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斯洛伐克

我们没有在潘诺豪尔玛多停留，人站在小山岗上环顾着平静的匈牙利平原，山地景色，大巴向布拉迪斯拉发前行了。只有95公里，那儿是另外一个东欧国家，叫斯洛伐克，以前他们与捷克是一家。

在大巴车上，我翻看携带的资料，看看这个斯洛伐克。斯洛伐克共和国位于欧洲的中部，内陆国家，面积4万9千平方公里。

公元5~6世纪，西斯拉夫人迁入斯洛伐克地区。在906年，斯洛伐克被匈牙利王国兼并。1419年后，与捷克民族间的语言和文化联系加强。1526年被神圣罗马帝国兼并。1867年后为奥匈帝国统治。1918年与捷克民族共建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捷克人是波西尼亚人。

在我们这一辈人的记忆里，以为捷克和斯洛伐克就是一个民族，就是一个国家，这种初次记忆是十分强大的。后来，1992年12月31日共和国解体，1993年1月1日起，斯洛伐克成为独立国家。我才恍然大悟，“喔，他们本来不是一个民族。”

自然环境方面，斯洛伐克以西喀尔巴阡山为主，海拔1000~2000米之间，多瑙河流过西南部边境。属海洋性向大陆性气候过渡的温带气候。

人口540万，其中斯洛伐克族占人口86%。实在是个农业国家。

首都布拉迪斯拉发，位于小喀尔巴阡山山麓，多瑙河西岸，有宝贵的文化和历史古迹，又有静谧而未加雕琢的自然风光。北岸有满是巴洛克古老建筑的老城。有石油化学工业，人口45万。

大巴在多瑙河边的小山停下。多瑙河穿城而过，人站在山上可以欣赏整座城市的风光。

多瑙河岸边一座丘陵上所见的四四方方的建筑即是布拉迪斯拉发城堡。该城堡部分是女王玛丽亚·特蕾西亚为其女儿所建，历代皇室驻地，一代一代君王更替，因为这儿一马平川。

丘陵旁多瑙河这时如一平如镜的湖泊，河上有精致典雅的桥梁，往远看是一片深绿的森林，眼下是老城区，有古典幽静的城堡，有红顶白墙方方正正的民居。

如果走下小山，走进老城区，会看到民居、建筑四周散落的青铜雕像，古朴优雅。

有旅游小册子上介绍布拉迪斯拉发，说这个城市“虽然贫穷却又美丽，乐观主义喷薄而出”。

介绍真是会说，当然我们一定会去老城区。布拉迪斯拉发老城区是世界文化遗产。

也许是顺道，导游先把我们带到老城区的半道。他人站下，手指着公路右侧的一片绿丛和大树。导游说：“这树丛中有杜布切克雕像。斯洛伐克人很尊敬他。”

我们知道，杜布切克曾是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总统。1968年事件后他下了台。据说，杜布切克是个很有个性的人物。苏联东欧集团时期，各国领导人见面时要互相亲吻嘴巴。这似乎是一种传统礼节，也是表现集团内部的团结。在旁人看来，两个大男人之间亲吻嘴巴，这是有些叫人恶心的，因为搞不好还会传染疾病。杜布切克不吃这一套，当他与苏联领导人见面时，他往往会手捧一大把鲜花，把亲吻的礼节挡了回去。

1968年事件后，杜布切克下台了。后来他死在捷克。但是斯洛伐克人把他又接回了他的祖国，因为他是斯洛伐克人。再后来，捷克和斯洛伐克分离。这时西斯拉夫人建立了斯洛伐克共和国，那些波西尼亚人成立了捷克共和国。

离开杜布切克雕像，我们来到了布拉迪斯拉发老城区。在古罗马时期，这儿有个城堡，城堡是个要塞，有中世纪古迹，有1467年创办的夸美纽斯大学。

进老城区要跨入密切尔斯卡门。据说，这是古城堡保存至今的唯一中世纪城门。城门以上有绿色尖顶的钟塔，高51米，塔顶有天使圣米歇尔像。

有人说，布拉迪斯拉发是一座可以使人放慢脚步的城市，这就是指老城区。

走在老城区方石铺就的街道上，仿佛穿越到中世纪，导游说：“这些房子都有历史年头，这儿可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的世界文化遗产啊。”

在老城市场里我看到富有创意的店铺招牌和街头雕塑。人们在惬意放松，有发呆的、看景的、闲逛的，有卖民族纪念品的，有在玩木偶的。孩子们很放松，他们面前的小桌上是一小杯饮料。我在上海复旦大学边上的大学路闲逛过，那儿也是以孩子们（大学生）为主，中国孩子们的小桌前吃的、喝的食物可要丰富多了。

如果要回顾历史，战争，主要是战争，把斯洛伐克太多古迹都摧毁了。现在只有这个老城区的古代建筑保存完好，说是“还有中世纪城市的原貌”。一幢幢饱经沧桑的历史建筑在对来访的人们无声地讲述着它们的经历和时光。

我想侵略者对历史可以不要，吃喝还要，市场还要，所以市场、老城、古建筑才得以侥幸保存下来。

我望着这位不知名的智老，他正静静注视着蜂拥进入老城的人们。我们旅游者也是庸庸众生吧。历史上市场里也是这样的氛围吧，一代又一代人们在和平年代里在老城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走出老城区，经过一个街区，迎面有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有今日的斯洛伐克共和国总统府，很朴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