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昼夜交替，气候亦缓缓改变。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游锦恒正在制作一份策划方案，一家游戏公司的周年庆典，他把这些年属于他们的IP人物形象黏贴在入口处欢迎牌上，原先空落落的红色背景顿时热闹起来。
对于公司的项目，他经常择兴趣而插手，比如做做策划案、写宣传片剧本、拍摄静物平面……与其说他是热衷于学习，倒不如说他是闲来无事学点技能，意料之外地从中发现乐趣。
“游总，外卖我帮你放这里。”前台小姐姐见游锦恒办公室的门没关，抬起手扣了扣。
“好，谢谢。”
前台小姐姐温柔贤惠，下去拿外卖前总会在群里询问：“大家有没有需要帮忙取的外卖，有的话发下外卖柜号。”
平时的游锦恒并不会连下楼拿个外卖都懒得动，只是今天这份策划案答应甲方要在中午十二点前提交，这是他第一次从头到尾独立完成一份策划，热情很高，也足够专心致志。
11:45，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别字后，发送给甲方。
11:46，发送成功。他伸了个懒腰，决定开始品尝他的午餐。中午点的餐是一份海鲜卤面，加颗荷包蛋盖在面上是精髓。
11:47，手机来电，他接起电话。
“您好，游先生，请问您是不是拿错了外卖？32号柜的买家反映她的素菜卤面被取走，但隔壁的31号柜上有一份来自同一家店的海鲜卤面。她猜测是取错了。”
游锦恒走到放置外卖的桌上，看了眼外卖上的收银小票，商品名称为素菜卤面，收件地址与他在同一栋楼，收件人为匿名小姐。
“是的，我拿错了。把我手机号给她，让她联系我，我把餐给她送过去。”
没过一会儿，她的电话拨过来了。
“喂，你好。”
覃又昕提着海鲜卤面挤在午间高峰的电梯里，周围是止不住的声响，她没听太清对方的声音，只一个劲说明自己的来意：“你好，刚才外卖配送小哥给了我你的电话，你在几楼呢？我正好要上去，拿过去跟你换吧。”
她那边的背景音虽然嘈杂，可隐隐约约中，他还是能辨析出她独特的声线。
同一天，同一家店，同一时间送达，恰好又是熟悉的人，真是凑巧。
“食堂见吧。”游锦恒道。
“好的。”覃又昕没有拒绝。
到食堂前，覃又昕回办公室取自己的餐具，这是她的习惯。
她到达食堂时，打饭区排着长长的队伍，几乎没什么空位了。那位取错餐的人给她发来了短信：在最靠近天台门的位置。
饭菜香萦绕在空气中。各种声响混杂在一块，有拉开椅子的声音，有餐盘放置在桌面的声音，还有不断的交谈声。
她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她的心跳忽然加速了。
从外形而言，她承认游锦恒占有先天优势。
他坐在靠近天台门的位置，身体靠在椅背上，幽深的双眸低垂，高挺的鼻梁将他侧脸轮廓衬得更为立体，幽微的阳光透进来，落于他的侧脸。他的目光集中在桌面的手机，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查阅什么内容。四周嘈杂不止，唯有此处不染喧闹。
这段时间，两人产生了些寻常的交集，本来只是浅浅淡淡，可最近，她频频想起那年的画面，她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那是一个陌生但温暖的拥抱。
在那之前，她从未觉得会有一个拥抱是纯粹而无关感情的。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遇上过能够与之抗衡的温暖。
在她彷徨、失落无助之时，他向她展开双臂。
有一次，她回想起来时，竟没有前因后果，只剩下那双深邃的眸子与那阻挡冰冷的拥抱了。
在这个午后，她距离他越来越近时，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此时此刻，她心底泛起了淡淡的期待。
“海鲜卤面？”她将那碗面放在桌面，犹有些不敢确信。
他抬起头，望向她眸子的时候，轻轻笑了：“是我，你居然没听出我的声音。”
“电梯里，有点嘈杂。”她自然地坐到他的对面。
在位置有限的食堂，即使是和陌生人拼桌吃饭也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眼前的人并不是陌生人。
他们知道彼此的名字。
他们拥有一段关于彼此的记忆。
两人交换了面前的外卖，同时解开包装袋，取出外卖盒，打开透明的盖子，两颗形状大小几乎一致的蛋同时映入他们的眼帘。
连口味都出奇的一致。
他们没有就这巧合发表见解。
在正午人来人往的食堂，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两人头对头吃了午饭。
没有过去，不知将来，只有此时此刻。
寻常的午餐结束，两人返回各自的楼层。
同一天，两人手机里各有一串陌生的号码被赋予备注。
那天夜里，覃又昕洗完澡，穿上睡衣，经过卧室的穿衣镜时，突然止住了脚步。
她转过身，立正在穿衣镜前仔仔细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最近的身材似乎在视觉上微微圆润了一些，虽然问题不大，但明天开始饮食要克制。
