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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课
写什么:如何找到你自己的写作人格

第一课我讲了好文章是什么味道。

我建议在写作时,注意运用语言、细节、情感这三种标准,作为判断文章好坏的方式,以培养自己的语感,提升写作能力。

第二课,我要讲一个新的,也是老的问题——写什么。

每一名写作者都会面临“写什么”的困扰,哪怕是成名作家。

互联网时代,海量信息潮涌,每个人都被反复冲击着。信息铺天盖地,有些跟你有关,大部分跟你无关——所有这些信息涉及的人与事,逻辑上都可以进入写作,但只有极小部分被过滤出来,被写成你的作品。

首先,要区分什么是信息,什么是知识。

信息让我们知道,知识使我们了解;

信息是碎片化的,知识是系统化的;

信息只是资料的获取,知识则需要深入的研究;

信息是“感性”的,知识是“理性”的。

在信息爆炸时代,区分这两者很有必要。

我们看到的八卦,听到的绯闻,刷朋友圈刷到的各种突发新闻,都是碎片化信息。昨天的八卦,今天大部分都忘了。上周的绯闻,今天几乎都想不起来了。极少数有穿透力的大八卦,或经反复操作含义深刻的段子,有可能沉淀下来,成为碎片时代的信息化石,如同珊瑚礁般,累积成特定的有效知识。而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没有沉淀价值,只有娱乐、消遣价值。

那么,碎片信息能不能进入写作呢?

有些可以,大部分不能。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某些专注于新闻、报道、八卦的时文写手,可能以急就章方式介入这种碎片信息的海洋中,成为碎片信息泡沫的一部分,并助力把信息泡沫吹得更大。

时文写作,时效性很强,携带着大量碎片化信息泡沫。在这些碎片化信息泡沫底层,藏有一块世俗道德花岗岩——时文写作不会挑战传统道德伦理,相反,为了吸粉,时文作者要迎合世俗道德。时文作者不挑战现实,不挑战既成事实,而是维护传统道德,让文章顺滑地被时文读者消化掉,如同一块下午茶点心。时文作者和读者,沉浸在这种现成的信息泡沫中,成为泡沫的一分子。

时文写作也是写作的一种,这无可厚非。

在网络时代,时文写作制造更多碎片化信息泡沫,产生了强烈的娱乐和消遣效果。但也许有少数写作者,在追求更有反思价值的严肃写作。

不同类型的写作并行不悖,或短或长,各有自己的使用价值。

写什么,这跟写作取向有关。

如果你想写出一部跟自己的情感、记忆、人生有紧密关联的个人化作品,就要过滤碎片化信息,沉淀个人价值,凝聚独特思考,开始个人化写作。

从社会属性的角度来看,写作可以分为两种:面向大众的写作和面向自我的写作。

面向大众的写作,是通俗文学;面向自我的写作,是严肃文学。

通俗文学迎合既有道德;严肃文学挑战既有道德。

通俗文学追求绚丽的背景、独特的人物、有趣的故事、复杂的情节、更多的反转、更多的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类型小说中的武侠小说、侦探小说、玄幻小说、穿越小说、情感小说,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如果你深究这些作品背后的道德伦理,会发现绝大多数都是顺从既有的道德伦理。

严肃文学质疑既有道德,本质上是“反社会”的——准确地说,是“反思社会”的。严肃文学不过分注重外在表现形式,不过分注重情节曲折的吸引力,而是深入人物的内心,在那个丰富而暧昧的内心世界中,探索通往未知世界的复杂道路,从而展现被束缚的人性,呈现复杂的认知逻辑,进入人性中幽暗而难以简单划分的双重世界。如果你深究这些作品背后的道德伦理,会发现绝大多数都是蔑视的,质疑的,反叛的,对抗的。

日本名作家村上春树在获得耶路撒冷文学奖时发表感言:“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一边。”

个人对抗社会,正义对抗邪恶,弱者对抗强者,通俗地说是“鸡蛋碰石头”。一名有深刻自我反思精神的作家,通常站在弱者一边,站在个人一边;而很多通俗文学,很多媚俗作家,却站在强者一边,为权力站队。

举三部经典名著为例:法国作家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美国作家霍桑的《红字》和俄罗斯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

这三部作品写了三位不符合传统道德要求的女子,用现在的贬义说法是“小三”。然而,这三部经典却不沉迷于“打小三”,而是反思这种现象出现的背后原因,从而发现窒息人性、钳制自由的旧道德,正是造成这些女子苦难的原因之一。这些作品的主基调是“反道德”,站在人道主义、自由精神的立场上,反思旧道德对人性的戕害,对自由的束缚。这些伟大的作品最终得出了令人信服的,让卫道士们震惊和战栗的结论:这些试图冲破旧道德的女子是可敬的,她们的奋斗令她们拥有人性的光辉。

