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先,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你还有没有点江湖道义,祸不及家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高占龙站在不远处,望了一眼两名特工,对着这位军统六哥便是撕心裂肺的呐喊。
“祸不及家人,原来你还知道这个道理,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既然你知道祸不及家人这个道理,为什么程真儿却死了,别给我说你不知道,是你亲自下的命令,刘海生亲自找的人?”
“我告诉你,那个司机已经彻底的死了,死在了我的面前,他浑身上下的皮都被剥了下来。”
郑耀先笑着说,那笑容看上去格外的渗人,让人根本都无法直视。
“你,你的心还真是够狠的。”
“郑耀先,你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从今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郑耀先,高占龙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早就已经不死不休了吗?”
“从今天开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另外告诉你,你女儿的腿恐怕医治不好,我可是让那个司机特意下的重手,来回在你女儿的腿上碾压了好几次,我就是让他的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
郑耀先一字一句的说道,那话好像刀子一样刻在了高占龙的身上。
“你,噗呲!”
一口血从高占龙的口中喷了出来,这个家伙居然气急败坏的喷了血。
“好惨!”
“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就你这样的,居然还能成为行动处的处长?”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郑耀先轻轻地摇了摇头,眼里不由得闪过了鄙夷的目光。
“六哥,你这可是真够狠的,杀人还要诛心。”
李保国看着眼前的老六,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吐血的高占龙,不禁撇了撇嘴。
“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眼前的李保国,郑耀先开口问道。
“这不是马上要走了嘛,跟你告个别。”
李保国笑着说道。
“告别,呸,就你想回来,随时随地都可以回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秉性,就凭你的实力,想要离开,没人能拦得住你。”
郑耀先听到这话,不禁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然。
“六哥,其实我找你来是有正事,这是我手底下的兄弟,王根生,这一次去魔都生死未知,我这帮兄弟对我都是挺忠心的,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他们,千万别让他们受了委屈。”
“你放心,把王根生当成自己人用就可以了,他的嘴严,不会轻易把你的事情透露出去的。”
“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亲信,只要别厚此薄彼,亏待了我这群兄弟就行。”
说着,李保国挥了挥手,将王根生叫了过来,开口对着眼前的郑耀先说道。
“肯定没问题,你保国说话,谁敢不答应?”
“以后你这帮兄弟就是我的亲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短他们一口喝的。”
郑耀先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罢,李保国将所有的兄弟留在了医院,转身便直接离开了。
热闹繁华的大街上,李保国钻进了杂货铺里边。
“大哥,你来啦!”
掌柜的看着眼前的李保国,连忙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开口说道。
“让所有的兄弟们最近蛰伏起来,没我的命令都关起门,做自己的小买卖就行了。”
看着面前的掌柜的,李保国开口说道。
“我已经通知兄弟们,让他们最近全都老实一点,千万别惹事,大哥你不在,头上没人感觉还是不安全?”
掌柜的轻轻地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没事,根生接了我的位子,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直接去军统找根生,他能够给你摆平的,实在不行你就去找郑耀先。”
“军统六哥的名号,在整个山城,几乎可以横着走。”
看着眼前的这个掌柜的,李保国开口说道。
“好。”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
“路线安排好了吗,我怎么去?”
看着眼前的掌柜的,李保国开口问道。
“晚上乘车直奔江口,从江口坐船一路东行,抵达金陵,从金陵转车再回魔都。”
那掌柜的开口说道。
“行,我知道了。”
李保国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了桌子上。
夜幕渐渐的降临,一辆小车缓缓的驶出了山城,朝着江口的方向驶去。
别了,山城。
我来了,魔都。
望向自己身后那座繁华的城池,李保国坐在汽车上,整个人稳如泰山。
而此时,魔都,一座酒吧中,明台看着眼前的于曼丽,不禁叹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沮丧。
“怎么了,明台?”
于曼丽看着眼前的明台,笑着说道。
“你说怎么了,咱这位大师兄到现在为止都没给个准话,听师傅那个意思,好像今天还在山城呢?”
“说是这两天就到,这两天就到,我已经足足等了好几天的时间,也没等到大师兄,真是烦死我了。”
明台轻轻的抿了一口桌上的酒,脸上挂着一丝无奈之色。
“别着急呀,大师兄,自然有自己的安排,他和师傅一样,都是一个把党国利益看作自己生命的人,他不来,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于曼丽看着眼前的明台,微微一笑,不禁开口说道。
“曼丽呀,你说大师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师傅在军校的时候,可是不停的夸赞他,不过我见大师兄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他身上的优点。”
明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说道。
“真的吗?”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大师兄的模样吗?”
于曼丽开口说道。
“哎,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大师兄的面色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比较模糊。”
听到这话,明台顿时间反应过来了。
“对啦,这就是大师兄的伪装术,你别看大师兄平日里看上去没什么两样,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他虽然每一次都穿着相同的衣服,但你却无法记住他脸上的特征,这才是大师兄最细节的地方。”
“我敢保证,除非是朝夕相处,熟悉大师兄的身形和体貌特征,不然的话,仅仅只是见过几面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记住大师兄那张脸的。”
于曼丽看着明台,轻轻的点了点头,言语之中,挂着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