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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令你的皮肤光滑细腻？又是什么使你的乳房挺拔丰满？
答案是雌激素和孕激素。
我想大部分女性都知道卵巢可以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它们不仅具有滋养皮肤和乳房以及保护血管和骨骼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们还能给子宫提供“营养”并影响子宫内膜的厚度和形态。
高浓度的雌激素可以刺激子宫内膜增厚，孕激素可以使其变柔软，而雌激素和孕激素水平的骤降则会导致子宫内膜崩溃脱落。我们俗称的“月经”，其本质就是子宫内膜失去雌激素和孕激素的支持而发生的脱落出血。
很显然，要想月经来报到，就需要卵巢在两次月经间隔期内按先升后降的规律来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只有这样才能促使子宫内膜先增厚再脱落。
那么，卵巢是怎么办到的呢？它是如何调节激素先升后降的呢？
在本章，我会带你认识卵巢和卵泡，了解卵泡的生命历程，学习月经周期和优势卵泡之间的关系，最后还要学习性激素的生产过程。
我承认这些生理知识既枯燥无味又晦涩难懂，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尽量用更有逻辑的语言来教你读懂自己的身体。掌握了这些基础知识以后，再来认识多囊卵巢综合征就容易多了。
好了，朋友，我们开始吧！
卵巢是子宫营养的源泉，是女性焕发青春活力的根基，它就像是一个容器，储存着宝贵的卵泡。我们经常听到“卵巢保养”的说法，却很少有人提“卵巢修复”，这是因为卵泡的储备是有限的，它是不可再生的。
卵巢的功能源自卵泡。刚出生的女婴，两侧卵巢共有100万～200万颗原始卵泡。这些卵泡只会减少不会增多。到了青春期，原始卵泡的数量会减少到30万～40万颗。而到了更年期，原始卵泡只有不足1000颗。
换句话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原始卵泡数量就已经是定数；之后，原始卵泡会一波接一波地被启用，直到全部耗尽。
总之，卵泡用一颗就少一颗，且用且珍惜吧。
如果按时间顺序由远及近进行划分，我们可以将卵泡的生命历程划分为原始卵泡、初级卵泡、次级1阶卵泡、2阶卵泡、3阶卵泡、4阶卵泡、5阶卵泡、6阶卵泡、7阶卵泡、8阶卵泡、黄体、黄体退化和白体（图4）。
图4 卵泡的生命历程及卵泡结构
根据卵泡的形态和功能特点，我们通常把卵泡的生命历程划分成4个时间阶段，分别是慢速卵泡期、快速卵泡期、排卵日和黄体期。
从原始卵泡到4阶卵泡的发育过程称为慢速卵泡期，这需要将近1年的时间。从5阶卵泡到8阶卵泡的发育过程称为快速卵泡期，这只需要10～20天。从黄体到白体的退化过程称为黄体期，这大约需要14天。
卵泡由卵母细胞、卵泡膜细胞和卵泡颗粒细胞等构成。卵母细胞是产生新生命的母细胞，成熟的卵母细胞能与精子结合。卵泡膜细胞主要生产雄激素，卵泡颗粒细胞负责把雄激素代谢成雌激素。
在慢速卵泡期，卵泡膜细胞和卵泡颗粒细胞的数量少且功能不全，此时卵泡只能分泌少量的雄激素和雌激素，这些雌激素不足以刺激子宫内膜快速增厚。
到了快速卵泡期，卵泡颗粒细胞开始以雄激素为原料大量生产雌激素，这些雌激素可以使子宫内膜越来越厚。
随着卵泡的成熟，初级卵母细胞会完成减数第一次分裂变成次级卵母细胞，卵泡在排卵日破裂并排出次级卵母细胞，它可以从卵巢进入输卵管并存活1天。
