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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中药炮制辅料规范

对中药饮片进行规范化管理的同时,也要对炮制饮片的辅料进行规范化管理。炮制辅料是指具有辅助作用的附加物料,它对主药起到增强疗效或降低毒性,或影响主药理化性质等作用。在漫长的应用发展过程中,辅料逐渐成为传统中药的组成部分,并逐渐形成了自身理论,如:酒制升提引药上行,可增强温补肝肾、活血通络作用;醋制入肝,增强活血祛瘀、理气止痛作用;蜜制后可明显增强润肺止咳的作用。

酒、醋、盐、姜、蜜等是中药炮制最常用的辅料,应用历史悠久。迄今,需加辅料进行炮制的中药饮片在200种以上,同一饮片根据其不同的临床应用又有不同炮制方法,常用中药饮片中以酒制的40种以上,醋制的40种以上,盐制的约30种,蜜制的约30种。

但是自古至今,全国各地炮制辅料一直缺乏明确、统一的品种、规格及药用质量标准要求。中药饮片炮制辅料也没有科学可控的检测手段,都是靠感官、经验把握其质量。进货渠道没有具体要求,货源不清,无法追溯。中药饮片厂可以从任何地方购买任何等级的辅料。为节省经费,不乏个别饮片企业购买劣质、低价的辅料,应用情况比较混乱。由于中药炮制辅料既不在药品管理范畴,又不在食品管理范畴,主管部门也无法依据法律进行加强管理。

一、中药炮制常用辅料

常用的辅料分为两大类:液体辅料和固体辅料。液体辅料主要包括酒、醋、盐水、姜汁、蜂蜜、甘草汁、黑豆汁、米泔水、吴茱萸制汁、羊脂油、麻油、胆汁等。固体辅料主要包括稻米、麦麸、白矾、豆腐、土、蛤粉、河砂、滑石等。

1.酒

有黄酒、白酒之分。黄酒含乙醇15%~20%,相对密度约0.98,尚含糖类、酯类、氨基酸、矿物质等。白酒含乙醇50%~70%,相对密度0.82~0.92,尚含酸类、酯类、醛类等成分。酒性大热,味甘、辛。能活血通络,祛风散寒,行药势,矫味矫臭。如生物碱及盐类、苷类、鞣质、苦味质、有机酸、挥发油、树脂、糖类及部分色素(叶绿素、叶黄素)等均易溶于酒中。药物经酒制后,有助于有效成分的溶出,从而增强疗效。炙药用黄酒,浸药多用白酒。

2.醋

古时称酢、醯、苦酒。醋存放时间较久者称“陈醋”。醋的主要成分为乙酸,占4%~6%,尚含有维生素、灰分、琥珀酸、草酸等。醋性味酸、苦温。具有引药入肝、理气、止血、行水、消肿、解毒、散瘀止痛、矫味矫臭的作用。醋中所含乙酸能使药物中所含的游离生物碱等成分结合成盐,增加溶解度而易煎出有效成分,提高疗效,如醋制延胡索等。

3.盐水

主含氯化钠,尚含少量的氯化镁、硫酸镁、硫酸钙等。食盐性味咸寒,具有引药入肾,强筋骨,软坚散结,清热凉血,解毒,防腐,并能矫味。如盐炙知母,可引药下行,增强知母滋阴降火的作用。

4.姜汁

生姜主要成分为挥发油、姜辣素,还含有多种氨基酸、淀粉等。生姜性味辛、温,升腾发散而走表,能发表散寒、温中止呕、开痰、解毒。干姜性味辛、热,温中逐寒,回阳通脉。药物经姜汁制后能抑制其寒性,增强疗效,降低毒性。如姜炙黄连,可制黄连过于苦寒之性,免伤脾阳,并增强止呕作用。姜炙竹茹则可增强降逆止呕的功效。姜炙厚朴可缓和其刺激性,并增强温中化湿、除胀的功效。

