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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主要措施

主要措施可分为一级预防、二级预防和三级预防。一级预防即病因预防,目的在于消除各种致病因素,避免或减少致病因素的影响,防止痴呆的发生。一级预防是预防工作的重中之重,是最积极、最主动的预防措施,但也是目前预防工作的薄弱环节。二级预防是为了阻止或减缓痴呆的发展而采取的措施,包括早发现、早诊断和早治疗,故又称为“三早”预防,是治疗痴呆的最佳窗口期。三级预防即对痴呆的临床管理和生活照料,目的是使患者得到系统地治疗和照料指导,提高生活质量。可见,痴呆预防的关键在于一、二级预防。本指南的预防干预措施是根据我国实际情况并结合WHO《降低认知衰退和痴呆风险》指南综合提出的。

(一)一级预防

痴呆是一种复杂的多因素导致的疾病,这些因素分为可控危险因素和不可控危险因素。年龄、性别、家族史、携带APOE4等位基因等这些不可控危险因素虽然是导致痴呆发病的重要因素,但因无法改变故不能纳入预防策略。可控因素包括生活行为方式、饮食习惯、心脑血管相关疾病、心理健康状况等。通过有效管理可控危险因素,有助于预防或延迟痴呆发病,实现一级预防的目的。关于可控危险因素的内容在本章危险因素部分有详细介绍,这里主要是根据这些危险因素的影响提出干预建议。

1.身体锻炼

积极运动的生活方式与脑健康息息相关。在随访时间长达数十年的大型观察性研究中,与运动较少的人相比,经常运动的人似乎不太可能出现认知能力下降、全因性痴呆、VD和AD,该研究显示,高水平的体育锻炼似乎是最具保护性的。还有研究显示体育活动对大脑结构会产生有益的影响,有氧运动、运动训练、多种运动方式联合都对认知功能有正性作用。

对MCI预防的研究结果表明,体育锻炼对整体认知功能是有益的,然而,对MCI患者特定领域的认知功能和心理状态的影响仍不确定。根据国家体育总局制定的标准,每周应参加体育锻炼≥3次、每次体育锻炼持续时间≥30分钟、每次体育锻炼的运动强度达到中等及以上,老年人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选择适合自己的锻炼方式。

【推荐】

建议认知正常的成年人进行合适的锻炼活动,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风险(Ⅰ级证据,A级推荐)。

可建议存在轻度认知障碍的成年人进行身体活动,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风险(Ⅱ级证据,C级推荐)。

2.戒烟

烟草依赖是全球可预防性死亡的主要原因,也是导致与年龄相关疾病的主要因素,如认知功能下降甚至痴呆等。虽然目前尚缺乏对戒烟干预与否对认知方面影响进行比较的系统综述,但大量的观察证据表明,吸烟是认知障碍和痴呆的危险因素。主动吸烟和尼古丁暴露可使痴呆风险显著增加,尤其烟雾中特定形式的铅可能构成痴呆的环境危险因素。因此,任何旨在戒烟的干预措施都可能利大于弊。

【推荐】

应向使用烟草成年人提供戒烟干预措施,因为除其他健康益处外,戒烟还可能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痴呆风险(Ⅰ级证据,A级推荐)。

3.饮食干预

饮食因素可能直接或间接参与痴呆的发展,而健康饮食具有预防认知障碍的巨大潜力。但与只补充某些营养素相比,饮食调整干预措施更有可能促进认知功能水平。

地中海饮食被广泛研究,该饮食模式以蔬菜、水果、鱼类、五谷杂粮、豆类和橄榄油为主。几项观察性研究的系统综述得出结论,坚持地中海饮食可降低MCI和AD风险。此外,在认知正常的参与者中,地中海饮食依从性好的人有较好的情景记忆和整体认知水平。

增加水果、蔬菜和鱼的摄入可降低痴呆症的风险。在正常认知人群中,鱼类的摄入量越多,记忆缺损越轻微。其他与降低痴呆或认知障碍风险相关的食物包括坚果,橄榄油和咖啡等。关于叶酸、维生素E、胡萝卜素、维生素C和维生素D的证据也有报道,但结果不尽相同。2013年美国医师医药责任协会(physicians committee for responsible medicine,PCRM)发布《饮食预防AD指南》,推荐避免食用饱和脂肪酸和反式脂肪酸,多食用植物性食物,增加维生素E和维生素B的摄入,以最大限度的保护大脑,预防AD。

