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奘听野宫山讲述大致情况时,冈江麻希没有回过一次头。
“大致明白了。我先检查一下她的情况——”
乱奘放下交叠的粗壮双腿,站了起来。
他想亲眼看看,老板所谓的“新的异常”是怎么回事。
四人围在床边。
“你都听到了吧,麻希。赶紧让九十九先生看看——”野宫山说道。
麻希依然面朝窗户,不声不响。
“麻希——”
“不看!”
麻希突然转过身来。
那张脸憔悴得可怕,眼神堪比凶光闪闪的利刃,狠狠瞪着乱奘。
——她就是那个冈江麻希?
简直判若两人。娇俏消失殆尽,黑眼圈清晰可见,一脸鬼相也不过如此。
“我受够了!休想再拿我当玩具!把我翻来折去好玩是吧?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苦啊?”
音量不断升级。
“小姑娘——”乱奘张嘴说道。
“滚开!”麻希高呼,“难道你确定能治好我吗!能让我恢复原样吗!”
麻希大吼大叫时,乱奘一直用平静温柔的眼神相待。
待她喊完,乱奘轻启双唇。
“小姑娘,你听我说。有良知的医生做手术前是不会用‘绝对’‘确定’这样的字眼向病人做出承诺的,哪怕只是切除盲肠这样的小手术——”
他的声音听着让人安心,仿佛是在教导年幼的孩子。
乱奘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嗫语着,同时将大而厚的手掌轻轻放上她的额头。
麻希的喘息戛然而止。
她半张着嘴唇,仿佛还有话要说。
她抬头望向乱奘,眼里荡漾着神秘的光。
乱奘缓缓俯身上前,直视麻希的眼眸。
“你怕我吗?”他问道。
片刻的沉默后,麻希在他的大手之中摇了摇头。
“哦。”
乱奘的厚唇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他的笑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谁见了都不由得安心。
“其实啊,我是你的歌迷,家里还有你的唱片呢——”
乱奘报出一首新歌的歌名。
麻希脸上顿时不见了鬼相。
“能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我还想听你唱歌呢——”
麻希微微点头。
“好姑娘。”乱奘喃喃道。
麻希纤瘦的手缓缓伸出毯子,她用双手裹住了额上的巨大手掌,那双手已呈黑紫色,长满骇人的乌黑兽毛。
乱奘慢慢揭开麻希身上的毯子。
裸身暴露无遗。
仰面躺着的麻希身上,只有一条裹在腰间的内裤。
映入眼帘的景象惨不忍睹。
她双手双脚的每一寸皮肤几乎都变成了黑紫色,直至根部。而且长出了浓密的兽毛。乍看仿佛黑猩猩、红毛猩猩的四肢,感觉像人的躯干长出了猴子的手脚。
唯有面部和躯干安然无事。
双峰的皮肤依然柔滑白皙,与兽毛覆盖的四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麻希咬着嘴唇,紧闭双眼。
身子微微发颤。
年华正好的姑娘将这样的身子暴露在他人面前会伴随怎样的痛苦,并不难想象。
泪水渗出眼角。
“请看。”
玄角摸了摸麻希的右腿。
她的身体微微抽搐。
玄角用双手抬起她的右腿,缓缓施加压力。
难以置信的一幕在乱奘的眼前上演。
麻希仰面躺着。伴随着玄角的发力,她的右膝竟开始缓缓向上弯折。异常的不光是膝关节,大腿、小腿都是,整条腿都跟橡皮筋一样,明显向上拱起。换言之,她的骨骼和肌肉已变得极度柔软。
最终,长满毛发的右脚尖碰到了她自己的右腿根部。
“不痛吗?”乱奘问。
麻希点了点头。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潸然而下,打湿了床单。
她的双臂缓缓上移,轻轻盖住樱粉色的一对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