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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西游记》是一部影响久远、风格独特的古典名著。一方面,通俗、浅显,所包含的童话元素“老幼咸宜”;另一方面,自问世以来,歧解纷纭,特别是其独树一帜的话语形态,引发了种种相差悬殊的解读。

明清两代的数百年间,阐释者纷纷挖掘《西游记》的微言大义,或言“《华严》之外篇”,或言“合二氏之妙而通之于《易》”,或言“证圣贤儒者之道”,或言“金丹奥旨”。这种种说法,到新文化运动兴起,被鲁迅与胡适一扫而光。应该说,《西游记》的基本属性是文学,是一部通俗小说。从这个意义上讲,鲁迅与胡适的“扫荡”是有道理的。但是,也还有一个困惑,二位当年似乎没有想到:同一时代,同一文体,同一类型,同一长篇的神魔小说《封神演义》与《西洋记》,为什么没有这样热闹纷纭的“深化”解读呢?特别是《封神演义》,其传播之广泛,影响之深远,较之《西游记》均不遑多让——尤其是在“旧时代”,却也没有类似的解读现象。

原因只能从文本本身去找。也就是说,《西游记》文本具有“诱发”深入解读的成分,这种文本现象是这部小说所特有的。

从这个角度考察《西游记》的作品,学界尚不多见。

由这个角度延伸出去,就面临着两个根本性难题待解:一个是作品的话语系统与叙事态度之间的矛盾。作品在叙事过程中使用了大量道教内丹学的话语,甚至抄录了为数不少的全真道诗词、文章。但是,小说的故事情节却有很多对道教不利,甚或敌视的安排。对此,学界大多持回避的态度,视如不见。如何解释这一矛盾现象,既是阐释文本无法回避的话题,又与另一个“主旨”问题密切相关。作品的主旨问题则是解读《西游记》的另一个大难题。我们历来把“大闹天宫”当作反抗昏聩的天庭统治来理解,甚至有“折射农民起义”的说法。但是,这就与后文的悟空皈依,特别是皈依后剿灭其他魔怪的情节产生了逻辑上的矛盾。现在对此矛盾的一般解读办法就是“两截化”,各说各的。但这样绕过矛盾来解读一部长篇名著,毕竟不是谨严、有说服力的做法。

本书就是要解决这两个难题,故腼颜名之为“新说”。

由于思维惯性,也由于知识结构的局限,人们对于自己不熟悉的方法、不理解的观念,有时会不假思索地拒斥。“新说”可能也会面临如此境地——但愿只是杞忧,阿弥陀佛!

惟此杞忧,饶舌两句,望学界朋友稍加留意:

本书立论,秉胡适名言:“拿证据来。”“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材料有承诸前辈学人者,也颇有“自家凿破一片田地”(严沧浪语)的;

对已有材料的解释,设若有数种可能,当取逻辑圆通、自洽者,当取简洁、明快者。此为数理学科之通例,“他山之玉”,人文学科似宜借鉴之。

一点说明:本书所引《西游记》之文本,均取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5月第二版的整理本,行文中不再一一注出。 sNlbNvw6kuPwIPy1CEQtqaEPz5Sih/Ge8BS5ZTQp9LsMm8jzzTiRZPZBNyADXc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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