5.蜂蜜

主要成分为果糖、葡萄糖,两者约占蜂蜜的70%。尚含有少量蔗糖、麦芽糖、矿物质,含氧化合物、氨基酸等。蜂蜜生则性凉,熟则性温,故能补中。中药炮制常用的是炼蜜,用炼蜜炮制药物,能和药物起协同作用,增强药物疗效,或具解毒、缓和药性、矫味矫臭等作用。蜂蜜的相对密度应在1.349以上,水分不得超过25%,蔗糖不得超过8%,还原糖不得少于64.0%。如蜜炙黄芪可增强其补中益气的作用,蜜炙款冬花可增强其润肺止咳的作用。

6.麻油

为胡麻科植物麻的干燥成熟种子经冷压或热压所得的油脂,主要成分为亚油酸甘油酯、芝麻素等。麻油味甘,性微寒。能清热,润燥,生肌。因沸点较高,常用于炮制质地坚硬或有毒的药物,使之酥脆,降低毒性。如麻油炙鹿骨、麻油炙虎骨等。

7.羊脂油

羊脂油来源于牛科动物山羊或绵羊的脂肪油,羊脂油中含16种脂肪酸成分,包括不饱和脂肪酸9种,占54.48%,主要为油酸(34.45%)、反式9-十八碳烯酸(10.16%),还有少量的亚油酸(1.37%);饱和脂肪酸有7种,占40.13%,主要为棕榈酸(21.59%)、硬脂酸(13.49%),肉豆蔻酸(2.15%)。甘、温,具有补虚、润燥、祛风、解毒的作用,也可以用来美容和食用。如羊脂油炙淫羊藿,可增强淫羊藿温阳壮阳的作用。

8.米泔水

即淘洗食米的水,含丰富的维生素和蛋白质。性味甘、寒,炮制药物,主要用它来吸药材中所含的油脂,减弱药物的辛燥气味和滑肠作用,调理脾胃,增进饮食。如米泔水浸炒苍术,可缓和其燥烈之性,增强其健脾作用。

9.黑豆汁

黑豆汁性味甘、平,能活血利水,滋补肝肾,养血祛风,解毒,药物经黑豆汁制后能增强药物的疗效,降低药物毒性或副作用等。如黑豆汁炙何首乌,可增强其补肾养血的作用。

10.稻米

稻米甘、平,能补中益气,健脾和胃,除烦止渴,止泻痢,能增强药物补中益气、和胃健脾的作用,如米炒党参;炮制有毒药物能减缓其毒性,如米炒斑蝥。

11.麦麸

麦麸甘淡,能和中益脾,与药物共制能缓和药物的燥性,矫味,增强疗效,一般健脾理气药多用其炮制,如麸炒枳实、麸炒白术等。

12.土

土原指灶心土,味甘,性温,能温中和胃,止泻止呕,收敛润肠,与药物共制后可降低药物的刺激性,如土炒山药、土炒当归。由于灶心土难求,现多用赤石脂代替。也有称土原指伏龙肝,也就是说灶心土与伏龙肝是同一物,有研究认为伏龙肝与灶心土非一物,伏龙肝是建土灶时把猪肝放在灶内用土封藏好,经过长时间的火烧烟熏而形成的。

13.河砂

筛取中等粗细的河砂,淘尽泥土。除尽杂质,晒干备用,用砂作中间体,取其温度高,受热均匀,可使质坚硬的药物经砂炒后,质变松软,易于粉碎和煎出有效成分,还可破坏药物的毒性,易于除去非药用部分。如砂烫狗脊。

二、中药炮制辅料的规范

1.《中国药典》2020年版四部是收载药用辅料的,但中药炮制辅料依然未被收载。

2.《全国中药炮制规范》1988年版收载中药炮制辅料只提到炮制用水、酒和醋,并无质量标准。

3.《陕西省中药饮片标准》2012年版中制定了4种辅料,即黄酒、食盐、食醋、麸皮的质量标准。

4.《四川省中药饮片炮制规范》2015年版规定了面粉、米、麦麸、米糠皮、盐、河砂、石灰、豆腐、酒曲、炼蜜、羊油脂、酒、醋、姜汁、甘草汁、黑豆汁、猪胆汁、牛胆汁、米泔水、吴茱萸汁、梨汁、胆巴等辅料的技术要求。

