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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宗教信仰

羌族传统的宗教信仰是以白色石英石(或称白石)为表征的天神为主神的多神崇拜。这种宗教信仰没有庙宇,但他们在房顶、山顶、树林中、田地里修筑“拉克色”(石塔/石碉),塔顶置白石,象征天神和天神所统率的诸神。

羌族供奉的神很多,主要是天神,它是主宰一切的尊神;地神受天神指派掌管人丁兴旺、庄稼丰收、风调雨顺、六畜兴旺;山神、树林神,掌管山川、河流、百兽、风雨、人间吉凶祸福、生老病死、生儿育女等;火神专司每天三次向天神汇报人间情况,并掌管人间家庭,监察人们行为,视情况赐福移灾等。还有财神、门神、羊神、六畜神、寨神、家神、家族神等几十种,也都各有其职,各有敬奉规仪。

同时,羌族传统宗教有不脱产的宗教教士或祭师“释比”,烁古羌寨称之为“许”,汉语泛称为巫师、端公等,“许”是掌握宗教经典、沟通神、人、鬼之间关系、熟记民族历史文化和科技、医学、艺术、音乐、舞蹈等知识较丰富的人物,在民众中最受尊崇。他们不脱离生产,利用业余时间进行宗教活动。他们是宗教主持者、阐释者、传承者,是掌握特殊法术的巫师,又是传统文化的传承者。他们全为男性,有一套独特的服饰、法器和师承方式,有十分繁杂众多的口诵经典。

一、“许”的由来

关于“许”的由来,说法颇多。普遍认为:“许”是羌民族社会自然崇拜,万物有灵信仰的产物。远古时,由于人们对复杂的雷电风雨、冰雹水火和人的生老病死等现象没有科学理解,总认为在人的世界之外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主宰一切。人们只有用十分虔诚的祭祀方式,祈福神佑。为适应社会祭祀礼仪的需要,必须要有自称能上通天神,下达人意的巫师来沟通神人,主持一切祭祀,为人求吉纳福,降魔逐疫。

有一说法认为:羌族的“许”,远在古羌部落社会就已出现。据某些史志记载:“古羌部落中,’许’的职司由酋长(头人)一身兼施。部落酋长,一方面执掌部落行政、军事、生产等行政事务,同时,又主持部落中一切祭祀礼仪、婚丧嫁娶活动,在思想领域里起着精神领袖的作用。”随着历史的发展,“许”作为巫师的社会职司,逐渐从古羌酋长的职能中逐渐演化,分离为专事祭祀礼仪的祭司,及以巫术、巫法治病驱邪的巫师,并身兼羌族历史文化的承继和传播者,成为今天的“许”。

“许”除少数为父子相承外,一般要经三年跟师学艺。全凭身授口传,“许”的主要经书有十六部,有称“释比经典”。在实践中由师传授,需数年始能背诵法经,成师者除能诵咒外,还能踩烧红的铁锅,舌舔烧红的铮头,喝滚开的清油喷火,用火炭洗脸,能从油锅中捞石子等。出师后,由师傅送给一套法器,自己给师傅做驭鞋即可行业。其法器有猴皮帽、竹帽、羊皮鼓、神棍、师刀、猴头、铜鼓、金牌、兽牙骨卦、羊角卦等。法器不容别人摸弄。做法事时,“许”身穿短褂或披豹皮,腰围白裙,头戴金丝猴皮三角帽,用猴爪、猴头骨作法器。其咒语、经书各地略异,唱时多为四字一句,两句一节,音韵悠美。

传说,金丝猴是“许”的护法神,曾救过“许”的性命,所以供奉猴头,使用猴头法器。

“许”还头戴猴皮帽,跳神也模仿猴的动作。

“许”作法分上中下三坛。上坛为神事,主持祭山。还愿、建房等法事;中坛为人事,主持婚丧、驱邪治病、招财进宝等法事;下坛为鬼事,主持赶鬼驱魔,为凶死者招魂除恶。因承师不同,“许”有十二支派,各派经文、法事等不尽相同。“释比经典”是羌族祭司遵循的法典,是一部无文字,仅有图形的“圣书”,祭司(“释比”“许”)称之为“刷勒日”,据专家考察,此经典距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

由于解放后社会的进步和文革除“四旧”等,羌族传统宗教已呈现淡化之势,烁古羌寨里“许”在 1950 年便已逐渐少见,现今已近消失,只有少数年长者略知其内容及法事之一二。

