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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马三金正在跟一些校长们联络，要让陆左到校园里头免费给学生们做演讲！
街道办内就剩下邓芬还有其他几人。
现在没事做，要么修自己的指甲，要么看报纸杂志；同时在闲聊天！
“阿芬，你这招真妙！”有人吹嘘起来！
“是啊，让陆左生意做不下去，我看他哪里还有脸当这个企业家代表？”
“企业家，连自己的生意都保不住，他还好意思自称企业家？”
众人都有些幸灾乐祸，早就看陆左不顺眼了！
邓芬做为社管科主任，她手头上负责民政、再就业、社保、文教等工作。
她就是利用文教这份权力，可以避开马三金直接跟学校那边联系！
当然，她一般最多只是提一些建议，学校方面不一定要执行！
但这一次邓芬耍了个小聪明，并没有直接跟校长和政教主任等领导联系，而是跟卫生员！
学校里的卫生员可不是军队里的那种医生！
在学校里面是专门负责防范学校和师生们的卫生问题，也就是垃圾处理，以及每天检查一下学校里还有教室里面是否干净。
对学校食堂的卫生情况监督等！
因为他们管理的都是卫生问题，所以就给安了一个卫生员的名头！
卫生员在学校里面能管的事不多，职位低于邓芬。
所以她说柠檬水会对学生们的健康有影响，那大家为了不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干脆一刀切，直接组织少先队员学生会以及老师们做宣传，不让学生们喝柠檬水就是了！
“哼，我就是看不惯他一个小小的代表，也敢在我们面前造次！”邓芬神形得意道，“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官儿了！”
其他人也附和道：“这回没了学校的生意，那不得被大港冰室给压得死死的？”
“本来陆左的生意就是靠咋咋呼呼来哗众取宠，哪有大港冰室那么深厚的底韵？”
“要不是因为那个红太阳，他那生意恐怕早就完了！”
“反正这回也完了，早晚都得完！”
像他们这种吃国家饭的，都看不得小老百姓抢自己风头，更别说对自己的工作指指点点了！
陆左犯了大忌，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
学校禁止学生们买水的消息，也是很快传到陆左耳中。
“这下麻烦了！”梁树生说道：“不过你也别太在意，他们最多只能禁止学生们在学校内的时间，在校外，学校就管不着！”
其实陆左并不是很在意！
“马三金正在跟校长们联系！就算是，也不可能全部在今天统一禁止，应该是有人暗中操作，不过只能找学校里面职位低但又能下令禁止学生们这一行为的人，大概是卫生员！”陆左猜测道！
“但校长出面也是迟早的事！”
“也未必！”陆左说道：“那是因为校长还没看到这东西的利益所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明天我就要进行第一场校内演讲了，看我怎么把水卖进去吧！”陆左说道！
只要拿下校长，其他人都不是问题！
所以现在他们禁止学生买柠檬水，陆左并不在意！
见陆左这么胸有成竹，梁树生就放心了。
这时牛爱芳失魂落魄地来到良友冰室路对面。
此时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而且比前几天瘦了一圈！
她想求陆左搞抬贵手，毕竟她经营筒子楼不容易。
但是想到陆左那么狠心，以前自己那样对他，他肯定不会心软的。
所以牛爱芳站了一会，觉得还是不要求陆左，去找叶书允比较好！
同为女人，只要自己放低姿态，她应该会心软，回去晚上再在枕头边给陆左吹吹风，说不定就能挽救筒子楼！
很快牛爱芳来到叶书允上班的制衣厂！
这厂子现在属于是半国营，即个人和国企合资。
但主要是个人在经营，国企只坐等收钱！
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还没有改革前，厂里工人甚多，他们怕突然改革下岗，把那么多人一下子投放到社会上，会造成不稳定，给国家添麻烦！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半国营的状态！
一来是先保住大部分的工作，稳住众人心态；
二来可以温水煮蜻蛙，走市场型经济，如果有人被下岗，不是单位不想留你，而是你不行，你就不要对工厂和国家有怨言，出去后好好做人！
现在这厂子还有三百来号人。
规模算是很大的了！
不过也正在逐渐裁员！
牛爱芳来到的时候，正好晚上下班！
她站在门口看着打厂里出来的女人，叶书允是带着小野的，所以很容易被找到！
见到她，牛爱芳立马冲过去。
“书允妹子，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牛爱芳拉住叶书允的手，一边哭一边求放过！
但话里话外都没有提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只说让叶书允放过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
她突然出现，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是引得叶书允的同事们都驻足围观！
这让叶书允有点难堪。
但想到牛爱芳联合许大韦骗自己去歌厅，每天下班回去时，她还跟邻居们一起抵毁自己！
还到处散布自己不检点的谣言。
更有几次试图破坏陆左的生意！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原谅？
“松开！”
叶书允冷冷说道。
说完甩开牛爱芳，带着小野就走了！
叶书允的苦衷没有人知道，但是周围的人听到的，却是许多关于她的谣言。
工友们见牛爱芳都哭得这么可怜来求她了，她居然可以这样冷血无情地扭头离开！
“啊？好铁石心肠啊她！”
“上班时瞧着挺文弱，说话也温柔，还乐于助人，怎么现在这么冷漠啊？”
“哼，这才是她的本质，老公稍微挣点钱了，她就当自己是人上人了！”
“可能在她心里，早就已经瞧不起咱们！”
“我听说她好像还欠着人家几个月房租没给呢，结果她倒好，挣了钱直接搬走，怕是这房租不打算给了！”
“挣钱？呵呵，刚才我我外出送货的时候听说良友冰室的柠檬水不让学生买了，这生意怕是马上要黄喽！”
在她们眼里，叶书允带着孩子来上班，装可怜，扮惨！
然后搏得车间主任的同情，少给她安排活干！
可她的活是少干了，那其他人就得替她干，工分也没见分一点过来！
开始的时候还好，但后来叶书允越来越过分，很多时候还迟到要么早退！
而车间主任竟然只是简单说了两句就算了。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那不得被骂死然后开除？
可叶书允受什么惩罚了？都没有！
时间一久，同一车间里的许多女性工友们就对她产生了恨意！
甚至其他车间的人听到后，都觉得叶书允很过分，利用自己的美色装可怜博得车间主任的怜香惜玉！
她们继续着话题！
“真的？真是老天有眼！”
“老公生意黄了，我看她还装什么装？”
“小表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