排卵过后，破裂的卵泡会转变成黄体，黄体开始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继续加厚子宫内膜。如果次级卵母细胞未能在1天内遇上“心仪”的精子，那么黄体只能在卵巢里存活14天，这就是黄体期。
到了黄体期末期，随着黄体的退化，它分泌的雌激素和孕激素越来越少。待黄体完全退化成白体后，雌激素和孕激素的水平就会降到最低点。失去了激素的支持，子宫内膜就会脱落出血。
在排卵日同房，如果有精子能“打动”次级卵母细胞，那么次级卵母细胞就会完成减数第二次分裂变成卵子，并与精子结合形成受精卵。受精卵只需不到10天的时间就可以发育成早期胚胎并于子宫着床，同时分泌大量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可以促使黄体转变成妊娠黄体，进而持续分泌大量的雌激素和孕激素。
为了便于讨论月经，我们通常把两次月经间隔的时间定义为一个月经周期。
假如小婷在10月1号和10月29号分别来了月经，那么对于小婷而言，她的月经周期就是28天。其中1-13号对应快速卵泡期，14号对应排卵日，15-28号对应黄体期。
女性的月经周期能否一个挨一个，关键得看卵泡能否在下丘脑和腺垂体的调控下有规律地成长为优势卵泡。 这里面的专业名词都是什么意思，你马上就知道了。
下丘脑负责分泌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GnRH），腺垂体负责分泌促卵泡成熟激素（FSH）和促黄体生成素（LH）。这些激素就好比细胞的语言，下丘脑分泌的GnRH可以向腺垂体传递信息，腺垂体分泌的FSH和LH可以向卵泡和黄体传递信息，卵泡和黄体分泌的性激素又能向下丘脑和腺垂体反馈信息。
青春期之前，下丘脑和腺垂体均未发育完善，它们分泌的GnRH、FSH和LH都很少。在缺乏FSH和LH的情况下，卵泡顶多发育到4阶，无法完全成熟。
由于不到4阶的小卵泡不具备大量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的能力，所以小女孩的子宫内膜既不会增厚也不会脱落，自然也就没有月经。
青春期之后，在FSH的指挥下，卵巢每个月都会在月经临近时举办一场卵泡发育选拔赛，为下次月经做准备。例如前面提到的小婷在10月29号来月经，那么这场卵泡发育选拔赛就要定在9月底举办。
参赛选手主要是5阶卵泡，它们是300多天前从原始卵泡慢慢发育而来的。比赛目的是看哪颗5阶卵泡能最先发育到7阶，发育得又快又好的那颗，就是你日盼夜盼的优势卵泡。
如果你想知道冠军是谁，那么可以在月经第10天去做妇科超声波检查，此时选拔赛胜负已分，医生可以在超声影像下看到卵巢里那颗直径大于10mm的幸运儿，这颗优势卵泡将在本次月经周期中承担分泌雌激素和排卵的重任。
那些未能夺冠的5阶卵泡大多数也能发育到6阶，但由于它们没有利用价值，残酷的现实使得它们必须选择“自杀”来结束生命，医学上称之为“卵泡闭锁”。
据估计，一个女性一生中大约只有400颗原始卵泡可以最终发育成熟并排卵，其余的均会在发育途中退化、闭锁。由此可见，卵泡发育是一个低效又浪费的过程。
总结来说，在每个月经周期的黄体期末期，卵巢里有多颗5阶卵泡竞争发育，这些卵泡其实从出生时就以原始卵泡的形态待在卵巢里，它们按固有的规律被唤醒，然后历经300多天发育到直径2～5mm，随后进入快速卵泡期。那颗能在卵泡发育选拔赛中取胜的就是优势卵泡，它的成熟和排卵造就了月经。
正因为有了优势卵泡的周期性发育，所以才有了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周期性变化，进而才能促使子宫内膜有规律地增厚和脱落，最终产生规律的月经周期。月经周期是优势卵泡周期性发育的产物，没有优势卵泡就不会有月经。
接下来，请你对照下面的月经周期示意图（图5）和本章第2节的卵泡生命历程图（图4）来阅读，以便更好地理解快速卵泡期、排卵日、黄体期和月经期。