【推荐】

应根据世卫组织有关健康饮食的建议,向所有成年人推荐健康、均衡的饮食(Ⅰ级证据,A级推荐)。

可向认知正常和轻度认知障碍的成年人推荐地中海式饮食,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症风险(Ⅲ证据,C级推荐)。

4.饮酒的管理

酒精是全球使用最广泛的成瘾物质之一,大量证据表明过量饮酒是痴呆和认知能力下降的危险因素。一项关于AD发病和进展相关的危险因素的系统综述也提示减少饮酒与AD发病风险降低相关,但目前尚缺乏对酒依赖的干预与认知功能改善相关性的系统综述。观察研究显示,关于酒依赖的干预所引起的不良反应多发生在药物干预方面,所以WHO得出的结论是减少饮酒利大于弊,并提出了有条件的干预建议,每日饮酒不超过25g。

【推荐】

应向认知正常和轻度认知障碍的成年人提供促进减少或停止有害饮酒的干预措施,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的风险并获得其他健康益处(Ⅰ级证据,A级推荐)。

5.认知训练

认知储备是指大脑处理或弥补神经病理损伤的能力。良好的认知储备作为一种保护因素,可以降低痴呆的发病风险和认知能力下降水平,因此,并不是所有接触到痴呆风险因素的人都会发展为痴呆。研究表明,认知活动的增加可以刺激或增加认知储备,对快速的认知能力下降有缓冲作用,并显著降低那些认知活动水平高的人罹患MCI或AD的风险。

增加认知活动可以通过认知刺激疗法和/或认知训练来实现。认知刺激疗法指的是“参与一系列旨在改善认知和社会功能的活动”,而认知训练指的是“为增强特定的认知功能而设计的特定标准化任务的实践”。在认知功能正常的老年人中,认知刺激和认知训练均能提高总体认知水平,并且在执行功能、注意力、语言、记忆力等方面都有提高。但在MCI患者方面,认知刺激及认知训练的作用则不甚明显。

【推荐】

向认知正常的成年人提供认知训练,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症风险(Ⅲ级证据,B级推荐)。

6.社会活动

社会活动包括智力活动、体力活动和社交活动等,在痴呆预防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研究显示,智力和体力活动可改善MCI患者的认知水平和体能,特别是对遗忘型MCI患者的作用更为明显。体力活动可以改善脑灌注,促进神经发生和突触形成,减少神经元丢失,并在AD相关脑区保留脑容量。研究表明,社会活动参与越多,老年人的认知功能下降越慢。一些针对正常老年人的临床研究发现认知功能和社会活动参与程度有关,参与越高的老年人整体认知功能下降速度越缓慢,尤其表现在语言和执行功能方面。然而,WHO仍然认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社交活动可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痴呆的风险,但社会活动与一生的健康紧密相关,应在整个生命过程中予以支持。

【推荐】

建议认知正常的成年人积极参加智力活动、体力活动和社交活动,对健康及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症风险有益(Ⅰ级证据,A级推荐)。

7.体重管理

肥胖和超重与痴呆风险相关疾病有关,如2型糖尿病、高血压、高血脂及心脑血管疾病。一项对60万人进行的观察性研究的系统回顾和meta分析表明,中年肥胖(但不超重)会增加患痴呆的风险。研究表明,减肥可以通过改善与痴呆发病机制相关的各种代谢因素(即糖耐量、胰岛素敏感性、血压、氧化应激和炎症等),从而间接降低痴呆风险。

对于认知正常且肥胖的成年人,通过行为和/或生活方式干预(或控制肥胖)来减轻体重,与常规护理或不干预相比,可以显著改善注意力、记忆力和语言领域的认知功能,但未发现与MCI发病和痴呆结局相关的数据。对于药物干预减肥(或控制肥胖)与常规护理或不干预相比,目前尚缺乏系统综述的研究。因此,WHO提出对体重的管理利大于弊,保持合适体重(避免过重或过轻),对于肥胖人群可以有条件的推荐。

【推荐】

可提供针对中年超重和/或肥胖的干预措施,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风险(Ⅱ级证据,B级推荐)。

8.高血压管理

高血压是痴呆的重要危险因素之一,有效控制高血压,尤其是中年期高血压对痴呆有重要防治作用。有证据表明,减少高血压可以实实在在地减少心血管发病率和死亡率以及增加老年人的整体健康水平。多项观察研究发现,高血压与认知减退程度呈正相关。

高血压可以通过一系列的生活方式来预防,包括健康的饮食、保持健康的体重和参加足够的体育活动,也可以通过降压药来控制。有研究显示与剂量相关的降压治疗可以有效地降低痴呆风险。