三、中药炮制辅料的研究

目前国家非常重视中药饮片炮制规范化研究,“中药炮制辅料——醋的规范化示范性研究”被列入了“十五”国家科技攻关课题立项资助。几年来,关于中药炮制辅料的规范化研究硕果累累。

1.中药炮制辅料醋的质量研究

我国通过对全国20多个省市30多家有代表性的中药饮片厂以及醋厂的走访调查,基本搞清楚了目前炮制辅料生产情况及全国主要饮片企业炮制辅料应用情况,提出品牌食醋企业若拥有完整的酿造食醋工艺、设备、操作规范,能够大批量生产,具较高质量要求,可作为向国家推荐生产中药炮制辅料醋的首选企业。

有学者建立高效液相色谱法(HPLC)测定醋中的乳酸含量。以此可鉴别是否为粮食发酵醋。

有学者建立醋中乳酸及糖的薄层鉴别方法。该方法可对33种不同品牌的食醋进行定性鉴别,方法简便、准确,重现性好。

此外,有学者建立炮制辅料醋的全套药用质量标准。该标准包括国家标准规定需要强制执行的标准、推荐执行的8个标准及另外10项指标。具体有感官特性、总酸、盐、还原糖、氨基态氮、盐、不挥发酸、可溶性无盐固形物、18种游离氨基酸的含量、乳酸含量、糖的薄层鉴别、酸的薄层鉴别、灰分、pH、重金属、农药残留、游离矿酸、乙醇残留量、卫生学指标共19项指标的测定。

2.中药炮制辅料酒的质量研究

通过对全国20多个省市30多家有代表性的中药饮片厂以及酒厂的走访调查,初步搞清楚了中药饮片炮制辅料酒尚无药用标准,作为药用辅料应用,以黄酒为主,少数地区用白酒,如广州。对于黄酒生产的厂家,质量控制依照食品标准执行。黄酒种类依据含糖量的多少,分为干型、半干型、半甜型、甜型。

参照食品国家标准,对26个酒样进行含糖量、酒精度、相对密度、重金属、卫生学检测等指标进行系统的测试,发现不同企业的产品质量差异较大。采用GC-MS结合顶空进样技术,鉴定出酒的17种挥发性香气成分,其成分和含量因其制造工艺之不同而差异较大。

3.中药炮制辅料姜汁的质量研究

《全国中药炮制规范》1988年版收载榨生姜汁、煮生姜汁、煮干姜汁均可作为中药炮制的辅料。研究结果表明以榨生姜汁和煮干姜汁比较合适,炮制药物后刺激性降低最为明显,而煮生姜汁炮制药物后刺激性较明显。同时确定榨生姜汁、煮干姜汁的最佳制备工艺。榨生姜汁的最佳制备工艺:取生姜,洗净,切块,每次加水10%,反复压榨2~3次,合并汁液,过滤,所得姜汁约为1ml/g生姜。煮干姜汁最佳制备工艺为:取干姜,捣碎,加水煎煮3次,每次煎煮1小时,加水量均为5倍,合并煎煮汁液,过滤,浓缩至约1ml/g生姜。起草炮制用姜汁的质量标准草案。

4.中药炮制辅料羊脂油的质量研究

羊脂油为常用的食用油脂,食品国家标准和动植物油脂进出口标准等行业标准中收载了多项针对动植物油脂通用指标的质量判定或质量分析方法,包括外观性状、理化指标、限量检查或含量分析、重金属及农药残留量以及卫生学检查等。

羊脂油作为一种常用的中药炮制辅料,目前尚无制定统一的药用质量标准,仅在食品标准中对羊脂油的外观性状等制订了一些理化指标限度要求:羊脂油为黄白色或淡黄色,富滑腻感,气特异,有特殊的羊膻臭气,在40℃时融熔为澄明液体;另外还包括水分及挥发物、皂化值、羟值、酸值、过氧化值及丙二醛检验等指标,并规定羊脂油中酸值即KOH的含量不超过2.5mg/g,羊脂油的过氧化值应不超过0.20g/100g,丙二醛在羊脂油中的含量不得超过0.25mg/100g。

