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陈仓要聪慧些。”沈风笑道。
他看出了陈玲珑在和他保持距离,这姑娘虽说好奇心重了点,但是警惕性和智慧方面,倒是不错。
不过距离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羞辱我。”陈玲珑说道,“但你现在表现出的实力绝对不像是一个土匪。”
“我管你是不是土匪,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该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江寻还在说话,“点了我的云梦楼还敢如此猖獗,你必死无疑!”
他刚从那窒息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沈风一拳所造成的力量的确有些超过他的想象。
自己这纯粹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沈风皱起了眉头,又一拳砸在了江寻的胸口。
砰!
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从江寻的体内发出,就连后者都愣住了。
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鲜血再次从他的口中喷吐而出,无法阻挡。
江寻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沈风。
他的灵池被这一拳直接打碎了,如此简单轻易。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阴沟里翻船,他就是踢到铁板了。
陈玲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后就看到了沈风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她的身体一僵,话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能不能别每次都那么下贱?”
然后沈风又捏住了她的肩膀,意识瞬间脱离了她的身体。
她又昏了过去。
沈风将陈玲珑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与此同时陈仓也找了过来。
“将军。”陈仓微微躬身。
他的目光落在了江寻的身上,后者现在被捆了个结实,基本上动不了。
沈风从对方的身上搜出了一瓶磨碎的银谷草。
那刺鼻的味道绝对是银谷草无疑。
陈仓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银谷草出现在蜀州城,对他的亲人无疑是巨大的威胁。
“把人随便送一个地方锁住。”沈风说道,“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就足够了。”
至于等来的是什么,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这样的人沈风甚至都懒得去盘查。
黑虎宗能够在天下有着如此的势力,绝不可能是蠢货。
自然也不可能让一个蠢货来掌握一个据点的大权。
毕竟江寻看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聪明人。
主要的问题在于,江寻背靠黑虎宗,又有京城的大官庇护,实在是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人敢和他对抗。
如今京城风雨飘摇,赵云落正在重拾皇帝的权柄,更没心思管这些。
所以他觉得自己嚣张一点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的是,沈风这二愣子知道了他的背景还敢动手。
他已经能够想到自己接下来的结局,比起被审问,黑虎宗的手段才更加的残忍。
所以这个时候他直接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沈风挑起了眉头,这一幕他倒是没想到。
按照这样的失血量下去,这人很快就会死。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黑虎宗的决心。
他猛地一拍江寻的额头,后者直接昏死了过去。
“扔过去吧。”沈风开口道。
若是死了的话也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对方自己送上门来的。
现在他已经知道云梦楼和京城的事,接下来慢慢查也能够查到一些线索。
陈仓抱起了江寻,随便找了个仓房将其扔了进去。
现在江寻要逃走是绝不可能了,沈风已经将他的修为给废了。
看管这么一个废人,就是个正常人也能够看得住。
而另一边,沈风盘坐在院子之中,灵力再次笼罩了整个陈家的大宅。
这一夜对于蜀州城来说并不平静。
沈风今夜的表现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第二日蜀州城内的人开始带着礼物来到了陈家。
车远刚刚起床,才拉开了陈家大宅的门,就看到了排着队送礼的人。
“这是?”车远奇怪地问道。
他当然认识面前这些人,都是昨晚来会客的那些人的家仆。
其中有商会会长,武馆馆长,甚至于都护府内的官员。
但问题在于,昨日已经送礼了,今天又抱着礼物往陈家跑。
他实在是不理解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老实说,他昨晚没怎么睡好。
本来他想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不过陈仓告诉他不要问,所以车远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的只有沈风很强势地把云梦楼的老板给揍了。
光是埋尸体就花费了他很长的时间。
“主子安排了,将这礼物送给昨天的那位大人。”其中一个家仆说道。
车远愣了愣,想起昨天沈风的光彩,也明白了这些人是想要攀关系。
这让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不好意思,不过今日沈公子没时间,所以还请你们换个时间再来。”车远说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想走。
他们一大早就等在了这里,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沈风。
若是落得这样的结果,那他们如何和自己的主子交代?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将礼物给放了下来,然后转头就离开了这里。
车远也是一愣,这些人就不怕自己记不住是谁送来的礼么?
沈风的魅力有那么大?
他有些不理解,却也只能将这些礼品给一一收了起来。
然后送到了沈风的院子之中。
不过他最先看到的不是沈风,而是一脸怒气的陈玲珑。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车远问道。
他听说女人会有那么几天会有些情绪暴躁,但又不明白陈玲珑为何要非要来找沈风。
莫不是看上了沈风?
仔细想想陈玲珑的确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真要许配给沈风倒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沈风也算是俊秀之人,而且自身也有着足够的本事。
陈玲珑会迷上倒也很正常。
陈玲珑根本没理会车远,而是一脚踢开了沈风的大门。
“人呢?”陈玲珑气冲冲地说道。
她的目光一眼就定格在了院子中央的沈风身上。
“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