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那股气,和你们两人完全不一样。”沈风说道。
这应该是某种醍醐灌顶的秘术,沈风察觉到的气息和扎罗因本身的气息完全不符。
而另外那股气息,却比阿勒松还要强盛。
足以可见此人的地位之高,能够让强者自愿将一身修为传给对方?
思来想去只有公主。
“原来如此。”阿勒松说道,“沈将军所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是我国皇室的血脉之力,雷魂。”
“情况大约和一些醍醐灌顶之术差不了太多。”
“如今公主已经将雷魂消化了大半。”
他也惊讶于沈风能够看出扎罗因的身份。
“是么?”朱雀笑道。
她刚想要进入演武场,一道雷光朝她闪来,刺在了她背后的墙壁上。
“我要和他打。”扎罗因指着沈风说道。
身为雷越国的公主,还继承了雷越国的雷魂,她自信自己能够胜过沈风。
毕竟这可是雷越国上千年的底蕴,如今却集结于她自己一身。
击败朱雀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她的目的就是要击败沈风。
“这……”赵云落一时之间有些犯难。
“若是陛下犯难的话,这切磋可以结束了。”阿勒松在一旁说道。
赵云落一愣,这是完全没将朱雀放在眼中。
朱雀起码也是离炎王朝四柱国之一,如此轻视,也就是对离炎王朝的轻视。
“贵国,对雷魂如此有自信么?”赵云落挑起了眉头。
他在沈风面前不便露出那属于皇帝的威严,因为沈风从不在意这个。
但一个小国,哪怕传承千年,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动他的底线。
这场切磋,本就是阿勒松率先挑起的。
“确定要战么?”沈风看向了演武场中的扎罗因。
“你以为我怕你怎么着,雷越国的雷魂之术,可是我国的最强底蕴。”扎罗因说道。
阿勒松轻笑地看着沈风,他倒是想要看看,沈风到底有多强的实力。
公主此举,倒是可以替他探一探。
沈风无奈踏入了演武场中,他对这样的切磋没有任何的兴趣。
就像他所言的,面对蝼蚁,只需要踩一脚就足够了。
轰!
雷霆忽然从扎罗因的体内凶悍涌出,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道蓝色的铠甲。
天级大神通,天雷五伏。
这就是扎罗因的底气,她自信雷魂加上天雷五伏能够战胜沈风。
雷动!
扎罗因在瞬间挥出了上千拳。
沈风的身外浮现出了铁青色的光辉,将那附带着雷霆的拳头悉数挡下。
阁楼上的王战目光一凝,眼中有些惊讶。
一般来说,铁神衣是覆于自身的武技,但沈风却能够让铁神衣浮于体外。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状态。
看来沈风已经将这铁神衣再次变化了。
扎罗因望着那铁青色的光辉,心中一凛。
虽说她知道沈风身为神炎武神的强大,但是自身的雷动居然没有丝毫的作用,倒是让她意外无比。
朔雷矛。
她的掌间凝聚出了一道长矛,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沈风冲来。
那身雷光铠闪烁着雷光,整个场中都被雷霆肆虐了起来。
普通人但凡接近,都会被雷霆瞬间击毁。
那雷霆之矛直奔着沈风的心口刺来,雷霆之矛瞬间刺穿了铁青色的光辉。
沈风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以掌接矛尖。
雷霆之矛瞬间炸开,无数的雷光在此处纵横,赵云落只是望着那雷霆,也觉得有些心寒。
轰!
冲天的神炎瞬息冲掉了整个演武场中的雷霆,扎罗因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
而阁楼上的阿勒松已经站了起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场中的人影,双目之中尽显惊骇。
这仅仅只是普通的灵火而已,就瞬间清扫了天雷五伏所造成的力量。
这家伙到底什么实力?
此等雷霆,就是神王境也抵挡不住。
“渡劫……”阿勒松吐出了这两个字。
唯有此境,才能够解释沈风的实力。
扎罗因皱起了眉头,望着那四散的灵火,她的心中冲满了不服。
普通的灵火就能够驱散她的神雷,这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她的身上迸发出更强大的雷霆,随后直冲云霄。
这一刻雷云聚涌,天雷之力开始远远不断地注入到扎罗因的体内。
天雷五伏,雷怒。
一声轻叹从灵火之中传来,随着一道轻响出现,雷家崩碎!
扎罗因倒飞了出去,而楼上的阿勒松此刻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紧接着,灵火消散,沈风抬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两禅指,只用其一!
相比之前面对许圣言等人的情况,沈风此刻动用的才是他全部实力。
虽说只是武技,而且还只动用了一指,但也足以可见雷魂和天雷五伏的强大。
雷越国的底蕴起码比云国要恐怖的多。
阿勒松落入了演武场中,将已经昏迷的扎罗因给抱了起来,随后对着沈风微微躬身。
沈风没再理会阿勒松,而是回到了阁楼之中。
阿莫看向沈风的眼中多了一丝恐惧,他无法相信仅仅只靠一指沈风就解决了扎罗因。
在雷越国中,扎罗因是最逼近师父的人,可却在神风的手中走不过一招。
若是阿勒松和沈风为敌,那么又能够撑过几招?
要知道雷越国此番出使离炎王朝,可不仅仅是冲着建交而来的。
“将军,铁神衣……”王战立马问道。
“现在应该算是黄级小神通了吧?”沈风开口道。
王战心中一惊,随后脸上大喜了起来,难怪那铁神衣能够浮于表面,这的确已经不属于简单的武技了。
阿勒松重新回到了阁楼之中,他将怀里的扎罗因递给了阿莫,后者缓缓接住。
王战放了些水,所以他没受伤,只是昏死了过去。
“朱雀,让御医速来,替雷越公主看伤。”赵云落开口道。
“不必了,我国自有医术能够治疗公主的伤势。”阿勒松说道,“谢过陛下的好意。”
“不知宴会,何时开始?”阿勒松接着问道。
这一刻,他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