二、祭祀文化

羌族是个嗜祭尚祀的民族。在烁古羌寨,祭祀礼仪,名目繁多,模式不一。牛尾的众多祭祀活动中,大部分都是围绕神山、神树、神碉进行,也有在庙宇里和广场上的(如耍龙),而每年的转山会、“哟咪节”哑巴会是规模较大、较隆重的,具体的祭祀活动及节日在后续的“传统节庆”部分将会详细介绍。

1.古柏神树

这棵千年神树是烁古羌寨的守护神,它保佑着烁古羌寨民的出入平安、出门见财、办事顺利、没有是非口嘴,平安出去、抱财归家。

2. 神树桥

以前这里是一棵老神树跨沟而卧,人们过河从这棵神树上走,所以羌语叫“色嚓卦”,也就是神树桥,现在这棵神树已经消失,但神树林里还有同样形似神树桥的树。

3. 神山上的水

这神山上流下来的水,羌语叫“可祖”,意思是从高高的神山上流下来的最洁净的水。喝了“可祖”,使人身体健康、心情愉快,歌喉清脆悦耳。

4. 迎客神树

羌语“古答哈答”就是迎来送往的意思,人们进神树林,首先从这条路进入,这三棵高大端壮的神树,欢迎仙客(遊客)的光临,保佑仙客平安出入。

5. 神树林

这片神树林占地面积 100 多亩,根据传说的故事,已有 2000 年以上的“朴日”就是最古老的神树头领。它才能称得上神林之王。

6.神树王

“朴日”就是最古老的神树头领。它才能称得上神林之王。

7.夫妻神树

羌语“嬉巴”就是夫妻。“嬉”是妻子,“巴”是丈夫。“嬉”是心上人的意思;“巴”是值得尊重的男人的意思。夫妻神树象征夫妻和睦、夫唱妇随、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8.父子神树

羌语“子咱”就是父与子。它们一共六弟兄,现在只有幺儿在身边,另外五弟兄都各自承门立户。寨里有“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的说法。

9.五弟兄神树

羌语“诗朵尼”就是弟兄。五弟兄神树象征弟兄团结,同胞之间相互信任,互帮互助、勿生嫉妒、共同富裕,珍惜手足之情。

10.罗观神树

羌族青年男女喜欢跟没有亲缘关系岁数相当的,有共同嗜好,相互信任的同性青年打“罗观”。“罗观”相当于老庚(同岁数)或知心朋友。

11.神母树

羌语“朴玛花”就是神母树。“朴玛花”就是众神的祖宗母树。“树有根、水有源、人人有六亲”,最值得尊敬的是母亲。

12.金龙神树

羌语“玛玛生格”就是龙灯。烁古羌寨的龙灯是金龙灯。金龙灯和金龙树都是神灵金龙的化身。它保佑寨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吉祥消灾。

13.美男少女神树

羌语“子舍甲舍”就是美男少女的意思。“美男追少女,不怕隔山又隔水,翻山越沟也要来相会”。“不怕哈喂日布远,就怕见不到阿妹面”,“十七、十八、二十三,庄稼要做花要探”。

14.哈喂日布

羌语“哈喂日布”就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比如寨与寨、村与村之间的树林、梁子、山洞等。有快活林、行乐窝、殉情崖等。

15.猪形狗相(狗的样子)神石

这是两块生在神树林岩石上的奇石。一个像猪的模样、一个像狗的模样。人们称这两块奇石为猪狗神。寨民们在正月十五去敬拜这两个神石,以避猪病狗瘟。

16.恶魔洞

羌语“格乌”就是恶魔妖怪的意思。寨中作孽的妖魔就出自“格乌洞”。在三月十二半夜三更,狗不咬、鸡不叫时分,寨中的壮汉们请“许”用镇魔旗把妖魔镇在格乌洞里,然后,壮汉们点上一排排明火枪,怒吼着以镇慑妖魔。天亮后壮汉们跳着铠甲舞回村,妇女们用咂酒在村头迎接归来的壮汉们。

17.神狗岩

丄羌语“牙户”就是栖居在悬崖峭壁上的“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一种动物。一到夜间如果寨中有异样的动静,它就发出狗一样的叫声,所以在羌歌中有“家中不需守门狗,自有神狗在守护,寨中虽然没城墙,四面环山胜城墙”的唱词。

