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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锢之祸”:“清流派”与“浊流派”的殊死较量

汉顺帝永建六年,即公元131年,朝廷下诏修建太学。质帝本初元年(146)在梁太后与外戚梁冀的鼓励之下,太学生的人数达到三万余人。但对于外戚集团的专横,已经有太学生上书予以批判。到了桓帝延熹二年(159),外戚梁冀的专横招致桓帝的不满,宦官势力乘机起事,单超、左悺、徐璜、县瑗、唐衡在桓帝的授意下,将梁冀诛杀,外戚势力衰落。因这一功劳,宦官集团的代表人物被封为万户侯,其势力愈加强大。他们各自为了私利左右朝政,选举请托之风越来越盛,其家族、支派导致的选举混乱,愈演愈烈。

对于这种乱局,太学中的清议更加汹涌澎湃,针对宦官势力的政治批判,从儒教的价值标准出发以品评人物的形式,在“清流派”中更加盛行。同时,被打倒的外戚集团也不会甘心,他们也在积攒力量,以期东山再起。

汉桓帝延熹九年,即公元166年,窦后之父窦武作为外戚被特封为侯,窦武为了笼络“清流派”,据说将两宫赏赐的财物悉数散与太学生。此时窦氏不正是利用了在太学生中澎湃而起的批判宦官势力的舆论,在内朝与宦官势力的相互对抗中,以期达到身为外戚而强化自身地位的目的吗?当然,对于外戚集团与“清流派”势力的密切接触,宦官集团不会视而不见。双方斗争的最终结果是酿成了党锢之祸。

汉桓帝延熹九年,第一次“党锢之祸”爆发。《后汉书·党锢列传》详细叙述了这次事件的经过:“时河内张成善说风角,推占当赦,遂教子杀人。李膺为河南尹,督促收捕,既而逢宥获免。膺愈怀愤疾,竟案杀之。(当初)初,(张)成以方伎交通宦官,帝亦颇谇其占。成弟子牢修因上书诬告膺等养太学游士,交结诸郡生徒,更加驱驰,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于是天子震怒,班下郡国,逮捕党人,布告天下,使同忿疾,遂收执膺等。”

表面看,党锢事件的起因和借口,实在是微乎其微,不过是李膺杀了张成的儿子。但是由于张成的靠山是宦官和皇帝,他们对清流派的巨大势力和影响力早有戒心,因此,一旦有人发难,他们就会借机大举捕杀党人。“使者四出,相望于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地向党人开刀。这是清、浊二派的第一次对决。

汉桓帝永康元年,即公元167年,桓帝死,窦后以太后身份临朝听政,与父亲窦武订立禁中之策,选外藩十二岁的解渎亭侯刘宏即位,是为汉灵帝,窦武以大将军之职掌握了政权。这是外戚们把持政权的惯用手段。窦武摄政后,立刻任命“清流派”官僚领袖陈蕃为太傅,企图利用清流势力,更加积极地打击宦官势力。

太学生们是否真的不知道自己被利用而对窦武大加称赞,立刻把窦武列为清议所标榜的“三君”之首,并赞美窦武“天下忠诚窦游平”,还在游谈和交会时奔走相告呢?可以看出,“清流派”对人物评论所依据的儒学标准,也不过是名目化和外在化的体现。外戚,本来并不具备德行和功绩,仅仅因为是太后娘家的缘故得到了显赫的地位。况且,窦武与太后共同订立禁中之策,窃取了立天子的权力,为了巩固自己的既得私利,故意迎立幼弱的外藩王侯子弟为君,目的就是要让天子成为傀儡,为己所用。

“清流派”把窦武作为清流派之首,到处奔走,参与对宦官势力的激烈批判,无异于火中取栗。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清议置于宫中外戚与宦官斗争的泥沼之中,越陷越深而无法自拔,最终引火上身。

汉灵帝建宁二年,即公元169年,第二次党锢爆发。这次党争最为彻底,作为“清流派”的核心,“儒行仁义”的名士官僚遭到重创,他们的势力被排除在了官界之外。建宁三年(170),也就是第二次党锢开始的第二年,素来受到敬仰的陈蕃、李膺等人被杀。“浊流派”宦官势力完全掌握了权力机构,他们更加有恃无恐了。

汉灵帝光和元年,即公元178年,46岁的蔡邕直接向灵帝递交了一份反映宦官胡作非为的秘密文件,被宦官发觉后遭到报复,欲治其罪。此时的蔡邕处境艰难,不得不以“与陟姻家,岂敢申助私党”之语,极力为自己辩解。最终在被判大不敬、弃市之刑后,得到诏减死一等,流放朔方五原的后果。

《后汉书·崔烈传》说:“公卿州郡下至黄绶各有差”,也就是以钱换官。说明,宦官控制的政府机构充满了铜臭,完全以财富程度为衡量标准,从而构筑自己的权力体系。

党锢事件是“清流派”与“浊流派”争取权力的殊死搏斗,以“浊流派”的胜利落下帷幕。但是,反宦官势力并没有就此消沉,为了争夺被宦官集团控制的政治权力,他们等待时机,准备反击。只是这次反宦官势力的主角已经由“清流派”名士,变成了豪族派势力,一场更为惨烈的政治斗争即将爆发! yRZAiO8+9fBYoQdDud762E3X9r2WjpkVUsw1vfDMJzYF8LwtOL2O2OXXEubMeJ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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