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思维是关于了解对手打算如何战胜你,然后战而胜之的艺术。我们每个人都会在工作中和日常生活中用到策略思维。生意人和企业必须借助有效的竞争策略才能生存下去;政治家必须设计竞选策略,使自己得以当选,还要构思立法策略,使自己的主张得以贯彻;橄榄球教练必须制定策略,由球员在场上实施;父母若想教会孩子良好的行为举止,自己至少应该变成业余的策略家(而孩子是职业选手);40年来,超级大国的核策略一直主宰着人类的生死。
范畴如此广泛的好的策略思维一直是一门艺术。不过,它的基础是由一些简单的基本原理组成的。这是一门新兴的策略科学。我们写作本书的信念在于,假如来自不同背景和行业的读者了解了这些原理,他们就会变成更出色的策略家。
关于策略思维的科学称为博弈论。这是一门相对年轻的科学,历史尚不足50年。博弈论已经为现实生活当中的策略家们提供了许多有用的启迪。不过,就像其他学科一样,博弈论也渐渐陷入了行话术语和数学符号之中。虽然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研究工具,但结果却将理解其基本想法变成少数专业人士的特权。我们试图将其中许多重要思想翻译过来,使聪明的普通读者也能读懂。我们用描述性的例子和案例分析取代了理论证明。我们去掉了全部数学以及大部分术语。对于一切愿意思考一点算术、表格和图表的读者,读懂本书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
许多书籍已经尝试过为特定目的找出策略思维的方法。汤姆·谢林(Tom Schelling)关于核策略的著作,尤其是《冲突策略》(Strategy of Conflict)和《军备与影响》(Arms and Influence),都颇负盛名。实际上,谢林还是将博弈论大量应用到核冲突领域的先行者。迈克尔·波特(Michael Porter)的《竞争战略》(Competitive Strategy)描绘了商业策略当中的博弈论教训,也同样有名。史蒂文·布拉姆斯(Steven Brams)也写过几本书,最有名的当数《博弈论与政治》(Game Theory and Politics)。
我们在本书中并未将整个博弈思想局限于任何一个特定场景;相反,我们用了许多不同的例子说明每一个基本原理。这么一来,具有不同背景的读者总能从中看到一些令人感到亲切的案例。他们还会看到同样的原理是如何适用于相对陌生的情况的;我们希望这样做能使他们用一种新的眼光看待许多新闻或者历史事件。我们还从大多数美国读者共有的经验当中提取例子,比如来自文学、电影和体育的生动案例。严肃的科学家可能觉得这会使策略学问变得琐碎,不过,我们相信,来自电影和体育的熟悉的例子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工具,有助于传达重要的博弈概念。
就像托尔金(Tolkien)的《指环王》(Lord of the Rings)一样,我们这本书也是以讲故事取胜的。它的“古代起源”是阿维纳什·迪克西特在普林斯顿大学伍德罗·威尔逊公共与国际事务学院开设和讲授的一门关于策略博弈的课程。巴里·奈尔伯夫后来也在耶鲁大学政治科学系以及耶鲁大学组织与管理学院(简称SOM)教过这门课程和另一门类似的课程。有许多学生对这些课程表现出很大的热情,贡献了许多想法,我们深表谢意。尤其需要提到的名字包括安妮·凯斯(Anne Case)、乔纳森·弗莱明(Jonathan Flemming)、希瑟·哈泽德(Heather Hazard)、丹尼·罗德里克(Dani Rodrik)和乔纳森·希姆索尼(Jonathan Shimshoni)。和野崇(Takashi Kanno)与岛津泳一(Yuichi Shimazu)承担了将我们的论述和概念译为日语的工作,而在这个翻译过程中,他们也使英文版本变得更完善。
写作一本更接近大众阅读层面而非教科书的想法来自密歇根大学的哈尔·范里安(Hal Varian)。他还在初稿阶段就给我们提供了许多有用的想法和评价。W.W.诺顿公司的德雷克·麦克菲利(Drake McFeely)是一个严格细致的编辑,非常了不起,很有眼光。正是他做了非同寻常的工作,才使我们的学术论文成为生动有趣的故事。假如本书现在仍然留有教案的痕迹,那一定是因为我们没有全盘接受他的建议。
许多同事和朋友都认真阅读了本书早期的草稿,向我们提出了大量详细而出色的改进建议。特别感谢戴维·奥斯汀-史密斯(David Austen-Smith,罗切斯特大学)、艾伦·布林德(Alan Blinder,普林斯顿大学)、塞思·马斯特斯(Seth Masters,S.Bernstein公司)、卡尔·夏皮罗(Carl Shapiro,普林斯顿大学)、路易斯·泰勒(Louis Taylor,MITRE公司)、托马斯·特伦戴尔(Thomas Trendell,ATT-Paradyne公司)、特里·沃恩(Terry Vaughn,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以及罗伯特·威利希(Robert Willig,普林斯顿大学)。斯泰西·曼德尔鲍姆(Stacey Mandelbaum)和劳拉·康·沃德(Laura Kang Ward)作为手稿编辑,对我们的错漏之处非常宽容。各位每次阅读的时候,假如找不出一个错误,就是她们的功劳。
还要感谢那些帮助我们确定本书书名的人。哈尔·范里安从一开始就建议我们用“策略思维”的书名。耶鲁商学院的学生们给我们提供了更多选择。我们比较中意的书名包括德博拉·哈尔彭(Deborah Halpern)的“超越球场”以及威廉·巴恩斯(William Barnes)主笔的广告语:
“策略思维——上阵时千万别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