18.路边格乌

路边格乌是人们必经之路上作孽的妖魔。它夜间出没,火焰小的人单独不敢经过路边格乌,来去都要结伴而行。新娘和婴幼儿都要绕道而行。

19.镇寨石

羌语“得黑果巴”就是有镇寨石的地点。镇寨石堆放在一个寨民们便于集中的地方。是寨民们诅咒发誓的去处,谁违反寨规就在镇寨石边受到 J惩罚。另外还有一间叫“许笼”的房子,谁家丢失了贵重东西,寨首们指定一天日子,各家各户的户主在草背冤里,背一背草,倒在“许笼房”里,丢失的东西若在草堆里,就不再追究,若不在草堆里,一旦发现谁偷的,嫌疑人就在镇寨石旁受到惩罚,比如:捞油锅、夹棍等刑法。另外,镇寨石在寨中央,镇寨石以上为上寨,以下为下寨。上下寨在这里举行祭祀或各种比赛活动。

20.寨心石

寨心石是一个 300 多斤重的白石,它放在寨中的圆场上。小伙子们在闲时都要去提一提这块白石,提的次数最多的,就算他是大力士,受到大家的喝彩、称赞。

21.山羊神塔

羌语“测测勒色”就是山羊神塔。白石神和山羊神塔都是寨民们敬拜的神灵。每年正月十七寨民户主们都集中到这里推选当年的祭祀员“策居”。“策居”主要执掌当年的一切祭祀活动,同时兼管牲畜下庄稼地的处理。

22.太阳神山

“牙勒墨下”就是太阳神山的意思。「牙勒墨下”就是用太阳的影子来掌握白天时辰的山。秋末春初掌握时辰的山在东南方;春末、夏季、秋初时段掌握时辰的太阳神山在西南方。两座山都很像人的面容,比如,冬天的太阳影子从下面往上移动,影子移到太阳神山的嘴唇处是吃中午饭的时候,春末、夏季、秋初时的太阳影子是从上往下移动,影子移到太阳神山的嘴唇处是正午的时候,也就是吃午饭的时候。

23.天气变化神山

天气变化神山,一座在东、一座在西。“东山山顶云齐齐,西山山腰齐齐云,一个对时(一天以内)要下雨(雪)”,“云缠山腰现峰顶、当天就转晴”。

24.求雨神山

求雨神山在烁古羌寨的西南方。天旱了,年轻男女就爬到山顶,唱求雨歌,老年人在山脚下用香火、草把龙祈求天神降甘霖。

25.神树神碉

神树、神碉有保佑个人的、有保佑家族的、有保佑全寨民的。其中体积较大、保佑全寨民的神碉,在寨民们心目中只是一个祭坛,真神在天上;个人和家族的神树,神碉它本身就是一个神灵,其中个人神碉只有长子才有,它是长子的守护神;而次子由长子来守护,三子由次子来守护,以此类推。

26.神山

“的格比”是烁古羌寨最高最远的雪山。在寨民们的心目中,它与天相连,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神山。

27.姊妹神树

羌语“沙喜”就是姊妹。弟兄如手足,姊妹如母女。姐要关心妹妹,妹要尊重姊姊。“沙喜朴”就是姊妹神树。

28.千年乌木

“朴格勒”就是千年形成的乌木的意思。它阅尽人间沧桑,是一棵有灵气的“朴格勒”。

29.投石洞、丢石崖

寨民们上山挖药草、打猎或找野菜等都要事先在投石洞、丢石崖上扔三块石头,若投中,当天就有收获,投不中,很可能空手回家。

30.甲麻伍子麻伍朴

甲麻伍子麻伍就是有才有德、有朝气、高大漂亮的男女的意思。这两棵神树就是“甲麻伍、子麻伍”神树。也有伟男强女的意思。

31.“哑巴”会

农历每年四月十三至十六是“哑巴”会,参加会的人绝大多数是 50 丄岁以上的老年人。他们在农历十三进寺庙,个个穿着讲究,端坐在寺庙牛曇里,拨着佛珠唱“嘛尼”和“嘛支”歌各三场次,然后数着佛珠向神像跪拜100 个响头;农历十四这天唱“嘛尼”和“嘛支”歌各三场次过后向神灵跪拜 200 个响头;十五这天唱“嘛尼”和“嘛支”歌各九场次,并且向神像跪拜 300 个响头,然后到观音庙去唱三场次的“嘛尼”和“嘛支”歌,向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地母菩萨跪拜 100 个响头,祈求菩萨降福消灾。十六这天,若村里有老人去世的家庭,儿女们就请寺庙里的老人们唱“嘛尼”或“嘛支”歌,以超度亡灵。亡者的家属们用咂酒和糖果款待念经的老人们。然后结束当年的“哑巴”会。会期共四天。

问:为什么叫哑巴会?

