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属加种差定义

属加种差定义直接依赖于被定义的词项的内涵，这也是通过内涵定义词项的最有希望的方法。考虑到其广泛的应用，我们将详细地考察这一类型的定义。属加种差定义也被称为 分析定义 ，或使用其拉丁文名称per genus et differentia。

早先我们提到了定义一个类的属性。通常这些属性都是复杂的，即它们能被分析为两种或更多的属性。这种复杂性和可分析性可以依据类来理解。具有多个元素的类可以把它们的元素分为子类。例如，所有三角形这个类可以分为三个非空的子类：等边三角形、等腰三角形和不等边三角形。被分为子类的类是属，而各种各样的子类都是种。就我们这里的用法而言，“属”与“种”这两个词是相对的，就像“父母”与“子女”一样。在关系上，相同的人是他们孩子的父母亲，但又是他们自己父母亲的子女；同样，同一个类在关系上可以是它的子类的属，也可以是它所从属的更大类的一个种。这样，所有三角形的类，相对于不等边三角形这个种就是一个属，而相对于多边形这个属它则是一个种。逻辑学家对“属”和“种”这两个词作为相对术语的用法，与生物学家把它们作为严格术语的用法是不同的，我们不应当混淆二者。

由于一个类就是具有某些共同特征事物的一个汇集，所以给定的属的所有元素都具有某些共同特征。例如，多边形这个属的所有元素都具有这样的特征，即由线段连接而成的封闭平面图形。这个属可以分成不同的种或子类，因此每个子类的所有元素都具有更进一步的共同属性，而这些共同属性却不为任何其他子类的元素所共享。多边形这个属分为三角形、四边形、五边形和六边形等。多边形这个属的每个种都与其他所有的种不同；六边形这个子类的元素与任何其他子类的元素之间的特有差异是，恰好具有六条边。一般地，一个给定的属的所有种的元素共享某些属性，这些共享属性使它们成为该属的元素；但是，任何一个种的元素都共享某些更进一步的属性，而这些属性将它们与该属的任何其他种的元素区分开来。那种用来区分它们的性质叫种差。如，具有六条边就是六边形这个种与多边形这个属的所有其他种之间的种差。

例如，六边形的属性可以分析为（1）多边形的属性和（2）六条边的属性。对于不知道“六边形”这个词或任何它的同义词的意义，但又的确知道“多边形”、“边”和“六”等词的意义的人来说，“六边形”这个词的意义就可以用“属加种差”的定义而得到解释：“六边形”这个词意思是“具有六条边的多边形”。

用相同的方法，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定义“质数”：质数就是任何大于1而且又仅能为它自己或1整除的自然数。

可见，通过属加种差来定义一个词项要经过两步：首先，必须找出一个属，即包括被定义的那个种的较大的类；接着，必须找出种差，即将被定义的那个种的元素与那个属的其他所有种的元素区分开来的性质。在上例中，属就是一个比1大的自然数的类；其种差是仅能为它自己或1整除的性质。属加种差定义可以非常简明。

属加种差的定义的方法虽然非常有用却有两种局限性。首先，这种方法仅能运用于那些暗含有复杂属性的词汇。如果是简单得不可再分析的属性，那么暗含这些属性的词汇就不能由属加种差来定义。有人提出，人们所感知的具体光谱段的颜色性质就是这种简单属性的范例。是否存在这样不可再分析的属性仍然是一个未解决的问题，但是如果这种属性存在，那就限制了属加种差定义的运用。第二种局限性与表达“大全（universal）”性质的词汇有关，如“存在”、“本体”、“存在物”和“客体”等。这些词都不能通过属加种差的方法来定义；例如，所有本体的类就不是某个更大的属的一个种；大全类（universal class）是最高的类，或者有人所谓的最高的属。这同样适用于那些指称形而上学的最终范畴的词汇，诸如“物质”或“性质”，等等。然而从这种定义方法的实际运用角度看，这些局限性不是很重要。