【推荐】

应根据现有的WHO指南为患有高血压的成年人提供抗高血压治疗(Ⅰ级证据,A级推荐)。

可向患高血压的成年人提供高血压管理,以减少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症风险(Ⅱ级证据,B级推荐)。

9.糖尿病管理

老年糖尿病的发病与痴呆风险的增加有关。然而,其发生机制尚不清楚。认知功能损害和降低与血糖控制不良有关,与糖尿病相关的并发症有关,如肾病(肾损害),视网膜病变,听力障碍和心血管疾病等都会增加痴呆风险。

然而,对于药物治疗糖尿病是否能有效降低认知风险,研究结果并不一致。对于认知正常的人群来说,血糖控制药物与安慰剂或未干预治疗相比,降血糖对认知功能的影响并不明确,且对痴呆的发病没有影响。并且由于降糖可能引起低血糖的风险,因此WHO建议,尽管在糖尿病的管理方面,控制血糖对减少认知能力下降或痴呆风险的临床试验证据有限,但利大于弊,而且有观察证据表明,糖尿病会增加认知能力下降和痴呆的风险。所以有条件地建议对糖尿病进行管理,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痴呆的风险。

【推荐】

应根据现有的WHO指南,以药物治疗和/或生活方式干预的形式对糖尿病患者进行糖尿病管理(Ⅰ级证据,A级推荐)。

可向成年糖尿病患者提供糖尿病治疗,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风险(Ⅲ级证据,C级推荐)。

10.血脂异常管理

血清胆固醇升高是心血管疾病的主要危险因素之一,许多流行病学研究表明,高血清胆固醇水平与AD/痴呆的发病有密切关系,但研究结果并不一致,也有部分研究提示与认知功能无关或呈负相关。

根据血脂异常的严重程度和心血管疾病的总体风险,可以采取改变生活方式或药物来降低血液胆固醇。减肥和减少饮食中的饱和脂肪(减少食用动物源性食物)是最常见和最有效的生活方式建议。一项基于30项观察性研究的meta分析表明,他汀类药物的使用可降低17%的全因痴呆风险,且与AD和VD风险的降低密切相关,他汀类药物的使用可以显著降低冠心病及中风的相关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一定程度上可预防和延缓痴呆的发展。一项临床研究发现,他汀类药物使用者的AD发生率显著降低,并且APOE4/APOE4基因型的AD患者在接受他汀类药物治疗后认知功能的改善效果更明显。但也有研究表明,降压药物、降脂药物的治疗以及降压降脂综合治疗并未改变认知功能下降的速度,因此WHO给出了有条件的建议。

【推荐】

可在中年时就提供血脂异常管理,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痴呆症风险(Ⅲ级证据,C级推荐)。

11.抑郁障碍管理

有大量证据表明抑郁障碍与认知功能下降和痴呆有关。一项针对32项研究,共有62598名参与者的meta分析,研究了抑郁对偶发痴呆风险的影响,结果显示抑郁障碍的存在使患痴呆的风险几乎增加了一倍,在跟踪时间较长的研究中,这种效应值有变小的趋势,表明抑郁障碍可能在痴呆的发生中起着前驱作用。

目前关于通过治疗抑郁来降低痴呆发病的相关研究较少,一项对照研究显示,在有抑郁症病史的MCI患者中,与短期服用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SRI)治疗、使用其他抗抑郁药物治疗或不治疗相比,长期(>4年)使用SSRI治疗者进展为AD的时间延迟至少3年。但WHO认为当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推荐使用抗抑郁药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的风险,应根据WHO现有的指南,以抗抑郁药和/或心理干预的形式对抑郁障碍患者进行治疗。

【推荐】

积极治疗抑郁障碍有利于降低老年期认知能力下降和痴呆症风险,不建议对无抑郁症状者使用抗抑郁药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的风险(Ⅱ级证据,B级推荐)。

12.特殊感觉(视听觉)障碍管理

目前已有多项临床研究表明,感觉系统(包括嗅觉、听觉和视觉系统)的异常能够增加痴呆患病风险,这可能和影响视觉通路、社会活动减少相关。研究发现,感官输入的丧失可能导致中央感觉通路的活动减弱,从而增加认知负荷的风险,并损害大脑内部结构,加速疾病的发展。同时,视力、执行功能和平衡能力会随着年龄增加和痴呆的发展而下降,患有视力障碍的痴呆患者执行功能更差,影响其认知功能和生活自理能力。而听力障碍会影响痴呆患者与他人沟通的能力,这反过来又会导致沮丧、孤立和孤独的感觉,损害痴呆患者的社会功能和情绪健康。