图5 一个月经周期的相关激素、子宫内膜厚度以及基础体温的变化规律
从上次月经周期的黄体期末期到本次月经周期的快速卵泡期早期，女性体内的雌激素和孕激素都处于较低水平。此时，下丘脑以慢频脉冲的方式分泌GnRH来刺激腺垂体分泌FSH和LH。
在FSH的刺激下，卵巢里有多颗5阶卵泡开始竞争发育；与此同时，LH刺激卵泡膜细胞分泌雄激素，FSH刺激卵泡颗粒细胞分泌雌激素。经过激烈的角逐，哪颗卵泡发育得最好，分泌的雌激素最多，它就能脱颖而出成为优势卵泡。
在快速卵泡期中期，随着优势卵泡分泌大量的雌激素，你的皮肤会变得红润有光泽，痤疮会开始消退，子宫内膜会逐渐增厚。
优势卵泡分泌的雌激素会反过来抑制腺垂体分泌FSH，低浓度的FSH限制了其余卵泡的发育，那些无法适应低FSH环境的卵泡将退化、闭锁。
到了快速卵泡期末期，由于优势卵泡对FSH尤其敏感，所以唯独它可以在最低浓度FSH的环境下快速发育并分泌越来越多的雌激素。最终，优势卵泡会发育成8阶卵泡（成熟卵泡），蓄势待发的它，正幻想着这次能和一颗浪漫的精子相遇。
排卵前，你的身体会发出一些有趣而尴尬的信号，比方说白带可以拉成丝，它就像蛋清那样透明又富有弹性。有的女性还特别想做爱。是的，不必害羞，这恰恰是女性的生理特点，毕竟此时的雌激素水平非常高。
临近排卵日，高浓度的雌激素可以刺激下丘脑以快频脉冲的方式分泌GnRH，进而刺激腺垂体大量分泌FSH和LH。FSH可以促进卵泡成熟，LH可以促使卵泡分泌孕激素和前列腺素。孕激素可以激活纤溶酶、胶原酶、蛋白水解酶和透明质酸酶，使卵泡壁溶解破裂。前列腺素可以促使卵泡壁肌上皮细胞收缩。在这一系列调节因子的协同作用下，卵泡最终破裂并释放出次级卵母细胞，次级卵母细胞可以与精子结合。因此，排卵日是最佳的“造人”时机。
排卵后，破裂的卵泡会转变成黄体，黄体的寿命通常是14天。在此期间，黄体可以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
在黄体期早期，血液中的雌激素和孕激素浓度会上升，这会反过来抑制下丘脑，使其逐渐回到慢频脉冲的GnRH分泌模式，从而抑制腺垂体分泌FSH和LH。此外，雌激素和孕激素本身也会抑制腺垂体分泌FSH和LH。
在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刺激下，子宫内膜会进一步增厚，孕激素还会使得子宫内膜呈分泌反应，即形态上表现为腺体极度弯曲以及腺腔膨胀富含糖原，还有就是间质水肿疏松和血管增生卷曲。形象点说，就是子宫内膜变柔软了。
在孕激素的作用下，女性的体温会比快速卵泡期升高至少0.3℃并一直保持到孕激素水平下降。
根据快速卵泡期体温低而黄体期体温高的这种变化规律，你可以在清晨静卧状态下通过连续监测舌下体温来判断自己是否排卵以及排卵日在哪一天。
如果没有排卵，卵泡就不会转变成黄体，体温就不会升高。如果监测到体温下降后又迅速攀升，而且比快速卵泡期的体温高0.3℃以上，那么升温的前一天或体温骤降的当天，通常就是排卵日。
到了黄体期末期，黄体会逐渐退化，其分泌的雌激素和孕激素会不断减少，有些女性还会因此而出现头痛、烦躁、痤疮、乳房胀痛和情绪剧烈波动等经前期综合征的表现。
其他方面，随着雌激素和孕激素浓度的下降，它们对下丘脑和腺垂体的抑制作用会逐渐减弱，此时下丘脑以慢频脉冲方式分泌的GnRH才得以刺激腺垂体分泌FSH。在FSH的作用下，新一轮的5阶卵泡发育选拔赛又要开始了。
临近月经时，黄体完全萎缩，血液中的雌激素和孕激素浓度随即降至最低点。当子宫内膜因失去激素的支持而发生脱落时，月经就来了。
健康女性的月经期通常持续3～7天，出血量为20～60mL。
经血的主要成分是血液、宫颈黏液、阴道分泌物和子宫内膜组织。
