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大奔在湍急的车流中穿梭。
坐在副驾驶室的女孩低着头,用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断的打着字。
然后拿到姜白的面前,给他看上面的内容。
就是通过这样的交流方式,姜白了解到了女孩的一些信息。
原来女孩叫何琼。
目前在延津市上大学。
今天中午,她在去兼职的地方上班的路上,被人从身后用毛巾捂着鼻子迷晕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塞着嘴,绑着手脚,关在封闭的铁箱里面。
她在箱子里面,不断尝试着呼救。
还用手脚撞击铁板。
可一直无济于事。
等到她已经绝望的时候,却听到了铁箱外面传来了对话声和打斗声。
甚至惨叫声。
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再次拼命发出最大的声响,试图向外求救。
最后,她真的得救了!
女孩又开始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谢谢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姜白说道:“不用谢,我也只是顺手救了你。”
“对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是与延津市相隔近千里的湖城市。”
女孩瞪大眼睛。
显然没有想到,她只是被迷晕后睡了一觉,就被人带到了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
她本来就遭遇了一番惊吓,现在又身处于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顿时感到无比的紧张无措。
姜白安慰道:“你别担心,从湖城市到延津市,如果搭乘高铁的话,只需要四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
“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去高铁站,你可以搭乘高铁回延津。”
“现在出发,明天凌晨应该就能到。”
“至于今天的遭遇,就当是场噩梦,尽快忘掉。”
“谢谢你……可是,我的手机和身份证都不在身上,可能没有办法坐高铁。”何琼在屏幕上打字说道。
这……倒是个问题!
没有手机无所谓,姜白可以将自己的手机送给她。
可没有身份证,别说搭乘高铁了,就算想住酒店都不行。
那该怎么办呢?
姜白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吧,你如果相信我,今晚就暂时跟我回家,在我家休息一晚。”
“明天我帮你包一辆车,送你回延津市,如何?”
“当然,你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
话说到这里,何琼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然后打字说道:“不,我相信你!我愿意跟你回家!”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姜白笑着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何琼的肚子开始咕咕咕的叫唤起来。
显然,大半天没有进食的她,现在已是饥肠辘辘。
身体已经受不住,开始抗议了。
何琼羞得红了脸。
姜白说道:“正好我也饿了。我先带你一起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
“对了,这车上应该有水,你找找看。”
姜白将车开到了时代小区。
找了家面店,给何琼点了碗面。
何琼也是真的饿了。
等面做好了送上来,她就迫不及待的动了筷子。
这个时候姜白注意到,哪怕是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何琼也没有大块朵颐,狼吞虎咽。
而是吃得很仔细很认真,细嚼慢咽,尽显端庄优雅。
很有一种颇有教养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哪怕她现在秀发凌乱,衣衫褶皱,看起来略显狼狈,却也给人一种非常赏心悦目的感觉。
何琼的胃口也不大,一碗面就饱了。
吃饱喝足后,身体状态也恢复了很多。
看起来也比之前更有精神了一些。
接下来,姜白带她回了自己家。
将她安排在客卧。
暂时住下。
近郊。
九州物流公司某仓库。
一辆黑色轿车和几辆大货车组成的车队,冒着夜色,浩浩荡荡的开到了仓库门口停下。
货车车厢的门打开。
一名名手持武器的壮汉,从车厢里面纷纷跳了下来。
人数很快达到了六七十人之多!
这时从黑色轿车内,走下来一名身着黑衣,留着平头的精壮男人。
他本来就长的非常凶狠。
眉角上方还有一条如蜈蚣一般的刀疤。
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凶悍。
此人叫陈海,外号刀疤。
是梁九州手下的一名总监。
也是胡俊松的顶头上司。
陈海眯着一双三角眼,远远地看着前面那黑漆漆的仓库,还有紧闭的大门,面色阴沉。
他拿出手机,给梁九洲打了个电话。
“老板,我已经到仓库这边了……暂时还没进门,但这边确实出了问题……好,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如果那小子真在这里,我让他插翅难飞!”
挂了电话,陈海猛一挥手。
“走!”
带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地走向仓库。
几个手下跑在前面,打开了仓库大门。
朝里一看,吓得目瞪口呆,连连后退。
陈海从后面走上来,一脚踹翻一个,嘴里骂道:“草!怕什么怕?几个胆小鬼!”
他大步走到了仓库门口。
将仓库里面的景象尽收眼底。
眼里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露出极为惊骇的神情。
只见那仓库里面,竟然一片血红!
地上零落散布着一具具的尸体。
这些尸体还都残缺不全。
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陈海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具尸体。
那就是胡俊松。
这个他手下的经理,现在竟然尸首异处。
身体背靠着一个铁皮货厢,瘫坐在地上。
头颅却被摆放在这个货箱上面。
面朝着仓库大门。
正用一双满是惊恐的眼睛,瞪着他们!
像是临死前遭受了极为残酷的折磨,或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又像是在对他们发出危险的警告!
目睹此景,哪怕是再心狠手辣的陈海,此时也不禁胆寒,头皮发麻。
心里对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姜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原来姜白这么残忍的吗?
和他一比,自己真是差远了!
自己现在带人进去,不会自投罗网,被那姜白变成胡俊松这样吧?
于是他愣在门口,畏葸不前。
连堂堂陈海都被吓成了这样,何况还是他手下的其他壮汉了。
大几十号人此时都吓得是心惊胆寒,冷汗直冒。
有人连手里的武器差点都握持不住,失手掉在地上。
这时,有亲信小弟颤声询问陈海:“刀,刀疤哥,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