通过属加种差方法构建一个好的定义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不仅要求精心选择适当的属，而且要求识别出最有用的种差。在评价通过属加种差方法提出定义的过程中，特别是在这些定义被用作词典定义的时候，人们逐渐制定出了五条很好的规则。

规则1：定义应当揭示种的本质属性。

我们已经从一个术语的主观内涵和客观内涵中区分出了归约内涵。即便它们事实上是某词项客观内涵的一部分，有些性质通常也还是不被看作该词项的属性，如果我们采取这些性质作为种差来定义该词项，则违背了这条规则的精神。或许表述这条规则的更好方式是用我们的现在术语说：“定义应当表明被定义项的归约内涵。”

词项的归约内涵不必是它所指谓事物的内部特征，它很可能与这些事物的起源有关，或者与它们跟其他事物的关系有关，或者与它们的用法有关。例如，“斯特拉迪瓦里（Stradivarius）小提琴”这个词项的归约定义，就不必提到为那些小提琴所共享而其他事物都没有的物理特性；倒不如说，它具有安东尼奥·斯特拉迪瓦里（Antonio Stradivari）的克雷莫纳（Cremona）工厂制造的小提琴这种归约内涵。又如，“地方官”或“参议员”并不是在身体上或精神上与其他人有所不同，而仅仅是与其公民处于一种特定的关系之中。有些词汇也不能排他性地按照它指谓事物的形状或质地来定义；例如，由皮革制成就不是“鞋子”的本质属性，其定义的关键是指出其用途。

规则2：定义不能循环。

如果被定义项本身出现在定义项之中，那么就只有已经理解被定义项的人才能理解定义项的意义。因此，如果定义是循环的，那么它肯定不能达致其目的，即解释被定义项的意义。

例如，有一本关于赌博的书，就包含了明显违背这条规则的定义：“痴迷的赌徒就是痴迷于赌博的人。” 在一本医学杂志中，一篇文章就包含了这样的语段：“本项研究把压力定义为一种特有形态的、生物化学的、生理学的和（或）行为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有机体经历的对压力活动或施压者的回应。”

当运用于属加种差定义时，这条原则也要排除在定义项中使用被定义项的任何同义词。例如，把“词典（lexicon）”定义为“像字典（dictionary）一样的词汇编纂物”。如果假定人们理解同义词“字典”，那么人们也就可以直接给出“词典”的一个同义定义，而不用再去求助于那种更有力但却更复杂的属加种差方法了。同样地，该规则也禁止使用反义词。

规则3：定义既不能过宽又不能过窄。

这条规则容易理解，但难以做到。我们当然不希望定义项指谓的事物比被定义项指谓的事物多或者比被定义项指谓的事物少。但是这种问题却时常出现。当柏拉图在雅典学园的继承者最终决定把“人”定义为“无羽毛的两足动物”时，他们的批评者第欧根尼（Diogenes）把一只鸡的毛拔光后，把它从墙上扔进了学园。一个无羽毛的两足动物出现在他们面前，但它肯定不是人。这个定义就过宽了。传说，为了使定义变窄些，他们在定义中增加了短语“长有宽指（趾）甲”。

找到或构建适当的定义项，使之具有精确的正确宽窄度是词典编纂者所面临的任务，实际上也常常是具有很大挑战性的。但是，如果完全遵守了规则1，被定义项的本质在定义项中得到了陈述，那么本规则也就会得到遵守，因为词项的归约内涵既不会过宽也不会过窄。

规则4：定义不能用歧义的、晦涩的或比喻的语言来表述。

定义中使用歧义词项显然会阻碍定义项履行解释被定义项的功能。晦涩的词项也会使那种目标失败。但是，晦涩是一种相对的东西，对业余者来说晦涩的词汇对专家来说却可能是极其熟悉的。“三极管振动器”的确是指利用一个负极电阻和伏特-安培曲线以产生交流电流的一种线圈。对普通人来说这是难以忍受的晦涩，而对学电子工程的学生来说，这种语言是非常容易理解的，这个定义就是写给他们的，其中的技术性本质无法避免。把晦涩语言用在非技术性定义问题上，用更加不清的东西来解释不知道的东西，往往是徒劳无功的。萨缪尔·约翰森（Samuel Johnson）博士在其伟大的《英语词典》（1755）中将“网（net）”这个词定义为：“在交点之间有等距离空隙的任何栅格状的或交叉成X形的东西”。这很好地示例了定义中的晦涩性。