黑眼圈竟然如此浓厚，最近熬的夜真是痕迹累累，必须早睡。
皮肤看着，怎就不太水嫩呢？她翻出几乎在压箱底的面膜们，取出一张。
躺在沙发上敷面膜时，她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突然如此在意自己的外形了呢？过去的她在装扮上从来自在洒脱。后来，她自我解释道：变美也是为了取悦自己。
那么，如果有一个人，既对性格张扬、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没兴趣，又对打扮性感，个性大方、性情豪爽的女人没兴趣，会对什么样的女孩产生兴趣呢？
她自我解释道：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这夜，她没有开窗，任由屋内的暖意肆意乱窜，并拥抱住其中一缕入梦去。
深夜的街道一片寂静，路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发送：昕昕，快要放暑假了，一想到有两个月没办法见到你，我的心好疼。
发送：昕昕，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好不好？我想住在那附近，我保证不会让你爸妈知道的，我只想多看看你。两个月太难熬了，我实在无法忍受。
发送：求求你了昕昕，这几个晚上我都睡不着，一想到你这么长时间没办法见到你，我简直快疯了。
发送：昕昕，有个人，正在疯狂思念你，请你看到这封信息的时候，点点手指，给他一句回复。
回复：刚在看书，没注意消息。今年暑假不回家，留校准备法考。
整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他一人孑孓而行。
时间到了法律培训公开课这天。
覃又昕出门时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深蓝色雪纺衬衫、白色西装裤、白色高跟鞋，简单舒适。
她知道洪川浪在这栋楼里找朋友借场地上课，但不知道具体在几楼。
她知道那家公司的员工也要听课，但不知道具体多少人。
平时习惯素面朝天的她，今天化了淡淡的妆，涂了刘厘去年生日送给她的口红，是她喜欢的色号，不过分张扬，亦不过分平淡。
到办公室后，她再次检查U盘里的PPT是否能够正常打开，板块是否缺失。一切确认无误。
赵阳来敲门：“覃主管，楼下场地准备好了，咱们下楼试试投影吧。”
“好。”她站起身。
等电梯时，她随口问了赵阳一句：“在几楼，做什么行业的公司？”
“21楼，娱乐业。”
赵阳一大早便主动下楼奉献劳力，帮楼下行政部的姑娘们搬椅子、摆矿泉水及调试麦克风，顺便添加她们的联系方式。
覃又昕愣在原地，目光游离，最终飘向电梯镜子里的自己。
上午喝了几口水，口红淡了；黑眼圈怎么遮得不太严实呢？刘海放下来遮住额头好看，还是如同现在这样扎到脑后好看？
“我想起来有个东西忘了拿，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到。”
赵阳点了点头。他迫不及待下去继续和刚认识的小姐姐们谈天说地。
覃又昕回到办公室后，从包里掏出许久不用的小镜子，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今天的模样。她重新梳了头发、补了妆，整了整衣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下了楼。
她不确定会不会遇见他。
她从来都不确定。
纵眼回望遥远而斑驳的过去，凄清的月光、萧索的晚风、冰冷的石柱与似乎深不见底的走廊尽头，她从未曾预料，会遇见他。
21层那么大，或许洪川浪借用的并不是游锦恒所在公司的场地。
即使遇见了又如何，她仔细一想，当初涕泗滂沱的模样他都见过，如今哪怕是华冠丽服也改变不了他对她最初的印象吧。
走出电梯时，她发现自己连呼吸的频率都不太正常。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到21层，站在灯光明亮的前台处张望四周，才发现这一层只有一家企业。这家企业，租赁了整层楼。
赵阳在前台处闲聊，见覃又昕来了，向她介绍道：“覃主管，场地在这，很气派吧？要不要带你参观一下。”
在创业潮翻涌的当今，要设立一家公司的门槛并不高。在赵阳等员工的心里，洪川浪已经称得上是成功的企业家：租了半层楼的场地、员工数量不算少、部门配置齐全。但就企业各方面条件与此地一比，确实逊色不少。
覃又昕的心底确实也被震惊了一番。那熟悉又遥远的拥抱，那夜色中深邃的侧颜，那与她面对面同时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的男人，愈加遥不可及。
“不用了，我去测试一下电脑跟麦克风。”
“好的。”赵阳恋恋不舍地向前台妹子告别，“我先去忙了，中午一起吃饭呗。”
前台小姐对他微微一笑：“你先去忙，晚点再说。”
赵阳心底喜滋滋地走了。
覃又昕跟着赵阳走到演讲台，专心致志地投入准备工作之中。
观众席尾端，靠窗的位置，游锦恒与洪川浪正在讨论昨天晚上的球赛，两人共同喜欢的那位球星昨晚落败了，但对于落败的原因两人各执己见，沟通过程虽然激烈，但并不影响两人的关系。
