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河南巩县有个名医叫李诏亭,给穷人免费看病,所以每天来找他看病的人排长队。
这天,李诏亭看好一个病人,随口说:“下一个。”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病人,发现是张老汉时,不觉怔了一下。这张老汉是个孤寡老人,在李诏亭的帮助下,得以到当地大户蔡家做家丁,免去了衣食无着、老无所养的后顾之忧。事后,李诏亭还暗中打听,得知蔡家待张老汉不薄,他才放心。
此刻,李诏亭看了看张老汉的脸色,说:“张老伯,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心慌,晚上睡不踏实啊?”
张老汉迭声说道:“是,是,是。”然后,他又叮嘱李诏亭:“贵的药不要开,偏方最好。”
李诏亭微微一笑,说:“不贵,黄花菜为主,配合生地、麦冬等,做药膳食用,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真是菩萨心肠。”张老汉不住地点头。若不是李诏亭,他怕是早就见阎王了。
李诏亭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道:“你拿着药方,去‘永生堂’抓药。”张老汉谢了李诏亭,拿着药方走了。
过了两天,大户蔡家的夫人也来找李诏亭看病了。轮到她时,她对李诏亭说:“李大夫,你可是说过,我来你这里看病不收费的。”
“我当然记得,我说过,你只要待张老伯好,我免费给你和你的家人看病。”李诏亭看了看蔡夫人的脸色,继续说道,“夫人,你是不是心烦,失眠,多梦……”
蔡夫人忙点头回应:“就是,就是。”
李诏亭说:“夫人是要便宜药还是贵重的药?”
“当然是贵重的药。”蔡夫人说着话,拿着手绢虚扇了一下,一时间,指头上、手腕上叮当作响,明晃晃的,非金即银。在场的人一个个瞪大眼睛,除了羡慕,怕是嫉妒、恨也有。
“好。夫人需要清热消炎、健脑安神,主药是忘忧草,配以麦冬、生地等,服用一段时间就好了。”李诏亭一边说一边“唰唰唰”地写药方。蔡夫人接过药方时,李诏亭嘱咐道:“去‘同仁协’抓药。”
“永生堂”和“同仁协”是本地的两家药铺,掌柜都姓李,他们的生意主要来自李诏亭。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李诏亭一碗水端平,要兼顾两家药房的生意呢。
五天后,蔡夫人来找李诏亭,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兴师问罪,在场等候的病人们都替李诏亭捏了一把汗。蔡夫人说:“李大夫,我和张老汉同样的病,同样的药,为何药量不同?”
李诏亭反问:“蔡夫人,当时是你说要贵的,是不是?”
“不错,这话我说过。”蔡夫人红了红脸,抢白道,“但我也知道,黄花菜又名忘忧草,忘忧草又名黄花菜,噱头不是在这儿吧?”
李诏亭说:“我问你,‘同仁协’的药材是不是很干净、整洁?”
“这个倒不假,我看到那张老汉从‘永生堂’抓的药,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好比牛圈里的草……但是为何药量不一样呢?同样的药,我吃的都比张老汉的剂量多三四倍……”
“老夫打断夫人的话,问一句,你的病好了没有?”
李诏亭反问了一句。
“好了。”
“张老伯的病好了没?”
“好了。”
“你多吃了药,有啥不良反应没有?”
“没有。”
“这就对了。”李诏亭淡淡一笑,说,“同样的病,不一样的人,所以剂量也就不一样,若是给你开的剂量小,那是不管用的。”
蔡夫人无话可说,悻悻而去。
后来,李诏亭在跟“永生堂”的李掌柜聊天时,说到了这个话题。李诏亭说:“我知道,‘同仁协’的小李掌柜进的多是残药,即已经熬制过的中药,药力甚微,所以我必须加大剂量,原本一两的,需要开上四两甚至五两。”
李掌柜点点头说:“之前有药贩子来我这里兜售,出于良心,我都拒绝了。”说罢,他又不解地问李诏亭:“先生既然知道‘同仁协’售卖残药,为何不揭穿呢?”
李诏亭说:“如果我揭穿了,‘同仁协’还有面子吗?乡里乡亲本宗本族的,冤仇也就结下了。再者说,即便‘同仁协’不收残药,其他药铺也会收,如果有同行不知道内情,照经验写药方,耽误了病人的病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还不如大家心照不宣……”
“先生不但医术精湛,心地也非常善良,真是大好人啊。”李掌柜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同仁协”的小李掌柜还是为他的不齿行为买了单——
有一年,小李掌柜的大孙子富贵生病,去找李诏亭把脉开药。李诏亭以为小李掌柜会在自家的药房抓药,所以开的主药剂量很大。小李掌柜呢,深知自己收购的中草药都是残药,便让人到“永生堂”去抓药。谁料想,“永生堂”的中草药都很地道,最后富贵因服药剂量过大,导致心智不全,憨憨傻傻的,谁见了都心疼……
(推荐者:鱼刺儿)
(发稿编辑:田 芳)
(题图、插图:孙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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