另一种晦涩性源于定义的语言中所使用的隐喻。比喻性的语言可以表达对被定义项的一种“情感”，却不能对被定义项给出一个清楚的解释。如果仅仅被告知面包是“生命的拐杖”，我们对这个词的意义仍然一无所知。《魔鬼词典》（The Devil’s Dictionary，1911）是安布鲁斯·比尔斯（Ambrose Bierce）的一部著名的诙谐定义集，其中充满真知灼见但也非常玩世不恭。他把“小谎（fib）”定义为“没有冲破牙齿的谎言”，把“演讲术”定义为“在说和做之间骗取理解的阴谋”。但是，任何包含或依赖比喻语言的定义，无论怎样娱人或深刻，都不能看作对被定义词项的严肃说明。

规则5：定义在可以用肯定定义的地方就不应当用否定定义。

定义是要说明一个词项确实具有什么意义，而不是要说明它没有什么意义。就绝大多数词项来说，其不指谓的事物有许许多多，任何否定定义都无法将它们全面覆盖。“一件既不是床也不是椅子的家具”既没有定义出“长椅（couch）”也没有定义出“梳妆台（dresser）”。我们需要指出被定义项有的属性而不是它没有的属性。

有些词项本质上的意义就是否定的，此时就要求否定定义。“秃头”这个词的意思是“某人头上没有头发”的状态；“孤儿”这个词的意思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有时，肯定定义与否定定义几乎是同样有用的，如可以把“酒鬼”定义为“饮酒过度的人”，也可以同样好地定义为“饮酒没有节制的人”。但即使在那些适于使用否定定义的地方，其中的属也必须首先肯定地提出，然后可以通过排除属中的所有其他的种而给出那个种的否定特征。但是，很少存在这种情况：其他的种极少，以致在否定定义中可以方便地提到和排除它们。即使可能提到和排除，如我们可将“不等边三角形”定义为“既不等边也不等腰的三角形”，但如果我们能够识别“具有不等长的边（having sides of unequal length）”这条标志不等边三角形的类的肯定属性，那么我们就可以更好地遵守规则1来解释这个种的本质特性。总之，肯定定义比否定定义更为可取。

总之，内涵定义，尤其是属加种差的定义可以满足定义想要达到的各种目的。它们能帮助消除歧义性，减少模糊性，给出理论的解释，甚至影响态度。它们通常还被用来增加或丰富其接收者的词汇量。就大多数目的来说，内涵定义在很大程度上优于外延定义；而在内涵定义中，属加种差定义通常最有效力也最有助益。

练习题

A.通过给被定义项匹配恰当的属和种差来为下列词项构造定义。

B.根据属加种差定义的规则来评论下列定义。在识别出其不足之后，说明它违反了哪个或哪些规则。如果定义过宽或过窄，说明其原因。

1.天才就是具有一种天生能力的人，他们可以或好或坏地影响他人的生活。

——Jacqueline Du Pre，in Jacqueline Du Pre：Her Life，Her Music，Her Legend（Arcade Publishing，1999）

2.知识就是真意见。

——Plato，Theaetetus

3.生活就是从不充分前提得到充分结论的艺术。

——Samuel Butler，Notebooks

4.“基础”是指那种作为基础的东西。

——Ch’eng Wei-Shih Lun，quoted in Fung Yu-Lan，A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1959