答:农历四月十五这天,也就是进庙的第三天,老人们在家里吃一点儿女们准备好的早早(天没亮前)饭就进庙,在寺庙里不吃、不喝、不说。各自静坐着,拨着佛珠默念“嘛尼”和“嘛支”。一直静坐、默念到太阳落山为止。因此,不知内情的外来人称之为“哑巴会”。实际上,羌语称“略略坐格”意思是老人庙会。他们自称“居士”。参加庙会的老人们在晚上星星出现的时候才准许吃喝。

后来因种种原因,不能维持“哑巴”状态,由静坐、默念“嘛尼”和“嘛支”改为唱“嘛尼”和“嘛支”歌,不吃、不喝、不说也改为可吃可喝可说的状态。

三、羌寨建筑

羌寨民居都是坐北朝南,依山而建。上下共四层楼,从屋后看,有两层楼建在地下。第一层楼关牛、羊、马等家畜;第二层楼和第三层楼住人兼卧室和保管室;顶楼是照楼和阳台。

羌寨民居冬暖夏凉。它楼层高,上窄下宽,成梯形状,顶楼前面又是阳台,因此房檐水必须用水槽从左右两边排到较远的地方,以避免影响墙脚和照楼上的阳台。

山墙顶部的神碉是同宗的神灵。家神设在堂屋当中。房顶全用青石板盖,羌歌里有“石板盖房比瓦牢……”的唱词。

烁古羌寨的碉楼修建在最高的山梁上,它供望哨用。在古时候,碉楼以下是耕地,以上是牧场。牧场和耕地之间,古羌人用巨大的石板筑起一道 J 5公里多长的石栅栏,它既能防牲畜下地糟蹋庄稼,又能在与敌人打仗时,做战壕用。这些石栅栏大多已经倒塌,有的依旧竖立在原地。

老寨民居结构及功能

老寨民居分母房和子房,母房在后面靠山而建,它比子房宽、高;子房靠母房而建,它比母房较窄较矮。

母房的底层是过冬楼,一到寒冷的冬天,人们就搬进过冬楼住。第二层是暖楼,有的人户一年四季都住在暖楼里;第三层是凉楼,凉楼上装修有“木罗子”仓(保险仓),剩余空间做客厅用;第四层是照楼,是用来堆放杂物和晒粮食用。

子房的底层是关牲畜用,第二层是保管室,新衣服和贵重家具和物品等都放在第二层里;第三层是凉楼,天气一暖和寨民们都从过冬楼搬上凉楼,凉楼前面是用木板装修的,开有较大的窗户,从窗户往外望很远的地方;第四层有阳台,是用来晒粮食和保存过冬野菜的地方。

老寨民居修成碉楼的形式是起防御敌人和防盗的作用。

烁古羌寨的寺庙、戏楼

(一)寺庙:太平乡四大寺庙(青龙寺、宣德寺、普贤寺)之一的牛尾寨宝光寺始建于乾隆年间,整个寺庙占地面积 370 多平方米,雕梁画栋,庙宇修建宏伟、壮观。正殿的照面上雕刻有五彩斑斓的二龙戏珠。1933 年,叠溪地震后寺庙垮塌,柱子因年代久远,已腐朽。后来寨民们重新砍伐木料,重建了现存的这座寺庙,寺庙的照面上把古庙的二龙戏珠重贴了上去。文革时因“破四旧、立四新”,把二龙戏珠雕刻毁掉,使得庙宇面目全非。近年来寨民们重新维修了一下,但未能恢复原貌。

宝光寺以外还有一座观音庙。庙里供奉有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地母菩萨。观音庙周围风景十分优美。有苍松翠柏,怪石嶙峋、草木城蕤。

(二)戏楼:宝光寺对面有一座建造十分考究的戏楼。建造风格与寺庙相似。壁板上有许多花鸟、人物雕刻,戏楼虽然已陈旧,但还是光彩照人。戏楼是供寨民们开展娱乐活动,存放娱乐行头的地方。可惜的是在“公共食堂时期”被拆除掉,做柴火用。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离宝光寺不远的一个岩窝上至今还有“富寶無災”落款是“乾隆五十七年”的墨迹。还有一处,在巨石上刻有“卍鑫”的字样。

老寨门

新娘和凶死(外面伤亡死的,不是自然死的)的不能进老寨门,要绕道而行。

古寨

牛尾老寨以上的山林中掩藏着一个古寨,至今还有残垣断壁的旧房废墟。古寨中有 40 户左右,全寨居住较分散,一般都是三四户或四五户住一处。房屋都修建在山包或山梁上,相互之间能望见和呼应,几户人家共用一口水井。

