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真假,毕竟是才出土不久的东西,杜林也不敢马虎。
只见他拿出老花镜,仔细的端详起来。杜林约摸看了有半个小时,其中还换了不少角度,可是却并未直接回复张老板的疑惑。
“柱子,要不你来看看?”其实杜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碍于张老板的身份和面子,他无法直接了当说出口。
对于何雨柱,于公于私,他都很是放心。
再说兴许自己眼花没看准,多个人来鉴定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可是老爷子……”何雨柱原本并不是什么扭捏之人,至少从他进来之后,多少也能感受到周围传来的危险气息。
这种情况下,他并不想做出头鸟。
“没事的,多一个人来帮忙鉴定,结果只会更加准确,你说是吧张老板?”见何雨柱犹豫,杜林之后把问题又重新抛给张老板。
断定在这种情况下,他必定不会拒绝。
“杜老您说的是,反正肯定是真东西,那就随便看吧。”张老板洒脱的摆摆手,兴许是花了大价钱的缘故,他觉得自己这宝物一定不会是赝品。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那枚铜镜,从成色来看的确是商朝之物,镜子背后所雕刻的花纹也是当时皇家贵族专用,只是这周遭镶嵌的宝石看起来不太对劲。
仔细看了许久,都瞧不出什么,无奈之下何雨柱只好开启自己的黄金瞳。
原来这并不是简单的赝品,还是“真假掺半的”合成品!
镜身其中一部分是由数块青铜拼接而成,其余一部分则是铜铁混合,就连镶嵌的宝石也是出自现代工艺,根本不是什么刚出土的文物。
“张老板,抱歉,你这铜镜是假的。
不过这些铜铁混合的合成品罢了,根本不是之前出土的琳琅镜。”
很快,何雨柱便将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虽说镜子是假的,但是制作工艺的确很仿真,若只是普通的收藏家自然是瞧不出其中端倪的。
听到何雨柱的结论,杜林赞许的点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何雨柱的专业。
“哎呦老张,你在生意场上混了那么久,这回怎么就栽了这么大一跟头!”
“谁说不是呢!我还寻思老张真的那么有本事,连出土不久的宝物都能搞来,弄半天原来是个假货呀!”
何雨柱只顾着鉴定真假,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张老板失了面子。
面对周围的嘲讽声,张老板一张脸早就难看的不行,杜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明天的拍卖会,张老板可是投资商之一,这个是节骨眼把他惹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老板……我看……”正当杜林想解释一下的时候,却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这几样东西可是我陪着小张去买的,怎么你们几个空口说是假的就真是赝品?杜老先生和月家小姐也就算了,你是哪里来的穷小子,也该对我们的宝物随意指手画脚?”说话的正是他们一进门遇见的那个貂皮男。
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何雨柱不难看出,他对杜老先生和月薇青很是尊重。
这或许与他们的身份有关,而自己这个一无是处没身份没背景的穷小子,自然不受他们待见。
月薇青哪里受得了他们如此侮辱何雨柱,正准备上前说点什么,却被杜老先生伸手给拉住了衣袖。
“先别轻举妄动,我相信这事柱子可以自己解决。”
今天在场的大多都是京城圈里的权贵或者富豪,虽说大多数人都会卖给月家一个薄面,但月薇青毕竟是一介女流,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参与这件纷争才好。
何雨柱也给了月薇青一个眼神,让她不要乱来,作为男人,他还是能够保护自己。
“真的自然不会假,但是假的也成不了真。究竟是不是赝品,我说了不算,两位老板也说了不算。”
何雨柱自然知道是自己的话让他们二人在圈子里失了面子,但是不管出去什么目的,一面假的铜镜,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说成真的。
“哎呦,听说你是什么教授,说话果然不一样,文绉绉的,那你究竟什么意思,这个说了不算那个也说了不说的。”
“你小子张口就说我这镜子是赝品,怎的?你耍我玩啊!”张老板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厉害了。
何雨柱不懂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弯弯绕绕,他只负责鉴定宝物的真假,虽然张老板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
“张老板,我有个提议,既然你不接受这个鉴定结果,不如明天在拍卖会上,你把这些宝物拿给其他的鉴定师看看,如何?”虽然月薇青绝对相信何雨柱的专业,但是同样她也怕何雨柱因此惹上什么麻烦,刚才杜老说的没错,这里的人都是有钱有权,何雨柱实在没必要得罪他们。
月薇青本以为张老板会接受这个提议,既然他认定自己不会买个赝品,那么就让专业人员进行再一次鉴定。
到时候出了结果,他总该相信吧?可是她却没想到,张老板如此看重自己的面子。
认定了何雨柱是在胡说八道,非要让他当众给出一个交代。
“月小姐也别觉得我不近人情,我不是说了,说我这是赝品也行,你得让这小子拿出来证据才行!”
“若是专业的鉴定书也就算了,只不过是一个寒酸的穷小子,也配对我的东西下评论?”月薇青几乎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怎么敢如此轻视何雨柱?
“那张老板想如何?是否只要我证明这铜镜的确是赝品就可以?”事到如今,何雨柱也算明白了,如果自己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这位张老板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那是当然,我跟小张可都是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能证明这的确是假的,我们也就接受自己买了个赝品。”这时候貂皮男开了口,从他对张老板的称呼可以看出,他的地位也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