一般来说，优势卵泡的质量越好，它分泌的雌激素和孕激素就越多，子宫内膜增厚就越明显，脱落时的血量就越大。
踏入了月经期，就意味着开启了新的快速卵泡期。
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月经周期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你已经知道，育龄女性的卵巢储存有大量的原始卵泡，正常情况下它们会排着队有序地发育。假如解剖健康女性的卵巢，你可以在显微镜下看到许许多多处于不同生命阶段的卵泡，有的是原始卵泡，有的是初级卵泡，还有的是次级1阶卵泡、2阶卵泡、3阶卵泡、4阶卵泡、5阶卵泡、6阶卵泡……
卵巢每个月都会为5阶卵泡举办一场卵泡发育选拔赛，它们当中只有1颗能在竞争发育过程中脱颖而出成为优势卵泡。优势卵泡不仅可以分泌大量的雌激素刺激子宫内膜增厚，还会在成熟后发生破裂和排卵，卵泡自身则会转变成黄体，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黄体的寿命是有限的，黄体的萎缩会伴随着雌激素和孕激素浓度的下降，所以等到黄体“寿终正寝”，子宫内膜就会脱落出血，月经就来了。
通常来说，5阶卵泡发育成熟需要10～20天，而黄体的寿命是14天，所以正常的月经周期是1个月左右。每次黄体一萎缩，卵巢都会重新举办一场卵泡发育选拔赛，以便为月经结束后的子宫内膜新生做准备。周而复始的卵泡发育和黄体退化，造就了连续不断的月经周期。
卵巢本身并不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它只是性激素的生产场所，卵泡和黄体是生产性激素的主要功能单位。
那么，它们是怎么把性激素生产出来的呢？
性激素可以分为3类，分别是孕激素、雄激素和雌激素（见表2）。其中孕酮是活性最强的孕激素，也被称为黄体酮，而最具代表性的雄激素和雌激素则是睾酮和雌二醇。
表2 性激素的分类
卵泡不会魔法，它不能凭空变出性激素，但在基因的指挥下，卵泡能以氨基酸为原料合成一些酶，酶是高效的生物催化剂，它可以将胆固醇转变成性激素，不同种类的性激素在合成过程中需要用到不同的酶。
图6向我们展示了性激素的代谢路径，这些生化反应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你的卵泡最终会分泌哪种性激素，取决于各种酶的活力孰高孰低。
图6 性激素的代谢路径
看完这张图，你心里是不是在嘀咕：这都是什么鬼？
我理解你的心情，放出这张图并不是要求你记住它，而是希望借助它能帮你理解性激素的合成与相互转化。只要把图中的专业名词都当成是A、B、C、D，就很好懂啦。
首先，卵泡和黄体均能合成类固醇激素合成急性调节蛋白、胆固醇侧链裂解酶、17α-羟化酶、17,20-裂解酶、3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3β-HSD）、17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17β-HSD）和芳香化酶。
有了这些酶，卵泡和黄体就能以胆固醇为原料生产孕激素，然后以孕激素为原料生产雄激素，最后以雄激素为原料生产雌激素了。
比方说，胆固醇在类固醇激素合成急性调节蛋白和胆固醇侧链裂解酶的作用下可以转变成孕烯醇酮，随后在3β-HSD的作用下转变成孕酮，然后在17α-羟化酶和17,20-裂解酶的作用下转变成雄烯二酮，接着在17β-HSD的作用下转变成睾酮，最后在芳香化酶的作用下转变成雌二醇。
这下思路就清晰了， 类固醇激素合成急性调节蛋白和胆固醇侧链裂解酶的作用是制造孕激素，17α-羟化酶和17,20-裂解酶的作用是制造雄激素，3β-HSD和17β-HSD可以转化同类型的激素，芳香化酶的作用是制造雌激素。
