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可没有说谎,他的便宜老爹夏景帝品级是什么?自己这个当今皇帝又是个什么品级?
至于张云溪她爹张清源,确实有品级也够高,但姜牧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禁脔,怎么可能让她抛头露面?
话说完,姜牧转身就带着张云溪上楼。
中年人一愣,他没有想到姜牧竟然这般霸道和大胆,恼怒至极刚想让身后的两名大汉去抓姜牧。
可他的手一抬起来,还没来得及下令,一把只有锦衣卫专属的绣春刀便径直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此时他身后的两名大汉,也早也被身穿飞鱼服的两名锦衣卫降服。
陆炳一脸冷笑得看着中年男人,轻笑道:
“你可认得这把刀?”
中年男人顿时被吓得冷汗直冒,无比惊恐道:
“这……这是绣春刀?”
陆炳用刀拍了拍他的肥脸,玩味道:“那你可知绣春刀,何人才能用么?”
“锦……锦衣卫。”
陆炳闻言哈哈大笑,随后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神露出一丝寒意道:
“把这几人带下去,尝尝锦衣卫的手段。”
几名锦衣卫得令,无视几人的求饶声,直接押走。
看到锦衣卫当场拿人,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上前询问阻止,而是在讨论刚刚上去的公子和小姐是何身份,竟然能让锦衣卫跟随!
而此时,姜牧与张云溪慢悠悠得登上台阶,不过一会儿便听到了阁楼内谈笑声与古琴声。
登上二层便发现这阁楼内别有洞天,中间镂空。
从第二层的平台便可以看见上面几层的公子小姐正在谈笑风生。
这阁楼一共七层,装饰奢华至极,不愧是花了数百万两建成。
待姜牧与张云溪走上二楼之时,又一名青年走了过来。
他不知道姜牧两人是强闯上来了,只当是来参加贵客,便拱手恭敬行礼道:
“小厮见过两位贵客,世子殿下叫小人在此迎接各位贵客。”
姜牧闻言冷漠的点了点头,道:
“嗯,带本公子入座吧。”
青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
“公子有所不知,在下面只看请帖或者品级,但这上边的座位也是有所讲究的,这便是文会第二关,验资。”
“哦?怎么说?”
姜牧和张云溪面色变得有些难看,问道。
青年笑了笑,指着上边几层,客气介绍道:
“公子请看,这第三层的座位需身家过五百万两才可入座。”
“第四层需过一千万两。”
“而第五层需过两千万两”
“第六层则需过四千万两才可入座。”
“呵呵,有点意思。”
姜牧怒极反笑,淡淡问道:
“那第七层呢?”
青年闻言也不恼,看着第七层的目光满是崇敬之色。
“第七层公子便不用想了,自是只有世子殿下这般皇亲贵胄,王侯子女才有资格登临第七层,身家少说也得一亿两往上了。”
“好,好的很啊!”
姜牧冷笑出声,转头看向身旁的张云溪,张云溪此时面纱下的俏脸变得通红,不知是羞愧还是气愤。
而今大夏灾情遍野,民不聊生,这些个官宦子弟最低的身家便有过五百万两,可见贪官横行,这大夏朝廷已经腐烂到了极致。
她垂帘亲政十年,她治下的大夏变成了这样,这不得不说是在打她的脸。
姜牧见状,朝着青年玩味道:
“那本公子想问问,百万亿两坐哪层?”
他不是在吹牛,毕竟他作为大夏皇帝,整个大夏都是他的,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
青年顿时面色一僵,这看上去是来闹事的啊。
“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如若公子家产不足,那便只能请公子入座这二层旁听了。”
张云溪忍无可忍,她抬手便想掀开自己面巾,将这阁楼内的一众大夏蛀虫给一锅端了,却被姜牧一把抓住。
姜牧朝她摇了摇头,轻轻捏了下她的小手,轻声道:
“信我。”
随后转身朝青年寒声道:“本公子今日偏要上顶层,你若要拦可以,但本公子建议你先去看看楼下那人的下场。”
说完姜牧冷眼扫了青年一眼,便拉着张云溪往上走去。
青年想要开口阻拦,却被姜牧那面具下凛然的眼神所摄,卡在喉咙里不敢出声。
随后想起姜牧的话,不由得脸色大变,连忙往楼下跑去查看。
却只看到楼下已集结了大群身着飞鱼服锦衣卫,而为首的坐在中间瞧着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的绣春刀,一脸玩味得看着他。
青年顿时瘫软在地。
不过片刻,姜牧和张云溪便登上顶层,俯瞰整片湖景,微风阵阵,另一侧是群山环绕,而再转一侧便可俯瞰整片京城美景,不得不说这阁楼的地理位置,极佳!
而此时顶层正在举办文会,最上方,珠帘后面坐着一名女子正在轻轻抚琴,那优雅的琴声自是出自她之手。
下方还有三四十年轻公子,盘坐在下首两侧,身前的红木矮桌上摆着精致的酒水,点心与水果。
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还真会觉得而今大夏是一副国泰民安的盛世,却不知道这背后是饥民的累累白骨,民不聊生!
带着面具与面纱的姜牧和张云溪突然闯入,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你们是谁,怎么敢随意跑上来?”离两人最近的青年一脸不耐烦的质问道。
随着这名青年的质问,琴声与谈笑声戛然而止,顶层众人顿时将目光都投了过来。
而同样坐在最上首,正如众星捧月一样被包围着的汉王世子姜威睁开了眼先是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姜牧,眉头一皱,刚想呵斥。
再往后便看到带着面纱的张云溪,不由得眼神一亮。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她那傲然的身材,和那超凡脱俗的高贵气质,可见那面纱遮挡的是何等惊世容颜。
他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淡淡道:
“两位朋友不知是哪一位大臣的家眷?上来所为何事?”
“本公子并无长辈在朝中为官。”
姜牧双眼一眯,打量之前被自己砍断双手的姜威,竟意外的双手又长了出来。
但却戴着手套,而且一直未曾动过显得有些僵硬,想必是安的义肢。
随后便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珠帘之后,坐着那道恬静优雅的身影,扬声问道:
“珠帘之后,可是白灵霜小姐?”
啪!
刚开始出声的青年突然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呵斥道:
“一装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人,也配提白小姐芳名,好大的胆子!”
姜牧淡淡得扫了他一眼,冷漠道:
“主人都还没出声,疯狗便开始乱吠了?”
此言一出,字字诛心,
青年顿时气得面红耳赤,起身指着姜牧怒骂道:
“你竟敢辱我?”
“不不不。”
姜牧轻轻摇头,接着说道:
“说你是疯狗,是抬举你了。”
哈哈哈……
在场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青年面色变成了猪肝色,气得直欲吐血,面色狰狞狂吼道:
“你这满口污言的无赖,竟敢如此辱我,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即便他已经恼怒到了极致,但是奈何受限于口才,跟姜牧诛心之言实在是没得比,完全没有半点杀伤力。
姜威见状,脸色有些难看道:
“你到底是谁,不说的话,本世子便只好叫人送你出去了。”
姜牧直接无视他,而是朝着珠帘后婀娜的身姿,拱手道:
“受白将军所托,来与灵霜小姐一见,共同选定婚期。”
“也就是说,本公子是来寻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