古寨以上是草甸,古寨和草甸之间筑有一道长约 5 公里左右的石板栅栏,栅栏以外是草地,栅栏以内是庄稼地。石栅栏起到防止牲畜下地糟蹋庄稼的作用。非常时期也做过战壕用,至今流传有在石栅栏处怎样用计消灭敌人的故事。

神碉

在石栅栏边缘处地势和屋基都较特殊的一个地方,寨中人都称之为“许基洼格”,意思是“许”住的房子那个地方。在“许”的房子以上的草地上有 3 座神碉,分别称之为“格洼勒色”、“啊哈勒色”、“火格索勒色”。

“格洼勒色”的意思是阻击、阻挡神碉。在神碉上放有一个用松树脂粘着菜籽的马的头骨,这个神碉的功能是阻击、阻挡冰雹。若天上黑云密布并开始下冰雹时,“格洼勒色”就派马头的神灵用头上的菜籽把制造冰雹的魔怪阻击回去。

“啊哈勒色”,“啊哈”有震慑的意思。在天上乌云滚滚的时候,“啊哈勒色”一声呜吼,把乌云驱散开,以免下暴雨。“啊哈勒色”的神碉上放着一个用木头雕刻的怪眉怪眼的“人脸”,震慑乌云里魔怪的就是这张“人脸”,他一声吼叫乌云就自然散开。

“火格索勒色”是鑿在一块巨石上的一道符。仔细端详这道符像一只老虎,它有头有尾,有身躯。这道符旁边砌有一个神碉。因此人们叫它“火格索勒色”,意思是虎符神碉。羌民们认为虎是群兽之王,任何邪魔都能被它镇住。

以上三个神碉的器物都是“许”在开年以后做好了准备,并做了法事,念了咒语,春季庄稼一种完就派“许”的助手“策居”把它们放在神碉上,以防冰雹和暴雨损坏庄稼和带来灾害。

“策居”们把事情做完后在一个叫“策居巴所”的地方吃午餐,商量怎样解决牲畜下庄稼地的问题。若“策居”们发现牲畜下庄稼地,大牲畜就罚主人酒肉多少斤,若是羊之类的小牲畜,“策居”们就当场宰杀一只,砍成两半,一半丢放在庄稼地边的栅栏上,一半“策居”们拿走,已警示畜主注意。

神碉、神树系列

神碉和神树所处的地理位置、环境不一样,他们的功能也就各异。

在烁古羌寨最咼的山顶上有一个神碉叫鸡神碉,每年冬月初一寨中要在鸡神碉上祭献两只白公鸡,祈求鸡神保护庄稼,不要被鸟类啄食粮食。

鸡神碉东面的一^个平地上有一个最大的神碉是天神神碉。六月十五全寨男女老少都去祭拜天神,祈祷平安、健康、五谷丰登、祈福免灾。

天神神碉左边山梁上是保佑男孩的群碉,寨里人生的第一个男孩就要在六月十五这天给他们砌一个神碉,保佑男孩长命富贵。

再往下走,临近古寨就是防止冰雹和暴雨的神碉,另外在泉水边还有家族神树以及保佑个人的神树——神树干爹。

在寨中房后山墙上有插着旗幡和兵器的家族神碉,旗幡包括三种颜色,蓝色,代表天,红色,代表太阳,黄色,代表土地,三种颜色的旗幡高低位置也是依照蓝色、红色、黄色,代表人们对于大自然的敬仰。兵器代表神的兵器,有避邪之用。在寨民活动中心中有“测测勒色”——山羊神塔,山羊神塔是寨民们制定或宣布寨规的地方,同时宰一只羊祭拜山羊神塔。

有的家族也有家族的“测测勒色”,这种山羊神塔是要家族们坚守族规,做优秀族员,过年过节时家族们都要去敬拜;有的家族敬的是家族神树。

寨门神碉是保佑寨民出入平安,空手出去抱财归家,同时也保佑远亲近客、三朋四友进了烁古羌寨后吉祥如意。

“神树林兴旺发达,寨民们就兴旺发达”,神树林象征和保佑全村男女老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降福消灾。

另外,在山顶的垭口上有一种神碉,它的作用一是压邪。因高山顶上空气特别稀薄,缺氧严重,古人认为有邪魔在作祟,砌个神碉镇住;二是起路标的作用,因为垭口上岔路多,起雾后难以辨认方向。 j5YyXFS6Y9WSG3unAFKMZRKJ4WH0xnpeon6Z4zoXgA/ngsS83CYWsf9nS0CM/E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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