你可能以为卵泡是一个细胞，但实际上它是由一个卵母细胞以及许许多多的卵泡膜细胞和卵泡颗粒细胞构成的（卵泡的结构见图7）。
图7 卵泡的结构
卵泡膜细胞擅长合成17α-羟化酶和17,20-裂解酶，它们主要负责生产雄激素。卵泡颗粒细胞擅长合成芳香化酶，它们负责以卵泡膜细胞制造的雄激素为原料生产雌激素。
如果17α-羟化酶和17,20-裂解酶的活力提升，雄激素的产量就会增加。如果芳香化酶的活力降低，雌激素的产量就会减少。
你现在是不是对酶感到特别好奇，它们的活力高低究竟是由谁来决定的呢？
生物学告诉我们，酶的本质是蛋白质，酶由基因编码，细胞遵照基因里的信息转录出信使核糖核酸（mRNA），随后翻译mRNA里的信息，并调用特定的氨基酸来合成酶，这就是基因的表达。
例如：StAR基因负责表达类固醇激素合成急性调节蛋白， CYP11A1 基因负责表达胆固醇侧链裂解酶， CYP17A1 基因负责表达17α-羟化酶和17,20-裂解酶， CYP19A1 基因负责表达芳香化酶（图8），HSD3基因和HSD17基因分别负责表达3β-HSD和17β-HSD，等等。
图8 基因的表达过程示例
基因在表达的过程中会受到许多环境因子的调节，它们有的会促进基因表达，有的会抑制基因表达。尽管环境因子并不能改变基因，但它们可以通过激活或使基因沉默来增加或减少酶的合成数量，有些环境因子甚至能直接调节酶的活力。
负责调控雄激素合成的 CYP17A1 基因，以及负责调控雌激素合成的 CYP19A1 基因，均会受一系列环境因子的调节。
例如：LH是 CYP17A1 基因的调节因子。LH一旦与卵泡膜细胞上的受体结合，就能借助信号通路向 CYP17A1 基因传达“开启”信号，从而刺激 CYP17A1 基因表达17α-羟化酶和17,20-裂解酶，最终促进卵泡膜细胞分泌雄激素（图9）。
又如：FSH是 CYP19A1 基因的调节因子。FSH一旦与卵泡颗粒细胞上的受体结合，就能借助信号通路向 CYP19A1 基因传达“开启”信号，从而刺激 CYP19A1 基因表达芳香化酶，最终促进卵泡颗粒细胞把雄激素代谢成雌激素（图9）。
图9 LH对卵泡膜细胞、FSH对卵泡颗粒细胞的激素生产调节作用
总结来说，酶的活力由基因决定，细胞通过读取基因里的信息来合成酶。LH可以刺激卵泡膜细胞生产雄激素，FSH可以刺激卵泡颗粒细胞生产雌激素。
人体内有无穷无尽的环境调节因子，有的是内源性调节因子（比方说LH），有的是外源性调节因子（比方说饮食和生活习惯）。外源性调节因子不仅会对基因的表达起到调节作用，还会影响到内源性调节因子。
所有环境调节因子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庞大、复杂、联动的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地调节着酶的活力，影响着性激素的合成与相互转化。
以上内容都是围绕健康女性的生理情况来讲解的。有了这些基础知识，我们终于可以开始讨论多囊卵巢综合征了。
为了检验你的学习成果，我们要来做一个小测试。
小测试：以下哪些是维持规律月经周期所必需的条件？
上述每项，“是”得1分，“否”得0分。满分为12分，即所有提及的选项均为维持规律月经周期所必需的。
不管你现在得了多少分，我们都要进入下一章了，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卵巢和健康女性相比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的卵泡难以自然发育，为什么你会有体毛生长旺盛以及脱发和痤疮的症状，为什么你会和糖尿病患者一样惹上胰岛素抵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