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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阁楼顶层，都因为姜牧这句话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如同见鬼一般看着姜牧。
张云溪面纱下的俏脸也是一僵，她想过无数种姜牧求白灵霜青睐的办法，可万万没想到姜牧开口便说出这般厚脸皮的话。
她只感觉替姜牧臊的慌，轻轻往左移了一小步，拉开与姜牧的距离，仿佛这就能撇开与姜牧的关系，装作不认识。
“你，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姜威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抬起手臂便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
姜威的左手义肢竟直接飞了出去，只是他现在顾不得这么多，此时他死死盯着姜牧，一副要将其生吞活剥的样子。
而之前被姜牧膈应到面红耳赤的青年，似乎像是抓住了姜牧的痛脚，一脸兴奋的起身大喊道：
“世子殿下，这人很明显就是来闹事的疯子，世子殿下快命人乱刀把他砍死，免得再在这里疯言疯语！”
“将本公子乱刀砍死？”
虽然看不清姜牧面具下的表情，但姜牧那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那青年，青年顿时便感觉如芒在背。
姜牧这眼神在青年看来，仿佛一个巨人俯视着他这个蝼蚁一般，一脚便可以把他踩死。
那席卷而来的压力，竟让他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呼吸，脸色也憋得通红。
到最后竟开始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顶层众人也能感觉到姜牧那君临天下的气势，这戴着面具的青年，站在那里便如巍峨高山，仿佛这大夏万里如同沃土点点。
感同身受之下，也没有人看这瘫软在地的青年的笑话。
“公子。”
这个时候，珠帘后的白灵霜徐徐开口，打破了因为姜牧的气势压抑到极点的气氛。
“慎言，公子言称受家父所托，为何灵霜似乎从未见过公子？”
姜牧闻言，身上那恐怖的气势这才收敛，他看了看珠帘后身姿卓越的白灵霜，大步向前轻笑道：
“本公子戴着面具，灵霜姑娘又隔着珠帘，怎能认得？”
说完，姜牧抬手一把拉开珠帘。
“竖子敢尔！”
“色胆包天！”
“狂妄至极！”
阁楼内的众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开始怒斥姜牧。
留在后边的张云溪却一脸通红，她轻轻朝姜牧啐了一口。
姜牧这登徒子的模样她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回，对她这样便算了，竟然对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子也这般。
但想到姜牧这般浪荡，白灵霜必是恼怒至极，到时候婚约自然也就作废，张云溪心中又有些窃喜和幸灾乐祸。
姜威被气得满脸血红，面色狰狞得朝着姜牧大喊道：
“灵霜小姐天仙之姿，你竟敢如此亵渎！”
“亵渎？”
姜牧一脸玩味得看着姜威，轻笑道：
“就算再美也终究是个女人而已，看不到睡不到终究都是假的。”
“你可以选择当你的舔狗，但我可没有这个习惯。”
“一群废物，连个珠帘都不敢拉，还出来学人把妹？都滚回家待着吧。”
话说完，姜牧回过头来看着身前端坐着的白灵霜，坏笑道：
“灵霜小姐，本公子说得可有错。”
看着眼前如同仙女下凡的白灵霜，就算是已算阅女无数的姜牧此时眼神也不由得一亮。
这白灵霜就静静坐在那儿，如同出水的荷花，一尘不染，气质淡雅如幽兰。
而婀娜的身姿，由内而外又散发着一股魅意，让人不由得想要看一眼，再多看一眼，让人沉沦，却完全掀不起亵渎的心思来。
当然，不敢亵渎的人中自然不包括姜牧，他此时便这么直勾勾得看着白灵霜，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她的美。
而白灵霜也是饶有兴趣得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如百灵轻声道：
“灵霜虽未曾见过公子，但公子所言确实别有新意。”
“哦？你不觉得我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姜牧嘴角上扬轻声道。
白灵霜淡淡回道：
“疯与不疯又当如何？与灵霜并无关系，就像公子觉得灵霜坐于这珠帘之后是故作清高，灵霜也无需多加解释，但公子既然已经看过了，能否放下珠帘？”
“可以。”
姜牧爽快得答应，松手便放下了珠帘。
但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姜牧竟然没有出来，而是与白灵霜一同留在了珠帘之内，一时之间又掀起了众怒。
张云溪脸色燥红，实在是觉得已经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悄然后退，想趁众人不注意溜走。
“溪儿，你也进来。”
这个时候姜牧那贱兮兮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着方向顿时都纷纷转头看向了张云溪。
不少人心中感叹着张云溪那绝伦的身姿和超凡的气势，对姜牧恨得愈发咬牙切齿。
张云溪后退的动作顿时一僵，瞪大了眼睛，朝着珠帘内的姜牧怒目而视！
这逆子，竟敢叫只有自己父亲才能叫的乳名？！
众人眼神灼灼，万般无奈之下，张云溪只好低着头快步走到了珠帘前面，拉开珠帘便走了进来。
两女对视，彼此一点头，随后张云溪瞪了一眼姜牧，便坐到了姜牧身旁。
“你这个狗贼！”
姜威嫉妒到发狂，凭什么这平平无奇的姜牧，能与两位绝世美人共坐！
他大步走到珠帘前面，想要把姜牧踹出来，但是又怕唐突了佳人，只能在外狠声道：
“你可知我是谁？！赶紧给我滚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
姜牧充耳不闻，他抬了抬屁股，靠的离白灵霜更近了一点，拿起白灵霜面前的茶杯便轻轻得抿了一口道：
“听说当初汉王曾向咱岳丈提亲？岳丈深明大义啊，如若真把你许配给这种人，那才是真的祸害了你！”
看着姜牧这脸皮厚到极致的动作和言语，张云溪只翻白眼，她真的很好奇姜牧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她从小看他长大，之前也没发现他竟这般不要脸。
白灵霜美眸看着姜牧手中端着的茶杯，听着姜牧一口一句的岳丈，不由得俏脸一红。
这茶杯，她刚用过，上面还残存着她的唇印。
而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对着她的唇印喝的茶。
她从小到大亲密接触过的男人也就只有他的父亲和兄长，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跟自己同饮一杯茶水，不由得要她有些恼怒。
“他的父亲是位高权重的汉王，你不怕么？”
姜牧不屑一笑，淡淡道：
“只有天底下只有人怕我的份，可没有人有这个资格让我怕。”
白灵霜柳眉一皱，轻声道：
“公子口气倒是不小。”
“隔着这么远，你怎么知道我口气大？”
姜牧嘴上说着，身子却慢慢前倾，凑到了白灵霜面前，直到相隔不过一指之距，看着白灵霜那颤抖着的眉毛与美眸中的惊慌，坏笑道：
“要不灵霜姑娘近点再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