挪威大戏剧家易卜生的名作《玩偶之家》,曾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社会中,激发了极大的讨论。“娜拉出走”成为那一个时代最激动人心的行动。

在探讨女性解放的大主题时,鲁迅先生想得更深,追问得更加彻底:娜拉出走之后怎么办?他的追问太深,太尖锐,以至于问过头了。他追问的是社会问题,而非道德问题。而“娜拉出走”恰恰是一个道德问题,鲁迅先生那个著名的追问偏离了“真正的目标”。

每个人在开始写作时,总会面临这样的选择:面对大众写作还是面向自我写作。

不同的选择,决定了作家的自我定位和未来的追求。

不必分出高下,要区分你面对的是内心世界还是外部世界。

在全民写作时代,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列入写作计划。只有那些跟你的人生、跟你的情感、跟你的志趣发生谐振、产生共鸣的素材,才能真正进入你的写作。

比如手表的一个零件,如果规格不匹配,做得再漂亮、再精美,也塞不进一款成品手表里。瑞士手表工厂虽然有无数个手表零件,但只有符合规格的零件,才能组装到一起,塞进你的手表。

手表是一个精密的机械系统,写作同样讲究精密调配。这种写作的精密,却因为语言的非可视性特点常给人感觉是非精密的,普通读者不容易觉察写作的精密性。语言运用如同手表零件匹配,写作者要找到哪些内容匹配自己的思考,哪些内容符合自己的判断,才能激发自己的写作热情。

一旦热情激发,写作可能就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

通常来说,一个孤独的人最适合写作,也最需要写作。

如果你是一个孤独的人,就应该立即拿起笔来,或打开电脑开始你的写作。

写作比打游戏更治愈,比旅游更广阔。

在写作中,你可以创造出自己的文学王国。

你可能没有感受过刻骨铭心的饥饿,但你的孤独是全人类共有的,你的孤独是全人类孤独的一个组成部分。虽然表现形式不同,本质却没有差异。

在读图时代,在万物互联世界,“孤独”仍然是不能轻言“治愈”的。因此,“孤独”仍然是我们宝贵的写作财富。精神的匮乏,跟身体的饥饿一样,让人们目光迷惘。

从个人的孤独引申开去,成为整个社会的孤独、整个世界的孤独。这样,就从自我升华为超我了。

现代社会,虽然肉体的饥饿少了,但精神的饥饿更厉害了。

关于孤独,我们可以继续深入思考,尤其是切身的体会,能让写作充满弹性。

每一个写作者都会拥有两种资源。

第一种是“自我资源”。

“自我资源”可以简化为成长经验与精神世界。

对于他人来讲,你的世界、你的经验,都属于仅有你自己知道的“黑暗知识”。你不写出来,谁也不知道你的“孤独”。写出来跟读者分享,人们就得以进入这个本来紧闭的幽暗世界。这,就是一个世界向另一个世界的敞开。自我资源的独一无二特性是向内开掘,越挖越深,越深泉涌越猛烈。

举个例子,《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第十章“万圣节前夜”里,哈利、罗恩、赫敏三人组在盥洗室里齐心合力打败了巨怪之后,作者这样写道:

……然而就从那一刻起,赫敏·格兰杰成了他们的朋友。当你和某人共同经历了某个事件之后,你们之间不能不产生好感,而打昏一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就是一个这样的事件。

这个精彩情节完成后,三人成了真正的死党。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碰到各种“巨怪”:妈妈、爸爸、老师、邻居,某些时刻都可能是你的巨怪。你要超越他们,打败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就要勇敢面对这些巨怪。

有些巨怪还可能是你不擅长的、常被人嘲笑的事情,是抽象的,或者具象的。比如跑步、画画、唱歌、跳远、做实验、跟人交际,这些巨怪都会让你感到不安、害怕、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人生中的巨怪,这是最值得写,也是最现成的题材。

有个小朋友跟我说:“语文老师是我的巨怪。”

另一个小朋友说:“八百米跑步是我的巨怪。”

还有一个小朋友说:“没有巨怪是我的巨怪。”

对于成年人来说,人生的巨怪可能是部门经理,是亚洲区总经理,是隔壁邻居,或是你的上海弄堂口婶婶——这个巨怪简直是你人生中的噩梦。你以为她听不懂上海话,有次用上海话爆粗口,没想到她靠在门框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你说:“小赤佬,哪能?”你差点夺路而逃,钻进地缝。

第二种是“外部资源”。

绯闻、八卦、神奇的故事、天上掉馅饼、摇钱树,各种各样的内容,都是可以调用的资源。但要如何调用,才能成为有效的写作资源?才能整合到自己的写作中来?这跟你的选择相关。你得创造一个合适的环境,还得消除“排异性”,让这些外来物种能够存活下来,成为你的文学王国里有机的组成部分。

写作有两种不同类型:一是虚构写作,二是非虚构写作。

以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段子“隔壁老王”为例。以非虚构方式写作:

一天夜里,隔壁老王心脏病发作,死了。

这是陈述事实,讲出一个事件。这个写作告诉人们发生了一件事情,以及发生这件事情的人物、地点和时间。简单,明确,一句话全讲完了。

可人类的好奇心是无法抑制的。作为被好奇心驱使的八卦爱好者,读者们都想知道更多的内容。他是谁?怎么死的?