杨永生采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对甲酯化后的羊脂油脂肪酸类成分进行了分析,并用面积归一化法测定了各成分的相对含量。结果显示羊脂油含有脂肪酸16种,其中不饱和脂肪酸9种:油酸、反式9-十八碳烯酸、 Z -11-十八碳烯酸甲酯、棕榈油酸、7,10-十八碳二烯酸、亚油酸、2-己基环丙烷酸、10-十九烯酸、 Z -11-十四碳烯酸甲酯;饱和脂肪酸7种:棕榈酸、硬脂酸、肉豆蔻酸、十七烷酸、十五烷酸、14-甲基棕榈酸、15-甲基棕榈酸。明确羊脂油的化学成分有助于对其进行真假辨别和质量优劣评价,也可为日后药用标准的制定提供可靠的数据来源。

5.中药炮制辅料甘草水的质量研究

甘草汁系甘草药材水煎煮所得的煎液,用于炮制饮片(吴茱萸、远志、半夏等)所用。目前甘草汁制备方法多样,在加入水量、煎煮时间和煎煮次数等环节,文献报道不尽相同,制成品亦缺乏质量标准。研究表明,建议炮制辅料甘草汁中可溶性固形物含量不低于下限的90%,即不低于13g/L;总灰分和酸不溶性灰分不高于上限的105%,即总灰分不高于1.7g/L酸不溶性灰分不高于0.1g/L;甘草酸和甘草苷的含量不低于均值的80%,即甘草酸含量不低于1.1g/L,甘草苷含量不低于0.49g/L。

6.中药炮制辅料黑豆汁的质量研究

《中国药典》2020年版中规定其制法为“取黑豆10kg,加水适量,煮约4小时,熬汁约15kg,豆渣再加水煮约3小时,熬汁约10kg,合并得黑豆汁约25kg”。以黑豆中大豆异黄酮类成分染料木苷(genistin)为对照品,用HPLC法测定比较了黑豆汁中genistin的含量。Genistin的含量测定线性范围为0.043 99~0.395 91μg( R 2 =0.999 3, n =5),平均回收率为101.2%(RSD=1.82, n =5)。该方法准确,重现性好,可以作为黑豆汁的质量控制方法之一。

7.中药炮制辅料蜂蜜的质量研究

蜂蜜是一种营养价值较高的天然保健佳品,经常食用能提高人体的消化功能,止咳润肺,增强机体免疫能力。蜜蜂的品种非常多,天然产品质量就有差异。由于利益的驱动,人为造假等,市售产品蜂蜜质量更加混乱。因此国家出台的蜂蜜强制标准(GB18796—2005)要求蜂蜜中葡萄糖、果糖总糖量应达到60%以上,蔗糖含量要求在5%左右。作为中成药、中药炮制辅料应用,历来要用炼后的蜂蜜,内在质量未见有规定,致使目前炮制辅料蜂蜜的质量不一,同时又由于炼蜜工艺的不统一、不规范,导致炼蜜中有害成分增加,葡萄糖、果糖等营养成分遭到破坏,影响中药的质量。有研究采用高效液相-蒸发光散射检测方法对收集的32种商品蜂蜜,9家中药饮片厂炼制的蜂蜜及自己设计在不同温度、时间下炼制的蜂蜜,进行葡萄糖、果糖、蔗糖含量测定,目的在于为中药炮制辅料蜂蜜的质量标准制定提供依据。

有研究主要根据食品国家标准、《中国药典》等方法,对中药炮制辅料炼蜜中水分、酸度、密度、淀粉酶活性等进行测定及鉴别。结果表明炼制蜂蜜的温度、时间等对以上成分影响较大,炼制时间越长,温度越高,炼制后的蜂蜜酸度呈上升趋势,其中在132℃炼20分钟,酸度几乎接近40ml/kg,因此炼蜜要控制一定温度,推荐炼蜜在80℃炼10分钟以下为佳,并且要避免直火加热。成熟而纯正优质的蜂蜜含自然水分不高于17.4%,国家标准(GB18796—2005)中规定除荔枝蜂蜜、龙眼蜂蜜、柑橘蜂蜜、鹅掌柴蜂蜜、乌桕蜂蜜水分不高于26%外,其他蜂蜜含水量不得高于24%。

