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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现代病

1938年,美国精神分析家阿道夫·斯特恩(Adolph Stern)首次提出“边缘”(borderline)的概念,用以描述处于神经症 与精神病 边缘的症状。斯特恩使用“边缘组”(borderline group)一词,准确地把握现在普遍认为的“边缘型人格障碍”特征,指出其根本症结在于患者的自爱问题。为什么斯特恩认为必须将这一组症状与神经症和精神病区分开来呢?

当时医生一般使用精神分析疗法治疗神经症。然而,将精神分析疗法应用于边缘组时,起初看似可行,实际应用后却不仅完全无效,甚至还会使病情恶化。无论是从发病经过还是症状来看,边缘组都不符合神经症和精神病基本诊断类别。

20世纪50年代以后,精神科住院治疗越发盛行,医生们也遇到了更多患者,他们呈现出与医学常识并不相符的新症状。使医护人员更加困惑的是,他们越是积极地帮助患者,患者的症状反而越恶化。患者会对医护人员提出更多的要求,变得冲动且具有攻击性,甚至会不断尝试自杀。

此时,不仅治疗进展不顺,医患关系也往往极度恶化。即便双方起初构建了良好的信任关系,也会因为一些小事产生嫌隙,患者态度急变,双方关系最终恶化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医护人员内部也会因为患者产生对立。努力帮助患者的人,也常常感到痛苦。医护人员越是亲切热情,越会陷入强烈的沮丧与无力感中。

事实上,我们目前也尚未摆脱上述状况。在对边缘型人格障碍认识不足时,极易出现同样的状况。

20世纪80年代以后,在日本的精神疾病临床实践中,也出现了周围人努力帮助不断尝试割腕自杀的患者,却遭到患者摆布,双方最终难以维系信任关系的情况。当时,医生做出了“边缘例”(borderline case)的诊断。有抑郁状态、进食障碍、药物滥用或家庭暴力等症状的人,即便未被确诊为边缘型人格障碍,伴随边缘型人格障碍问题的也不在少数。

20世纪90年代以后,许多普通家庭也开始面临边缘型人格障碍的问题,人们不知道如何帮助受到边缘型人格障碍折磨的家人,或者自己如何战胜边缘型人格障碍。初中、高中学校里也出现了边缘型人格的学生,学校方面对此不知所措。近来,类似问题在小学生中的发生概率也逐渐增加。边缘型人格障碍不再只是患者面临的问题,而是困扰越来越多人的“现代病”。

美国的数据显示,符合边缘型人格障碍诊断标准的患者占美国总人口的2%、精神科门诊患者的11%、住院患者的19%。日本也在不断接近这一水平。如果只看边缘型人格障碍多发的青年期,日本的比例甚至远高于美国。女性患者更多,约是男性患者的4倍。换言之,男性患者占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总数的1/5。患者比例节节攀升,而男女比例的差距也在不断缩小。

边缘型人格障碍近在咫尺,与之相关的医学认识也在不断加深。但是,对更多人而言,边缘型人格障碍仍然是遥远的疾病,对边缘型人格障碍的误解也仍然存在。在这一章节中,我们将通过第三方(恋人、朋友、专家及神职人员等)、患者本人及其亲人的视角,介绍边缘型人格障碍典型案例。

之所以选择第三方、患者本人及其亲人这两种视角,原因是在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获得他人支持、逐渐恢复的过程中,来自第三方的支援、患者与第三方的关系,往往与患者同其亲人的关系同样重要。而第三方所见与患者亲人所见常常有巨大差别,这也是边缘型人格障碍的特征。 sBeQ8im5NW6lgSoK25c+ZU//St2cqF4io8SdD+S8oXAwO8PYvxd+wDRsaMeIuf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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