如果要添加更多内容,可能会涉及两个方面:一是更多的真实存在的事件,二是经过合理想象后创造的事件。如此,“隔壁老王”的故事,就会由单人独角戏,拓展为多人物故事:一主角,一配角;一主角,多配角;或者双主角,加上配角群像。这样,一句话的消息被拓展为短篇、中篇,甚至再进一步丰富,就成了长篇。

以现实中发生的事件为素材来构思写成作品,是非虚构写作。

举一个传播凶猛的事件:刺死辱母者。

这是个典型的非虚构文本,因为人物关系特别、故事发展离奇、情节反转突然,而在网络上传得漫山遍野。

《刺死辱母者》这篇非虚构作品是准确叙事的典型范本。它没有使用煽情语言,而是运用陈述性语言,叙述了已发生的事实,并逻辑合理地分析了前因后果——这种严谨的叙述,引发了全网范围内的广泛共鸣。

假设以“隔壁老王”为题,进行非虚构写作,你要多收集、多采访,完善资料,挖掘潜在可能性,从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去拓展。

什么时候的夜晚?在哪里的一个隔壁?他为何要自杀?——重病不治?患忧郁症?工作不顺?情感破裂?绯闻事件?第三者插足?……

调查获得的资料越丰富越好,虽然大部分材料可能最终都用不上,却能让你对“隔壁老王”形成一个立体的认识。这样充分认识之后,非虚构写作会更精彩。

反之,如果从虚构写作角度来写,这个事件会产生迥然不同的样貌。

非虚构写作能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但不一定能满足人们对这个事件产生的特殊愿望。这时,虚构写作可能以独特的创造性,为这个故事创造一个崭新的文学世界,把一个看起来具有独特性的人物与事件,拓展为普遍性的人物与事件。

虚构写作,是基于现实逻辑的写作,并非“胡思乱想”。虚构写作在人类文明的发展中,产生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色列历史学家赫拉利教授在他的畅销书《人类简史》里说,我们的智人祖先能战胜其他人类竞争者,最重要的能力是虚构能力。

这是个精彩而独到的归纳。

虚构是一种独特的创造力,人类创造出各种自然界并不存在的事物:神灵、民族、国家、制度、宗教、文化、公司、品牌等,让人类从狩猎采集社会发展到农业文明社会、工业文明社会继而到信息社会。

智人祖先用虚构的事物,如宗教、祭祀、民族等来形成凝聚力,动员超过一百五十人的团体,齐心协力地狩猎、采集、建造大型工程。古埃及的法老集团以神圣名义,动员超过三十万人之众,协调组织而修建成吉萨大金字塔。中国秦朝以防御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为目的,动员超过七十万人之众修建长城。这两个例子都是人类以“虚构”之力来驱动庞大的人力物力,从而建造超大型的人类工程。

其他灵长类动物因为缺乏虚构能力,没有创造性思维,因此很难动员十个以上的成员组成一个协作团体。非洲豺狗是群体协同狩猎的食肉动物,但最多只有十几个成员——即便如此,这种团队协作的能力,已经使得它们的狩猎活动,具有令人震惊的高效率了。

虚构,是无中生有地创造一种“物”,这个“创造物”成型之后,反过来成为人们共同遵奉甚至膜拜的对象——宗教、主义、理想、民族、国家,都是典型的“虚构物”,而非“自然物”。

建立在虚构基础上的叙事能力,用语言文字记录下来,就能不断地传递给后代,这是人类文明独有的复制力,避免新一代每次都需要从头开始学习而无法积累知识,无法延续下去成为一种文明形态。而书写工具笔和纸的发明,让这种知识的复制得到了保证。

一匹草原狼无法讲述自己远祖的故事,但加拿大动物小说家西顿先生却能写出一部精彩绝伦的《狼王洛波》。

表面上看,“隔壁老王死了”这个事情并非至关重要,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关心的重大事件。“隔壁老王”为什么能撩动读者的隐秘情感呢?可能是因为一个流传很广的段子:

一对夫妇生了一个孩子。孩子很可爱,直到三岁都不开口说话。夫妇很着急,带孩子到处求医问药,却怎么也治不好。有一次,父亲碰到了一个算命先生,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去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你家孩子不能开口说话,他一说话就要死亲人的。叫到谁的名字,谁就会死去。”孩子父亲听了感到很沮丧,他把算命先生的话告诉了妻子和父母。本来大家对孩子不说话感到很着急,可是一想到小家伙开口说话会死亲人,心里反而平静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吧,死人总是不好的。又过了很多年,随着孩子的长大,他的缄口不言让外公忍不住了:一个孩子不能说话,岂不是废物吗?他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对孩子说:“你叫我一声外公,我倒要看看,叫一声外公会不会死人?”孩子叫了一声外公,当天晚上外公就死了。父亲母亲这下真的是吓坏了,不敢再要求孩子叫爸爸叫妈妈。这样又过了很多年,孩子长得很高了,健康、聪明、可爱,只是不能开口说话。每天面对着孩子,父亲感到越来越难过。他想:我养了一个儿子,这么爱他疼他,可他却不能叫我一声爸爸,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不顾妻子反对,他决意让孩子叫声爸爸。于是孩子叫了一声:“爸爸。”可怜的父亲又幸福又伤心,悲伤地回到房间里,抽根烟、喝杯酒,安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死,就别提心里有多么激动和高兴了。这时,赶早买菜刚进门的丈母娘说:“昨天晚上,隔壁老王死了。”

于是“隔壁老王”这个虚构故事,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了。其中有暗示,有烘托,有言外之意。有人不断地新编,最终形成现在这个经过我修订的版本。

随着《修炼好文笔》这个课程不断进行,我们可以不断地思考,不断地阐发,不断地“添油加醋”,把“隔壁老王”这个段子写成一篇真正的小说。

小品、段子、笑话,和虚构写作是不一样的。

前者只要营造气氛,抖好包袱,能让人会心一笑就可以了。段子的前提可以是荒谬的、不合理的,如“一开口就会死亲人”这个前提就缺乏逻辑合理性,也缺乏必要的因果关系。“开口”跟“死亲人”之间,找不到因果关系,不构成必然性。讲笑话,不一定要如此合理,但虚构写作却要思考逻辑合理性,要注意逻辑的自洽,要关注因果律,并进一步塑造独特场景,创造有活力的背景环境,让整个事件和人物合理化。

假设将这个段子修改为虚构写作:

一天,老同学王师东死了。有人说是心脏病发作,有人说是服毒自杀。只有我知道,同学群里疯传的那些八卦消息,全都是假的。

不要停下来,再加些细节:

……大学时,我和王师东上下铺。他为人刻板,作息严谨,晚上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其他人却都是日夜颠倒的夜猫子。早上六点睡得正香时,他床上的闹钟响了。全寝室的人都被惊醒,他自己倒睡得正酣。闹钟闹醒的是我们,而不是他。有一段时间,我恨不得把他从上铺踢下来……

这样,有细节,有历史,有个人独特性。继续写下去,看着有很大的拓展空间。

课后作业:

作为写作者,你得确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再考虑寻找材料,运用材料。

性格决定命运,也决定写作,每一个写作者都有自己独特的写作人格。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作家,什么材料才能入你的眼、为你所用,都受写作人格的影响。

如何测定自己的写作人格呢?你可以做一个“自动写作”训练:拿一支笔,找一张纸,以“一天夜里,隔壁老王死了”为开头,连续不断地写十分钟。

不要思考,不要判断,不要斟酌,不要修改,写作中间不能停顿,要连续不断地写十分钟。脑子空白,实在没有内容可写了就乱写,如“我我我是这样的那个没想到什么都可以但是老王有一只麻雀飞过可以吗”之类都可以。再强调一次:不要逻辑,不要修改,目标是打破禁锢,释放自己,想到什么写什么。畅快自由地写,要如一股泉涌出。

写完后可以和写作的小伙伴交换阅读,也可以发表出来与大家分享,还可以当众读出来。

我在现场写作课中,给小学生、中学生、语文老师都做过这个训练。很多小朋友、很多老师都愿意举手,读自己的“自动写作”的作品。这种写作很有意思,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在此之前,没人想到自己会写出这种“东西”来。

自我型写作人格,更适合在写作中剖析自己,写人生中的复杂情绪和各种冒险,写成长中的打“巨怪”过程。

社会型写作人格,会更关注外在世界。适合构思玄幻、武侠等类型文学,在写作中控制人物命运,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生杀予夺。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写作人格,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才是王道。 Y7xji4qi8eHBLJBSSdYFy2+wBayjO2vfFx+HfaTxbf+CplO61ZfRkA8EOvKPEE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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