5.变更（alteration）就是同一事物作为两种对立的确定组合而存在。

——Immanuel Kant，Critique of Pure Reason，1787

6.诚实就是没有有意欺骗的习惯。

7.伪善是邪恶对美德表达的敬意。

——Francois La Rochefoucauld，Reflections，1665

8.“物体”这个词，从最普遍认可的意义上说，就是表示充满或占据某个空间或想象的地方的东西；它不依赖于想象，而是我们称之为宇宙的一个真实部分。

——Thomas Hobbes，Leviathan

9.严刑逼供是“任何这样的行为，即对一个人故意地施以严重的痛苦或折磨，无论是身体上或是精神上，目的是诸如从他或第三者那里得到信息或使其坦白”。

——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Against Torture，1984

10.“原因”是指导致某种结果的东西。

11.战争……是一种旨在迫使我们的敌人去实现我们意愿的暴力行为。

——Carl Von Clausewitz，On War，1911

12.雨衣是一种防水塑料制成的外衣。

13.危险就是任何有风险的事物。

——Safety with Beef Cattle，U.S.Occupational Safety and Health Administration，1976

14.打喷嚏就是用鼻子发出带声音的空气。

——Samuel Johnson，Dictionary，1814

15.令人讨厌的人就是你希望他听而他却说的人。

——Ambrose Bierce，1906

16.艺术是人类的一种活动，目的是把人们最高尚和最美好的情感传达给他人。

——Leo Tolstoi，What Is Art？1897

17.谋杀是当一个人记忆和决断正常时，具有或明或暗的犯罪蓄意，在和平时期非法地杀害任何正当的生命。

——Edward Coke，Institutes，1684

18.云是大团的半透明物质，它具有羊毛状的结构，悬浮于大气中，形状连续而变化多端。

——U.T.Place，“Is Consciousness a Brain Process？”The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ology，February 1956

19.选择自由：人类在两个或更多真正的可选择物或可能性之间进行自由选择的能力，这种选择总是既受到过去的制约又受到眼前现实环境的制约。

——Corliss Lamont，Freedom of Choice Affirmed，1967

20.健康是一种良好的身体、精神和社交状态，并不是仅仅没有疾病或不虚弱。

——Constitutio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1946

21.多愁善感的人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们在每种事物中都能看出一种可笑的价值，但又不知道哪怕一个事物的市场价格。

——Oscar Wilde，Lady Windermere’s Fan

22.噪音是任何不受欢迎的声音。

——Victor E.Ragosine，“Magnetic Recording，”Scientific American，February 1970

23.解释（详细阐述并分析）就是为真相逐步剥去像面纱一样覆盖在其上的表面物，以使人看到赤裸裸的真相本身。

——Pierre Duhem，The Aim and Structure of Physical Theory，1991

24.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Confucius，The Analects

25.我把政治正确性定义为一种独断的相对主义形式，它不能容忍那些诸如“传统价值”的信仰者，认为他们的立场基于对客观真理的信奉。

——Philip E.Devine，Proceedings of the American Philosophical Association，June 1992

C.讨论下列定义。

1.信仰乃所望之事的实底，未见之事的确据。

——Hebrews 11：1

2.信仰就是你相信某事物，而你却知道它不是真的。

——Definition attributed to a schoolboy by William James in“The Will to Believe，”1897

3.信仰可以简洁地定义为：对不可能事物的一种不合逻辑的信念。

——H.L.Mencken，Prejudice，1922

4.诗歌就是最优美的、最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以及最广泛有效地述说事物的方式。

