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缠万贯,我身无分文;
你是散文家,我是诗人;
你脸蛋红润像朵罂粟花,
我枯瘦如柴像个死人。
你身居高楼华屋,
从不知愁吃愁穿;
我偎在干草上度日
愁这愁那处处艰难。
你没有事就畅饮美酒,
吃得香,喝得甜,
你甚至懒得迈开脚步
去光顾一下大自然;
我啃完又干又硬的面包,
再喝上酸淡的生水一碗,
马上就得从顶屋奔到百丈外
到该去的地方排泄一番。
你周围有一群奴仆,
你眼冒凶光专横跋扈,
你用又细又软的棉纸
擦你那又肥又胖的屁股;
可是我的可怜的腚眼儿呀,
享受不到婴儿般的照顾,
只好用赫沃斯托夫 的颂诗硬纸来擦,
皱着眉头,也得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