见覃又昕来了，洪川浪先放下自己的见解：“我们家讲课的仙女来了，我去看下。”他站起身，朝覃又昕走过去。
游锦恒循着洪川浪行走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愣。
竟然是她。
他并不好奇覃又昕就职于洪川浪的公司。他一直都知道。
每年年会或者团建，洪川浪都会在朋友圈放一张集体大合照。
游锦恒第一次点开时，人还在国外，查看这张图纯属好奇洪川浪最近是否长胖了。
说实话，自从洪川浪离开后，游锦恒时不时会怀念与他相处的日子，毕竟能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国人实属不易。
洪川浪原先住的那间房搬进来一对来自俄罗斯的情侣，与他连日常对话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共同话题。
洪川浪离开时对他说：“阿恒，你如果觉得寂寞长夜不好熬，就找个女朋友暖暖被窝。”
“滚。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肤浅吗。”这是他的回答。
洪川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哦我忘了，那么多美女追你都不为所动，应该是找个男朋友。”
“滚。”
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掩饰面对离别的伤感，两个大男人嘴上不说不舍得，但心里着实悲凉得不行。
回国后，洪川浪投入创业中，两人的联系开始减少。尽管如此，关系未曾变味。
洪川浪公司成立一周年时，在朋友圈发了张合照；游锦恒点开查看，本以为在一群人中能够第一眼找到他，可没想到首先让他落定目光的是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她站在角落里，双手不自然地放在两侧，双唇紧紧抿着，没有笑容。如他记忆中那般青涩。
后来每一年，他都能在洪川浪的朋友圈中看到她的身影，褪去了稚嫩，服装风格逐年变化，脸上的笑容愈加自然、温柔。
此时，让游锦恒好奇的并不是她站在那里，而是她竟然是今天讲课的老师。
或许是对覃又昕的第一印象太过深刻，他总觉得她是柔弱的，不自信地隐于一群人之中，有人为她遮风避雨。
他站起身，跟在洪川浪身后，朝她走了过去。
“昕昕，来啦，设备没问题吧？”
覃又昕抬起头时，看到的不仅有洪川浪热情的脸，还有他身后的游锦恒。
“没问题。”她微微一笑，同时面对两个人，随后低下头，将课件打开。第一页停留在屏幕上。
“辛苦你啦。讲累了就中场休息，不用受时间表的约束。”他每年都会这么告诉覃又昕，但她总是严格按照时间表执行。
“好的，知道啦。”她接过赵阳递来的麦克风，试了一下。
“喂，喂。”
空气里回荡着她清脆的声音。
游锦恒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吃早饭了吗？后面有些吃的。”他指向角落里几箱食品。
赵阳心想：福利真不错。
“吃过了。谢谢。”覃又昕朝他微微一笑，将麦克风放在桌面上，低头将课件翻页，时而转向投影布，想看看是否有哪些字投放时不太清晰，好及时换色。
法务部的职员陆续过来帮忙，演讲台上站满人。洪川浪与游锦恒自觉地退下来。
两人走回角落里的座位。
洪川浪想起件事：“你这也有接拍短视频吗？”
“主营业务之一。”游锦恒回答。
“那太好了，下个月我们新出了几款运动装，想拍几条片子做推广，到时候就找你了。”洪川浪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我预算不高，除了男女主角之外，其他的就让员工上了。”
“没问题。”凭他们的关系，他没想赚洪川浪的钱，“对主角有什么要求吗？”
“男的帅点，会打篮球。你上吧，我看你挺符合的。”洪川浪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五官，“嗯，这张脸上镜肯定很不错，又能打篮球，要是你当男主角，没准女主角都不收费。兄弟价，一块钱，不能再多了。”
游锦恒白了他一眼：“你自己上。”
“我不喜欢上镜。”
“一样。”
“说正经的。”洪川浪支颐思考了一会儿，“男的就这两点要求，女主角的要求高点，不仅要漂亮，中间还有段口播台词，要介绍衣服的布料、材质，台词功底不能差，普通话必须标准。这样的演员报价大概多少？”
“高低都有。我回头让人准备一些符合要求的演员资料发给你，标注好价位，你考虑下。”
在洪川浪描述这些条件时，游锦恒自然对标到詹语莹。唯一的不符是预算。
“好。我们会提供一份大概的构思，脚本就由你们来完善了。”
“没问题。”
“必须给我优惠价哦。”
“我最喜欢杀熟。”
……
两人谈论了些细节，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课程开始了。
从劳动合同内容的合法性讲起，站在台上的覃又昕自信、大方、游刃有余，在知识点的讲解中熟练地穿插入案例。