8.中药炮制辅料吴茱萸汁的质量研究

以吴茱萸内酯、吴茱萸碱和吴茱萸次碱为指标,吴茱萸汁的最佳制备工艺为煎煮3次,首次煎煮加水量为12倍,浸泡30分钟后煎煮45分钟;第2次煎煮加水量8倍,煎煮20分钟;第3次煎煮加水量6倍,煎煮20分钟。

9.中药炮制辅料胆汁的质量研究

牛胆汁不但是常用的中药,而且是炮制胆南星所用的辅料。牛胆汁所含主要化学成分为胆汁酸类,其中主要包括胆酸、去氧胆酸、鹅去氧胆酸及微量的石胆酸等。目前作为中药炮制辅料用牛胆汁,还没有具体药用标准。有研究以胆酸为对照品,对牛胆汁总胆酸进行了含量测定研究,以期为制定中药炮制辅料牛胆汁的质量标准打下基础。另有研究采用高效液相色谱检测法进行猪胆汁中猪去氧胆酸和胆红素的含量测定,为有效控制猪胆汁质量,建立完整的中药炮制辅料质量标准提供依据。

10.中药炮制辅料麦麸的质量研究

中药炮制辅料麦麸全国产地较多,研究表明用于辅料的麦麸最好采用粗粉,重金属盐检测说明10个产地样品重金属含量都低于10μg/g,其中辽宁产地重金属含量范围在5~10μg/g。暂定辅料麦麸的质量标准为:含水量应低于13.84%,总灰分含量低于3.16%,酸不溶性灰分含量低于0.52%,总黄酮含量不低于0.31%。

11.中药炮制辅料稻糠的质量研究

我国南方人的主食——大米,是稻谷加工后的产品。一般100kg稻谷可出米72kg,砻糠22kg,米皮糠6kg。砻糠就是人们常说的谷壳(粉碎);米皮糠是去掉谷壳后的糙米经过精制后产生的种皮、外胚乳和糊粉层的混合物;统糠就是米皮糠与砻糠不同比例的混合物,也有的是由脱脂后的米糠饼粉碎后与砻糠按不同比例混合而成。按不同的比例又分为一九糠、二八糠、三七糠和四六糠(即一份米皮糠加九份砻糠,二份米皮糠加八份砻糠,余依次类推)。除此以外,在农村还有一种直出糠,含有谷壳、米皮糠和一部分碎米。除米皮糠、四六糠和直出糠的消化能在4.18兆焦以上,一九糠、二八糠、三九糠的消化能均低于4.18兆焦粗纤维反而高。砻糠的粗纤维达44.5%,其中木质素21.4%。稻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作为畜牧饲料,作为中药炮制辅料的研究未见有报道。

基于中药辅料的重要性及其科研成果,由毛淑杰、王智民、李先端主编,2013年出版的《中药炮制辅料研究》收载了10种炮制辅料的本草考证,实地调研;参照食品国家标准,对醋、酒、蜂蜜、羊脂油、麦麸等进行系统的指标测试;对姜汁、甘草汁、吴茱萸汁、黑豆汁等工艺制备进行筛选;采用GC-MS结合顶空进样技术,鉴定出了醋的35种和酒的17种挥发性香气成分,其成分和含量因其制造工艺之不同而差异较大,从而揭示了醋、酒的感官特性的物质基础,为其质量评价和鉴定提供了科学依据;通过化学、药理学等研究,初步诠释了“醋制入肝”等传统理论的科学内涵,证明了传统炮制是科学的;通过综合评价,并以之开展了芫花、延胡索、黄芩等药的模拟研究,通过多化学指标和药理指标的综合评价,制定了适宜于炮制用的辅料质量标准,形成《10种中药炮制辅料标准》草案及起草说明。本书的内容填补了我国在中药炮制辅料标准化方面的空白,为中药炮制辅料的系统研究方法提供借鉴;通过化学、药理学、毒理学、炮制学等多学科结合,揭示了辅料炮制的科学内涵,丰富和发展了炮制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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