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顿时一脸哗然。
一部分人因为这血淋淋场面吓得肝胆欲裂,瑟瑟发抖,一时之间都失了神。
看着姜牧的眼神中满是畏惧,这刚亲政的天子杀性是越来越重了。
唰!
姜牧将刀一挥,甩尽了刀身沾染上的鲜血。
一脸煞气得看着呆滞的人群:
“你,给朕过来。”
人群迅速让出了一条道,躺在众人身后装死的崔太初,身子一僵。
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连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砰砰砰!
巨响不停,崔太初口中哭喊:
“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臣真的没有跟这个妖女勾结!”
“臣堂堂一个刑部尚书,又有何必要去陷害一个宫中女官?”
姜牧怒极反笑,他踩着血坑一步步朝着崔太初而来,一个个鲜红的血脚印血腥至极。
锵!
一把刀直接架在了崔太初的脖子上:
“你还有脸问朕?你是当朕是傻子,还是天下人是傻子?”
“好好在地下等着,朕会将你背后的人,一个个都送过来见你。”姜牧在崔太初耳边低语,如恶魔低吟。
崔太初浑身一颤,他哪里不懂姜牧的言外之意:
“陛下你想作甚!”
“不用冲动啊,汉王……”
噗!
声音戛然而止,姜牧没有丝毫犹豫得再度一刀挥下。
一颗人头落地,崔太初瞪大了双眼,至死都没想到姜牧杀他杀得这般果断。
至于他心中后不后悔,已不得而知。
堂堂刑部尚书!被一刀砍杀!
全场鸦雀无声,在场众人胆寒不已,整座内库内落针可闻!
良久。
终于有一道声音打破了死寂。
“陛下,您如此随意砍杀朝廷一品重臣,真的好吗?”
孙熵牙都咬碎了,面色铁青,一字一句道。
“哦?孙大学士是有什么意见?莫非觉得是朕冤枉了他?杀错了?”
姜牧冰冷的眼神投向了孙熵,孙熵寒毛炸起,分明在姜牧的眼神中再度看到了杀意!
而陈智以及部分臣子则纷纷拱手异口同声:
“崔大人乃是一介尚书,便是真有罪过,也当三司会审,这可随意杀之,更何况此案疑点重重啊!”
“陛下如此行事,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不怕天下臣民说你是暴君吗?”
姜牧目光冷漠,冰冷道:
“暴君又如何?此案,朕不觉得有什么疑点。”
立马又有臣子站出来道:
“如何没有疑点?崔大人可曾认罪?”
“臣敢保证,他肯定是受人诬陷!”
“臣附议,陛下,您肆意虐杀朝中大臣,已不是首次了,望陛下给臣等一个解释!”
白忠国怒从心来,刚想出生怒斥,就被姜牧制止,他冷笑道:
“你保证?”
那名大臣面色一僵,有些畏惧得退后一步,硬着头皮道:
“臣说错了吗?谁不知道崔大人尽忠职守,为了朝廷呕心沥血,却没想到落得个这下场,怎能不让我等寒心啊!”
姜牧怒极反笑,这些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便让他们感受什么叫绝望:
“孟起浪,带上来吧!”
众人面色一惊,这陛下还有后手?
孟起浪大手一挥,一队锦衣卫抬着众多箱子大步走了过来。
砰砰砰!
箱子落地,发出巨响,掀起阵阵尘埃。
带头的锦衣卫朝着姜牧跪下拱手道:
“启禀陛下,这些均是从崔太初府中搜刮而得,黄金,白银,稀世珍宝,房契地契不计其数!”
“另还有信鸽,密信等不法证据!据查证,崔太初涉嫌多种重罪!”
姜牧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一个箱子上!
箱子侧翻,大把黄金撒落而出,金光闪闪,摄人心魄!
“这便是你们所说的尽忠职守?为了朝廷呕心沥血?”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个狗东西的罪证罄竹难书!”
霎时间,这些人面色铁青,宛如吃了屎一般。
“这……”
“臣等也没有想到这崔太初竟是这种人啊,实在可恶!”
“崔太初这个狗东西欺我至此,该杀该杀!”
“这狗贼不诛了他的九族,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对对对,诛九族!”
刚刚还在义正言辞替崔太初的辩解的大臣们,纷纷宛如墙头草一般闻风而倒!
白忠国等人眼神中满是嫌弃,姜牧的眼神中满是冰冷,这些人竟然能身居大夏高位,掌控大夏朝政,大夏如何能不衰败?
“诛九族?朕先诛了你们这群狗东西!”
“来人!将这群狗东西拉出去,各打六十大板,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入京!”
姜牧下完旨还不解气,大步走过去对着刚才叫得最欢的那人,就是一脚,直接飞出数米!
众人闻言,肝胆欲裂!好狠的心!
孙熵等人更是面色铁青,眼中满是阴毒,他哪里不知道姜牧这是在借机发难,铲除异己,但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他们也不敢再蹦跶出来反对。
“陛下,开恩呐,陛下,开恩呐!”
“臣知道错了,陛下,臣也是受小人蒙蔽,求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吧!”
“臣上有老下有小,再也不敢了,陛下开恩呐!”
他们拼命哭喊求饶,手指狠狠得抓住地面,但力气又怎么比得过身强力壮的锦衣卫?
一个个被拖得渐行渐远,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求饶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而那一堆之前进宫来逼问姜牧的读书人,此时完全被接二连三的场面吓破了胆。
“陛下,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我等……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其中一个读书人壮着胆子唯唯诺诺道。
“走?”姜牧冷笑一声。
“朕的皇宫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霎时间,在场读书人的心同时咯噔一声,心中不知道骂了崔太初等人多少遍。
心拔凉拔凉的,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又是哪来的胆子敢进宫惹姜牧这个杀星?
他们四肢瘫软,俨然要站不住了,心中更是绝望。
这时候,白忠国悄然来到姜牧身边,想要替他们求情,毕竟这些人大都是被蛊惑,如若也一同杀了,那性质便变了。
姜牧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没带白忠国出声,姜牧便话锋一转道:
“罢了,朕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这次便放过你们了,但记住,朕不想有下次!”
一众读书人的头顿时点头如蒜!
“另外,琉璃夜明珠一案,京城百姓对朕的误会颇深,具体该如何做,不用朕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