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面痴友人卢兄在上环一家小馆子吃饭。星期五,过海车多,搭地铁。
在太子站外的报摊,先选些读物,这是我的习惯,一分一秒不浪费。
香港报摊实在是一个奇景,报纸、杂志和书籍种类之多,令人叹为观止。
有一些已在家和办公室订阅,那要买什么好呢?看了老半天。漫画我已毕业了两次,妇女杂志留给八婆们观赏吧,科技财经都兴趣不大。时事周刊大同小异,看一两种类已够,报纸也是一样。
“不可能没有一本你喜欢的,今天做定你的生意。”小贩笑着下结论。
“好,”我说,“一定买。”
又选了好久,还是没有挑中。
“我们这儿什么都有的呀!”小贩抗议。
“有没有《明报月刊》?”
小贩大概没有进货,表情有点心虚:“卖完了。”
“《国际先驱导报》呢?”
“先驱,什么先驱,新的《马报》吗?”
“《时代周刊》和《新闻周刊》呢?”
“《亚洲周刊》就有,不过也卖完了。”小贩说完,开始觉得我这个客人挺麻烦,“要不要《读者文摘》?”我对这本太过正经的读物也没什么好感。
“要不要没有穿衣服的?”小贩引诱。
女人胴体,胜在隐隐约约之间,完全示众,就不稀奇。
“买报纸吧!”小贩说,“现在已经减价,四块钱一份。”
报纸减价,或两份“抱卖”,也是香港独特的现象,但这几天无心阅读。“给我一包面纸吧!”我最后说。
“不卖。”小贩气了,“那是你买任何一种书报都免费派送的,生意做不成,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