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云溪看清来人之后,顿时美眸一冷。
她正襟危坐,用无比警惕得眼神看向姜牧。
“你来做甚?”
姜牧自然不清楚张云溪为何会突然对他如此冷漠,他眉头一皱道:
“朕这两日忙于其他事情,此番前来自然是特意前来看望一下母后。”
“怎么?母后似乎不是很欢迎儿臣?”
张云溪闻言冷笑一声,只觉得姜牧恬不知耻,对她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现在竟还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实在是可恨至极,不由得又恼怒了几分。
“你这逆子敢对哀家做出那种事,难道你还觉得哀家应该欢迎你么?”
姜牧便是再迟钝,此时也听出来了张云溪言语中冷嘲热讽之意。
“母后有话直说便是,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好,你跟哀家装傻是吧?”
张云溪面色冰冷如霜,一字一句道:
“哀家问你,云熙是不是你的人?而那药膳中的迷药你又是否知情?”
姜牧闻言,顿时面色冰冷,再也不负刚刚进来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母后的意思是儿臣授意云熙对你下药?从而对你不轨?”
“不然呢?”张云溪冷笑。
“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和云熙早已私通?且这药膳本便是你授意其给哀家送的?”
“而当药效发作之后,你又那般凑巧出现在了哀家宫殿内!”
“所以这下药之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张云溪神情冷漠,言辞也愈发的犀利。
姜牧闻言只觉得心中发堵,闷得难受,面色难看至极,他冷漠得看着张云溪,他一字一句说道:
“在母后的眼里,朕便是如此下作之人?”
张云溪丝毫不退让得与姜牧对视,冷笑道:
“你平日里对哀家动手动脚,哀家忍忍便罢了。”
“但哀家没想到你竟下流卑劣至此,竟对哀家下药,哀家定难相容!”
“朕下流卑劣?”
姜牧突然开始仰天大笑,但眼中却满是悲愤之意。
随即他突兀停止了笑容恢复了冰冷之色,直直看向张云溪。
“朕倒是想问问母后,如若真是朕下流卑劣到要对你下药,你此时又如何能如此完好无损得与朕说话?”
张云溪面色一僵,随后冷笑道:
“那自然是你的奸计没有得逞,想必你也不知道哀家身边另有高人守候吧。”
张云溪口中说得自然是夏朝歌,自己为何没有失身于姜牧,在她眼里看来必然是夏朝歌及时阻止了她。
“你若真行的端做得正,那你将云熙叫来,哀家好好问问。”
姜牧面色一凝,没有说话,张云溪见状俏脸上的冷笑又深了几分,心道果然如此。
“怎么?心虚了?”
姜牧闻言,双拳紧握,面色冰冷,他自然没可能把云熙叫过来当面对质,先不提此时云熙深受重伤,迟迟未曾苏醒。
便是云熙真的苏醒了,他也不可能当真让她来见张云溪,盛怒之下,张云溪必然会处死她。
而且此时怒极了的姜牧,已经不想再跟张云溪多做解释,更不屑解释。
“母后想如何认为便如何认为吧,朕已不想再多言,望母后日后多加珍重,朕便不再叨扰了。”
话说完,姜牧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宛如泄气了一般,转身离去。
张云溪看着姜牧落寞离去的背影,突然心中一阵抽痛。
“王八蛋!”
张云溪再度失了态,她站起身来,用尽全身力气将桌子上的器物掀飞在地,看着姜牧离去的方向喘着粗气,显然是已经恼怒到了极致。
她恼怒不止是姜牧对她下药一事,更是恼怒姜牧刚刚这般解都不愿解释,敷衍的态度,恨得她牙痒痒!
他为何不肯解释一句?连说句话骗骗哀家都不愿意吗?说不定哀家就行了呢?
张云溪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与想法交织,心乱如麻。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失态。”
突然一句清冷的声音在张云溪背后响起,张云溪没有回头看便知道来人正是夏朝歌。
听闻夏朝歌的话,张云溪也是心头一震,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会这般失态,因为这个逆子?
不!不可能!
张云溪很快收拾好了自己情绪,再度恢复了那母仪天下,高贵至极的模样,她淡淡道:
“此番还是要多谢你搭救于哀家,不然便真让这个逆子得逞了。”
夏朝歌没有立刻回话,她面纱下美到极致的表情泛过一丝波澜,沉默良久后,淡淡道:
“救你的人不是我。”
说完这句话,夏朝歌没有再多言,身形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姜牧既然不想解释,那清冷如她自然也不会多言。
霎时间,慈宁宫殿内,便只有满脸呆滞的张云溪,她喃喃自语道:
“不是她?那又会是谁?难不成是……”
“是那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