——Matthew Arnold，1865

5.诗歌是对最幸福和最美好思想的最美好、最幸福时刻的记录。

——Percy Bysshe Shelley，The Defence of Poetry，1821

6.狗，是一种附加的或说是次要的神，用来承接世俗崇拜的满溢与剩余。

——Ambrose Bierce，The Devil’s Dictionary，c.1911

7.良心是一种警告我们有人正在看着我们的内部声音。

——H.L.Mencken，1949

8.债券是关于未来资金支付的一个法律合同。

——Alexandra Lebenthal，Lebenthal and Company，2001

9.“真”，非常简洁地说，不过是有关我们思维的一种方便方法，正如“对”是有关我们行为的方便方法一样。

——William James，“Pragmatism’s Conception of Truth，”1907

10.自负就是惯于吹嘘自己的长处、同情或嘲笑他人的不足、做虚幻成功的白日梦、追忆成功往事、厌倦批评自己的谈话、乐于与杰出人物交往而吝于与平凡人物交往。

——Gilbert Ryle，The Concept of Mind，1949

11.经济学是研究人们在社会中的经济行为产生的现象的科学。

——J.M.Keynes，Scope and Methods of Political Economy，1891

12.正义就是只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是兼做别人（该做）的事。

——Plato，The Republic

13.传记表明，杰出的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乐于将大学教育称为“无能之人将充满潜力的人教化为平庸之辈的过程”。

14.关于善，我认为，就是我们确定地知道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Baruch Spinoza，Ethics，1677

15.我认为政治权力就是为了规定和保护财产而制定法律的权利，判处死刑和一切较轻处分的权利，以及使用共同体的力量来执行这些法律和保卫国家不受外来侵害的权利；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公众福利。

——John Locke，Essay Concerning Civil Government，1690

16.那么，什么是信念？它是在我们的智力生活交响乐中结束一个乐句的半个韵律。

——Charles Sanders Peirce，“How to Make Our Ideas Clear，”1878

17.原来意义上的政治权力，是一个阶级用以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

——Karl Marx and Friedrich Engels，The Communist Manifesto，1847

18.为另一个人的灾难而悲伤就是同情，它产生于类似的灾难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的想象。

——Thomas Hobbes，Leviathan，1651

19.对于公正，我们知道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指这样一种状态，它使人们准备做公正的事情，使他们公正地行事并且渴求公正的事情。

——Aristotle，Nichomachean Ethics

20.探究（inquiry）就是由人控制和指导的转换，它把不确定状况转换为一种在其类别和关系中都非常确定的状况，使得可以把原本状况的诸多因素转变成一个统一整体。

——John Dewey，Logic：The Theory of Inquiry，1938

21.狂热者就是既不可能改变其想法又不改变其目标的人。

——Winston Churchill

22.懊悔就是当人们把事情如何与它本来可能如何相比较时而感到的痛苦。

——Richard Gotti，“How Not to Regret Regret，”Bottom Line Personal，30 September 1992

23.幸福是对我们一切愿望的满足，就满足的多样性而言，幸福是外延性的；就满足的程度而言，幸福是内涵性的；就满足的持续性而言，幸福是延伸性的。

——Immanuel Kant，Critique of Pure Reason，1787

24.悲剧是对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其媒介是经过修饰的语言，以不同形式分别用于剧作的不同部分；其模仿方式是借助人的行动，而不是叙述，通过引发怜悯与恐惧，使情感得以抒发。

——Aristotle，Poetics

25.宣传是一种操作，它蓄意引导人们得出不是深思熟虑的而是过分简化的结论。

——Anthony Pratkanis，The New York Times，27 October 1992

26.经常受到赞美的女性的直觉……毕竟只是观察无足轻重行为方面的能力，只是形成那种经不起演绎推理检验的经验结论的能力。

——Germaine Greer，The Female Eunuch，1971

27.物神（fetish）是伪装成客体的虚构。

——Robert Stoller，“Observing the Erotic Imagination，”1985

28.宗教是人类交流（或“生活形式”）的一种完整体系，这个体系主要在“委托”、“修炼”和“履行”等方式中表明，当团体遇到“可能……无法超越的困境”时，团体如何行动。

——Gerald James Larson，“Prolegomenon to a Theory of Religion，”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Religion，1978

29.罗伯特·弗罗斯特，新英格兰的杰出诗人，常常把宽容大度的人定义为在辩论中拒绝站在自己一方的人。

——“Dreaming of JFK，”The Economist，17 March 1984

30.词的意义乃是由该意义的说明所说明的东西。

——Ludwig Wittgenstein，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1953 t4eXIq9Xu2lfLtsss5uVWdZS1Kew11FDLI4TETI10RBlzYoUppQn/GpKyl7UVW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