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的答案,宫呈毓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一时更加嫌弃的看着玉止颜,说话的口气也更加冷然不屑。
“就知道你这女人贪财势力,为了嫁妆银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顾念,你真是给玲珑提鞋都不配。”
玉止颜:“……”
见玉止颜不反驳,宫呈毓更加鄙夷:“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玉止颜即使再好脾气,也忍受不了这渣男的阴阳怪气。
她冷笑一声,唇齿反击道:“自私自利跟狼心狗肺比起来,哪个更加可恶呢?我是不是自私自利,你一个没人心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宫呈毓见惯了玉止颜对自己伏低做小温温顺顺的样子,可突然这个明明温顺的女人对你横眉冷目,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就仿佛,你养了很久的小狗,之前明明很乖,可突然就将你咬的头破血流,那种落差感多明显。
宫呈毓再次被玉止颜气的十分恼怒,他身边的桌子一脚踹翻。
当时就听到哗啦一声,本来就不结实的桌子瞬间碎裂倒地。
如果是以前的玉止颜,早就吓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哭泣了,可现在的玉止颜绝对不怕半分。
宫呈毓见那女人根本没有看自己,反而抱着孩子哄,顿时更加生气。
他道:“玲珑为了你亲父上下走动,那嫁妆也是为了打点一切,让你亲父在牢里过的好一点,你再看看你这个女人,只在乎你的那点嫁妆,可关心过你的父亲?”
玉止颜根本就不搭理他,玉玲珑会有那么好心?那太阳就不会出来。
她看向那账房问:“嫁妆折合一共多少银子?”
那账房一副看不起,鄙夷的递上嫁妆单子,以及算出来的数目。
以嫁妆的总值来说,应该价值一万五千两左右,宫呈毓倒是多补了,一共给了两万两。
她将银票收好,不想跟宫呈毓废话,只道:“回去告诉玉玲珑,看好她的阿猫阿狗,要是她再敢借着找东西的名义来我这里乱砸,我保证太后娘娘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宫呈毓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沉来形容,他整个人浑身的气息都带着生冷。
气极反笑道:“你在威胁本皇子?”
玉止颜挑眉看向他:“威胁不敢,可我救了太后娘娘的命,你应该懂我如今的地位。”
宫呈毓上前两步,一巴掌扇在玉止颜的脸上:“玲珑不敢找你麻烦本皇子敢,你这个不知廉耻只顾自己的女人,凭什么让玲珑去替你父亲担忧?”
听到这句话,玉止颜只觉得可笑至极。
桃夭赶紧过来将吓哭大哭的孩子抱走,玉止颜吐出一口血水。
然后捂住半边脸,讽刺愤恨的看着宫呈毓。
说出的话比刀子还要锋利:“我父亲为何被关在牢房里你不知道?他竭尽全力家之给我的嫁妆不过不到两万两,这两万两还不够一个富商去几次青楼的花销,你告诉我父亲他贪墨什么了?”
宫呈毓退后一步,一时间竟然被玉止颜这仇恨的目光给晃了一下神。
他不承认自己在乎这个可恶粗鄙的女人,一定是因为有些心虚才会如此。
玉止颜又冷声质问:“玉玲珑难道不是我父亲辛苦养大的?即使我回归家里后,家里人谁又可曾亏待她半分?”
“我不相信你害我父亲时她丝毫不知,既然当初她心里知道,为何不告诉我父亲,为何宁愿我父亲被冤枉入狱?”
“她如果真心想救我父亲,还需要银两么?她跟你说一句话,比给那些牢狱的官头十万两白银都来的好使,可她跟你提过要让我父亲在牢房里好过一点么?”
一句句的逼问,直问的宫呈毓后退几步。
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层,就算现在想到了又如何,他宫呈毓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
他一把将玉止颜推开,玉止颜后退好几步倒地,只觉得屁.股被摔的生疼。
不得不承认,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无法跟一个有功夫的男人相比。
宫呈毓指着玉止颜的鼻子,厌恶道:“就算你恨本皇子也无所谓,本皇子从来都不在乎,玉止颜以后离玲珑远一点,你再敢惹她伤心,本皇子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说完转身,背对着玉止颜道:“本皇子今日就告诉你,你父亲的确是本皇子弄进牢里的,可这功劳也有你的一份,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清楚,你这脏污的地方本皇子多呆一会都觉得恶心。”
一个为了男人,连自己亲父都害的女人,根本不配他心软。
直到宫呈毓离开后,玉止颜都回不过神来。
王婆子见四皇子走了,赶紧过来将小姐扶起来。
劝道:“您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女人就应该跟男人低头服软,这日子才好过不是。”
玉止颜看向王婆子,挑眉:“被人欺负到门,任由被打骂欺负不敢还口,就算这样过一辈子?难道就不委屈吗?”
她坐下,眼眸里的坚定让人莫名的有种信心:“我绝不允许我自己委屈求全。”
前世她就委屈求全,可后果如何?换来的不过是家破人亡的下场,这一世她一定要反击,即使自己在地狱也要拖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人下地狱。
“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出去。”玉止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两个婆子,赶紧麻利的收拾屋子。
刚刚宫呈毓说父亲进入大狱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可她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只能找到父亲问一下。
外面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来到大理寺牢房门前,玉止颜没有立刻下马车,而是拿出几张银票放在点心下面。
桃夭明白,端着点心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一个衙役看到桃夭,就问:“你是何人?前来何事?”
桃夭笑着,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我家夫人让奴婢给老爷送些点心,说是家里新来了点心师父。”
那衙役一听,脸色当下就好了太多。
他赔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夫人?”
“大理寺卿。”桃夭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