但WHO认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使用助听器可以降低认知能力下降和/或痴呆症风险。

【推荐】

应按照WHO老年人综合照护指南中的建议,向老年人提供听力筛查和助听器,以便及时识别和管理听力障碍(Ⅱ级证据,B级推荐)。

(二)二级预防

二级预防即对痴呆进行早期筛查,以便早发现、早就医、早诊断、早治疗。为实现上述目标,需要政府、医疗机构、社区、患者家属以及社会各界的全方位参与。

1.早期筛查

提高人群早期识别老年期痴呆的能力,尽早发现病情。具体措施是指导特定人群的家庭成员、亲属、朋友、同事、邻居、居委会(村委会)干部、片警等掌握老年期痴呆的早期常见症状,开展老年期痴呆相关科普知识的普及,指导特定人群定期进行精神状态及智能状况的自我评定,力争早期发现痴呆的蛛丝马迹。

2.早期诊断

及时送可疑患者就医,争取早期诊断,以便患者得到及时的医疗帮助。定期对特定人群进行智能状况筛查和家庭成员调查,对发现的可疑患者要作好其本人和家属的工作,及时就近到专科医疗机构进行专业评估和检查,早期明确诊断。

3.早期治疗

MCI和确诊的痴呆患者应在早期接受系统规范的治疗,以显著地减缓病情的进展,并定期随访,如相关负责人员定期进行家庭访问,并提供相应的咨询服务和健康指导。研究显示,在患者达到中度痴呆水平前,越早使用药物干预对其认知功能损害进展的延缓效果越突出,早期治疗可使治疗效果最大化,而推迟使用药物的患者比早期治疗者的治疗效果要差。

【推荐】

对高危人群应进行早期筛查,以便早诊断、早治疗。对MCI和痴呆患者进行早期干预效果更好(Ⅰ级证据,A级推荐)。

(三)三级预防

三级预防即对痴呆患者进行规范的临床管理和生活照料,目的是使患者得到系统规范的治疗和良好的照料,提高生活质量。

1.规范临床管理

进行积极、系统、规范的治疗,可以阻止或减缓病情进展。由当地医疗机构提供较好的医疗条件和休养环境,进行科学、合理、及时的治疗,尤其要及时识别、处理精神行为症状(behavioral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of dementia,BPSD),在全病程中,多达90%以上的AD患者会出现BPSD,对BPSD背后的生物-心理-社会因素的科普宣教有助于帮助患者和照料者更好地理解AD,早期治疗可以改善AD患者的异常行为(如易怒、多疑、拒绝照顾、看护者依赖、囤积和强迫行为等),提高生活质量,增加治疗依从性,降低医疗成本,提高治疗效果。医护人员要做好健康教育、医护指导和咨询服务等工作,减轻患者和家属的精神负担,增强其战胜疾病的信心。

非药物干预对患者的病情也具有减缓作用,包括物理治疗、认知行为治疗、心理教育、环境调整策略等。研究显示,单一的持续认知训练也有助于延缓痴呆的进展,在6个月的干预后疗效最为显著。

【推荐】

对痴呆患者进行早期、全面、系统、规范的综合治疗有利于延缓疾病的进展(Ⅱ级证据,B级推荐)。

注重识别与及时处理BPSD,可提高治疗效果和生活质量(Ⅱ级证据,B级推荐)。

非药物干预对患者的病情具有减缓作用(Ⅱ级证据,B级推荐)。

2.加强患者照料

尽力保持患者的生活自理能力,对需要照料的患者要尽力保持其残存能力,维护其尊严,使其获得最大可能的个人满足。创造良好的生活和活动环境,尽量做到活动行走无障碍,标识醒目易辨认,器物简单不易碎,环境卫生又安全,使患者能够进行更多的自由活动;多与患者进行语言、情感等方面的沟通和交流,使其体会到亲朋、邻里、社会的关爱,感到生活的温暖;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鼓励患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及感兴趣的事情,有利于增加患者的自信心,促进病情康复或减缓病情的进展。