在这一天，游锦恒对覃又昕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认真、专注时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相信她精通企业合规实务，他相信她在专业领域登峰造极，相信她完全有能力功成名就。
今日一幕，一改从前他对她的认知。
也让他从心底，对这位女孩多了浓重的佩服、好奇与兴趣。
第一部分的课程即将结束时，洪川浪的电话响了，他离开座位到外面接电话。
游锦恒正在听覃又昕精炼的总结，忽然间，有个人坐到了洪川浪的位置上。
他转过头，望向身边那位有点面熟的女孩。
谭小金抬起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当听见台上的覃又昕已在进行总结时，心底深深悔悟：都怪昨晚睡得太迟，今天上午闹钟叫不醒，整整迟到了一个半钟头。心底又暗暗庆幸：还好今天是培训课，没有人会注意到角落里的她是几点来的。
当她注意到有人正在注视她时，她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算面熟但英俊逼人的脸。刹那间，她脸红了。
她在想：这位帅哥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这不是覃主管的朋友吗？那天他们的对白并不像是情侣，哎呀，他不会是想找我要电话吧？
谭小金此时十分感谢赵阳的提醒，让她重新正视了自己的品味。昨晚，她找出各种时尚杂志研究鞋服搭配，今天这一身，是完全按照搭配师的建议来的，绝对不会是视觉的坟墓。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坐。”
游锦恒的提醒让谭小金深受打击，她低下头，泄气地回了声：“哦，对不起。”
“还有个事……”
这一句话让谭小金重新恢复了信心，她转过头重新望向他，闪亮的双眸里满满都是他。
“你拉链没拉。”他指了指谭小金背带裤侧面的拉链。
谭小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脸彻底红了。
天啊！这未免太丢人了吧。谭小金在心底呐喊。
“谢谢，谢谢。”谭小金拉起拉链，还好里面的衣服够长，一路过来才没走光，但这邋遢的形象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一部分先到这里，请各位稍作休息，半小时后继续第二部分的讲解。”
台上的覃又昕发表完中场休息词，关闭了麦克风。
谭小金在众人站起身的时刻，猛然抽身往外面跑去。
游锦恒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位冒冒失失的女孩身上，而是拿了一瓶矿泉水，朝台上的覃又昕走去。
覃又昕正在切换课件，她的眼角余光看见他朝台上走了过来。
在他将水递到她面前时，她镇定地抬起头，接过水：“谢谢。”
“辛苦了。讲得很好。”游锦恒由衷夸赞。
“真的吗？”覃又昕觉得脸颊有些滚烫。在一群人面前演讲没让她有一丝紧张，可游锦恒的一句夸赞顿时让她心跳加速。
“真的。我认真听了全程。”游锦恒见她微微脸红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与方才台上出类拔萃的女孩仿佛不是一个人，“你的案例给了我一些启示，回头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顿饭，顺便请教些法律方面的问题。”
“好啊。”覃又昕答应下来后，转而质疑自己：答应真的是出于客套吗？还是真的凭心而行？
后门角落里，谭小金指了指台上的游锦恒，问赵阳：“覃主管的朋友，在这里上班呀？”
赵阳回答：“何止是上班。豪华气派的21层都是他的公司。”
“他是老板呀？”
“没错。”
“覃姐真的好厉害，跟这么多老板都合得来，左手洪总，右手这位帅哥。”谭小金羡慕地望向台上，“要是我爷爷介绍的对象能有这么靠谱就好了。”
“年轻人，好好努力。”赵阳拍了拍她的肩膀，“人家可是持证多年的专业选手，你可要努力努力，早点过法考，再提升专业技能。等你专业度能有覃主管这么高的时候，也会有一打的企业家依赖你的。”
谭小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我一定要努力变成覃姐这样的人。”
赵阳给了谭小金言语上的鼓励后，转身又朝前台走去。谭小金虽然多金活泼又可爱，奈何他还是比较喜欢成熟知性又美丽的姑娘。
一天的课程听下来，除了对覃又昕的专业度敬佩之外，游锦恒对法务部的重要性产生了新的认识。过去，他自学过一些法律方面的知识，看过一些书，听过几堂课，自信合同不过几页纸，有问题能够轻而易举看出。但今日覃又昕多层次的讲解，使他彻底改观。
课程结束后，散场时，他向洪川浪申请：“我想招几个法务，面试的时候能不能借你们家法务主管帮我审核一下？”
毕竟是工作时间借用人家的得力干将，程序上该打个招呼。
正常情况下，洪川浪眉头不必蹙一下便答应了，可涉及到覃又昕的事，他总是没办法如此：“这个，我问下她，如果她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