了那剑仙的仙气。
方大叔一脸随意无所谓,他吊着一根烟,但没有点着,笑着看着面前的黄小子,道:“黄小兄弟,看来这些天你经历的挺多啊,这才几天,夜场已经度过三次了。”
“虽然三次夜场都惊人有高手解围,但度过三次夜场已经证明出你的不一般。”
躺在床上的黄沉已经坐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大约三十多的方大叔,是他让自己第一次再次回忆到英雄的意义,也是他告诉了自己,巡夜者其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无辜。
“所以……”
方大叔一脸兴奋,故意声音拖长,忽然发问道:“黄小兄弟,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看着方大叔一脸兴奋,黄沉难得,陷入沉默,他现在心情并不好,一切难以描述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再加上他今天难得摘下沉重的面具。
“我啊……”黄沉低下头苦涩的笑了笑,一副扑克牌从黄沉手足凭空出现,“这就是我的能力,一副扑克牌,咸鱼时可以玩捉王八。”
方大叔明知道黄沉在自嘲,但他还是面色有些怪异,许久,方大叔才勉强说出一段话:“这…就是你的能力?”
黄沉点了点头,心长长输出口气,关于女装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被人发现!
不对,下辈子也不行!
方大叔忽然站起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黄沉,一脸不置信的望着他,“这…这你都不满足吗!”
黄沉有些诧异,很明显他不是很懂为什么方大叔的语气中带着惊诧与激动。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黄沉不解道。
方大叔长长舒出口刚刚在雨中飞剑赶路所吸入的一口冷气,化成屋内的一片霭霭的雾气,腾腾化作世间蜉蝣。
方大叔一脸严肃,缓缓到“你的异能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厉害。”
黄沉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去,但紧接着方大叔一句直接又把黄沉掉下的心又仿佛被一根鱼绳直接勾起,恰恰不巧的提在心头。
只看方大叔,方便面一下直接起身,极其激动的向前一步,语速不是很快的说出一段让黄沉听的很是懵逼的话。
“但就其所有巡夜者,你黄沉是第一个拥有实质性的异能!”
黄沉一个啷当,直接懵逼,他很快平复自己慌张的内心,方大叔更前几步,一只手重重拍在黄沉的肩部,龇牙一笑,“黄小兄弟,没有最弱的异能,只有最弱的巡夜者,可能你的异能现在并没有完全开发,但只要你的实力逐渐强大,那么你的异能回开发到极致!”
“等等,方大叔你的异能难道不是实体吗?”黄沉忽然想起什么,直接问道。
“我啊……”方大叔砸砸嘴,嘴角微微一挑,满是老茧的左手忽然向前,“我的异能是一名剑道所传的大韵,而那几把仙剑是我高价在人间购买的。”
那把青翠色,只足双脚站立的狭长佩剑发出暮色时的葱郁,宛如孩童一般,在方大叔左手之上耍着剑花,左右回荡,恰是好看。
黄沉看着这一幕,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因为自己再很久之前……
他也有这种类似的异能……
往事化作云烟,折磨且缠绕着黄沉。
“还有就是,我们巡夜者官方查到你之前的一些信息,认为你值得招募。”
方大叔左手向下一摆,青翠玉剑又不知跑在哪里。
“所以,巡夜者真挚的邀请你加入。”
黄沉恍惚回神,眼神清澈几分,一时间百味杂乱,仿佛孩童打翻调味品,慌张的不知怎么该收拾残局。
“我…”
“我…我希望……”
方大叔轻轻的呵呵一笑,拍了拍黄沉的肩膀,下巴被胡渣遮盖了的他很是成熟。
“那个时候……”方大叔沉默了一下,深深叹出口气。
“才高中吧。”
黄沉眼神中失去了神采,许久嗯了一下。
“要不……来一口?”方大叔故意伸出拿着酒壶的手,青涩的酒葫芦内荡漾着散发着淡淡酒意的酒水。
“我不会喝酒。”黄沉摇了摇头,他紧接着道,“有没有不醉的酒。”
“呵,世间哪有不醉的酒啊。”方大叔撇了撇手,自顾自饮了一口。
“哦对了。”方大叔好像想起什么,他挠了挠头,好像想到什么“关于巡夜者的事情你可以多考虑几天,我们这边不着急。”
他缓缓走到窗边,引导玉剑飞出窗户,稳稳当当的立在天空之中,转头迷之一笑,拖长声音:“要不——黄小兄弟,我带你出去飞一圈?”