一项针对21项研究的meta分析将AD患者报告的问题归纳为四个领域:认知、药物、社会和文化、知识/教育和交流,提出仅关注药物治疗是不够的,需要以患者为中心提供个性化护理和照顾,包括教育、促进家属沟通、情感支持等,这可让患者在不同程度上受益。多项研究也证明了维持AD患者生活能力和自我价值的重要意义,包括过充实和有尊严的生活,维持人格完整性,支持患者的独立自主,发挥其自主权,鼓励其完成可胜任的日常活动(如烹饪、家政、财务管理和自我卫生等),这些做法对改善其病情是有帮助的。

【推荐】

在获得足够照料的情况下,鼓励患者进行力所能及的活动,尤其是感兴趣的活动,可较好地保持其残存的能力,延缓疾病进展(Ⅱ级证据,B级推荐)。

3.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改善患者躯体状况,进行心理社会干预,保持其情绪平稳,心态平和,提高其生活质量是主要的目标。应该戒烟限酒,科学饮食,保证营养,合理安排生活,适当锻炼,注意休息,保证充足的睡眠;积极预防、治疗躯体合并症;预防外伤,防止走失;进行康复训练和家庭处置。

一项大型meta分析报告显示,失眠和睡眠呼吸障碍均会增加AD发展的风险。坚持地中海式饮食模式有益于AD的治疗,而高血糖指数、高饱和脂肪的饮食模式会增加AD的负担。同时,锻炼可以改善AD患者的精神状态和增强体能,也有助于其自我组织能力的改善。研究显示,接触各种环境中的毒素,包括金属和生物毒素,可能会加快AD的进展,而健康、丰富的自然和社会环境对AD患者病情的发展具有减缓的作用。

【推荐】

保证充足的睡眠,均衡的饮食、适当的锻炼,保证生活环境的舒适与安全,防止意外损伤,可大大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Ⅱ级证据,B级推荐)。

4.协助照料者

增强照料者的照料能力,提高照料水平对痴呆患者的治疗和康复是至关重要的。需要对照料者进行照料、护理、治疗、康复等方面的指导和培训,开展家庭教育,传授疾病相关知识,教授应对患者异常行为的技巧等,努力减轻照料者负担和心理压力。

对照料者进行AD及相关护理知识和沟通技能的培训可有效提高照护质量,降低照护成本,提高照料者的满足感、成就感和自我效能感,减轻其心理压力(焦虑、抑郁和孤独感),同时也有助于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此外,为照料者提供心理干预,包括个体治疗、家庭治疗、团体治疗等,可有效减轻其抑郁症状和心理负担,促进心理健康水平,提高其照料患者时的耐心和包容程度。

【推荐】

关注照料者的身心健康,减轻照料者负担和心理压力有利于提高其照料患者的质量(Ⅲ级证据,C级推荐)。

(四)检查评估

按照PDCA的工作思路与要求,在政府有关业务部门的协调下做好检查评估工作,保证有关政策和措施能够落地并取得实效,避免形式主义。具体措施是进行危险因素监测,有条件的可以按计划进行痴呆的流行病学调查,尤其是对高危人群认知状况和功能水平进行追踪,建立档案。进行预防效果的评估,了解预防工作的现状,总结经验,改进不足,进一步完善预防规划和实施方案,使预防工作更加切合实际。加强对专科医院、养老或托老机构的管理,提高痴呆预防干预的规范性。定期对在家庭和社区中的患者康复情况进行检查,及时修改治疗和康复计划。了解照料者的负担情况并积极指导减负。加强对有关医护文书、康复资料、个人资料等的管理,进行综合分析和信息反馈,发现问题,弥补漏洞。

在一项为期3年的纵向研究中,研究者追踪了2132名被试者(包括AD组、MCI组和正常老龄组),定期收集认知评估数据和神经影像学数据,通过潜在曲线模型追踪AD和MCI的发展轨迹。研究发现基线数值可以预测病程的发展,三组被试的认知水平都随着时间的发展而下降,且下降幅度不同,AD组下降最快,对轨迹的追踪和判断可作为区分AD、MCI及其他痴呆类疾病的重要依据,以制定更具科学性和针对性的治疗方案。基于此,研究者认为建立痴呆患者的认知和神经影像档案对疾病轨迹追踪和治疗具有重要意义。

【推荐】

建立痴呆患者的认知档案,定期对康复工作的整体落实情况及在家庭和社区中患者的康复情况进行随访和检查评估对疾病轨迹追踪和治疗具有重要意义(Ⅱ级证据,B级推荐)。

(于恩彦) sSiODCcPUZgtm8DIfyr+ryw5doQolgKdItBWyEahGnTlCXZZJJVoIbI/WQyUPX5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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