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拉·阿塔斯(Farah Atassi)的作品中,秩序与混乱、扁平与深度、紧凑与松弛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极具戏剧性和韵律感的饱满画面。
法拉·阿塔斯肖像,2022
©法拉·阿塔斯-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莱希
摄影:Matt Bohli
法拉·阿塔斯
《马戏团2》,2019
布面缓干丙烯与油彩
200×240×3厘米,78 3/4×94 1/2×1 1/8英寸
©法拉·阿塔斯-致谢
艺术家与阿尔敏·莱希
法拉·阿塔斯
《法拉·阿塔斯》
巴黎毕加索博物馆
2022年9月13日-2023年1月29日
©法拉·阿塔斯-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莱希与巴黎毕加索博物馆
摄影:Matt Bohli
重叠的几何图形、交错的明亮色彩和扰乱视觉规律的构图,形成一个个乍看之下分不清前后关系的独特空间。而在这些鲜活的虚构“舞台”中央,带有立体主义风格的人物,以及陶瓷、绿植或乐器等静物,与其周围的抽象环境产生强烈对比,但其简洁的表现手法又相互呼应。
法拉·阿塔斯(Farah Atassi)1981年出生于比利时,9岁时随家人一同迁至巴黎。大约就是从那时起,热爱艺术的父母为年幼的阿塔斯推开了艺术世界的门扉,他们曾在巴黎的美术馆中度过了许多假日般愉快的时光。因此,当13岁的她开始提笔画画并梦想成为一位画家时,一切都如同呼吸般自然。
当18岁的阿塔斯进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开始接受专业的绘画训练时,她便对纺织图案产生了兴趣。在她现在的工作方法和标志性的个人风格中,这种影响仍然清晰可见。每次创作新的作品时,阿塔斯总是从构建一个场景开始,将重复的几何形状铺满整个画布。用她本人的话说:“这是一种定义空间的激进方式,因为这些装饰图案扰乱了构图、扰乱了空间。就像你看不到你应该看到的线条一样,这种图案否定了透视。”
如同导演一场戏剧那般,布置完“舞台”后,阿塔斯才会安排人物和其他元素上场。主角常常是像宫女和沐浴者这样的女性形象。这些由简化的形状和线条构成的人物和她们所处的空间一样,也是全然虚构的。阿塔斯从不根据现实中的模特作画,而热衷于重新描绘那些贯穿艺术史的经典题材,同时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她融合现代主义绘画纯粹直接的语言,赋予传统女性形象轻松自在的休息状态,从而质疑画家和模特之间的关系、质疑绘画的惯例。
阿塔斯近期的一系列作品延续并深化了对这一主题的探索,集中呈现于2022年7月在阿尔敏·莱希上海空间开幕的个展“休憩的舞者”中。模特的地位产生了歧义,因为舞者本身就是艺术家,而阿塔斯使她们在反转的身份和松弛的姿态中重新恢复了自主性。
《舞者与花束》中所描绘的人物就是那样坐在舞台一侧,脱下的纱裙被随意放在另一边,紧身衣和芭蕾舞鞋还未来得及换下,大大小小的橙子散落一地,俨然一副刚刚结束表演,独自一人在小憩的模样,但她的眼睛又似乎正紧盯着画外的观众。
在舞者的身后,一个插满花卉的陶罐和四幅绘画暗示着这不仅是一个舞台,也是一间艺术家的工作室。重复的弧形图案构成地面、墙面和垂下的幕布,在区分背景与前景的同时,又模糊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这些图案也像是演出结束后留下的余音,在休息的舞者耳边仍然萦绕不散。
舞蹈、戏剧、陶瓷、绘画等不同的艺术形式在阿塔斯的作品中交汇成一曲交响乐。而抽象与具象也在同一画面中和谐互补,这种二分法或双重性使其立于叙事的边缘,以微妙的方式讲述着一段缺席的故事。
法拉·阿塔斯
《摇椅上的舞者》,2022
布面缓干丙烯与油画颜料
200×160厘米,78 1/2×63英寸
©法拉·阿塔斯-致谢
艺术家与阿尔敏·莱希
法拉·阿塔斯
《舞者与花束》,2021
布面缓干丙烯与油彩
180×250厘米,71×98 1/2英寸
©法拉·阿塔斯-致谢
艺术家与阿尔敏·莱希
摄影:Alessandro W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