方大叔豪气冲天,有几分仙气。
“啊,哦,好的。”黄沉慌忙答应。
看着方大叔钻出窗户后,稳稳当当的站在玉剑之上,黄沉紧接着小心的钻出窗户,慢慢站在剑上,黄沉突然意识到一点。
“方大叔,问你件事,可以吗?”
“嗯?”方大叔开始慢慢控制玉剑。
黄沉看了一眼百米高空,有点恐高,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为什么你们巡夜者都喜欢钻窗户?”
此时,方大叔已经用左手在空中画出一个极其琢磨的符文。
随着符文亮出微光,玉剑刷的一下向前飞驰百米之远!
“啊啊啊啊!!”黄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个瞬间他已经不在原地,玉剑的飞速让黄沉凭借着身体的本能一个瞬间抓住方大叔的腰部的衣衫。
“你说什么?”方大叔喊道。
“你们巡夜者为什么都喜欢钻窗户呢!”黄沉眯起眼,感觉风不断的从自己双颊流逝,勉强的慢慢稳定住心态,答道。
“哦,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走门,嫌麻烦。”方大叔一边操控玉剑,一边老实的回答道。
黄沉汗颜。
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
“啊哈哈哈哈!”方大叔一人站立玉剑之前,长发随风飘荡,一副落魄大叔的服饰随着高空雄风咧咧作响,自由,不羁。
“芜湖!”方大叔畅快淋漓极了,整个人就好像小学生三月没接醋过王者,结果突然有一天可以玩了。
这种滋味,额,啧啧啧(反正我没有体验过)……
高空的风吹拂着黄沉方大叔二人,一股莫名的感觉出现在黄沉的心中,在这一刻他需要发泄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需要怒吼出自己的不甘,需要浪荡一次。
可能很可笑,但他需要,他迫切的需要。
“黄小兄弟啊!”方大叔控制着玉剑的飞行轨迹,向前不断。
速度与自由第一次涌入黄沉心中。
“啊,怎么了!”这里风声太大,黄沉只能怒吼着回答。
“我喜欢你啊哈哈哈!”方大叔笑着大喊。
“额,方大叔我可以拒绝吗!”黄沉也是毫不在意,吼着回答道。
“黄小兄弟,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
“我说,我不喜欢你啊!”
“啊,你说你也喜欢我啊!”方大叔声音中存满兴奋,“但是,我不喜欢你啊,我喜欢妹纸啊,芜湖!”
这存满反折的对话让黄沉很无奈,他尴尬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方大叔很是愉快,他转过头,望着感受高空御剑飞行的黄沉,漏出白齿,哈哈一笑,“怎么样,这样是不是特别解压啊!”
“的确很解压啊”黄沉也放开了,反正这里就他和方大叔二人,他也不需要在乎与顾虑什么。
“那就好好发泄一下情绪,不要每天这样,一副谁欠你几百万似的啊!”方大叔笑着出声。
飞剑一个猛冲,载着两人以一种特别诡异的形态在高空上飞行盘旋,时而猛冲,时而绕圈。
“啊啊啊!”黄沉此刻像个傻子,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方大叔!”黄沉突然结束啊啊乱叫。
“怎么了?”方大叔不解。
“我…我…我其实很崇拜你啊!”
“啊,为什么!”
“因为,可以保护别人,因为可以当一名英雄!”
“是吗,但英雄不该是那些动不动拯救世界的人吗!”
“那是小说,电影,是虚构的!”黄沉大声反驳道。
“哦,对了,黄沉,你为什么那么想当一名英雄啊!”方大叔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守护自己需要守护的,难道不好吗!”黄沉丝毫不顾羞耻,喊出自己心中关于英雄的定义。
“可能你觉得很可笑,可能你不解,但是啊——”
“这种感觉肯定很不错呢!”
站在玉剑前面的方大叔轻轻一笑,喃喃道:“对啊,这种感觉是很好呢……”
高空之上,是玉剑上的黄沉与方便面。
方大叔手持仙剑,完全就是一副邋遢模样,但,必须承认,这样有几分李白诗句中酒中仙的感觉。
“大道如青天,唯我不能出!”方大叔哈哈大笑之后,又高喊一句。“黄小兄弟,你看好了,我又悟出一剑!”
“今日,只劈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