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那些食古不化的中伤者说些什么,我们这个时代都是一个富于知识、改变和进步的时代。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勾起那些恋旧之人的满腹愁肠,但近在眼前的未来很快就会表明,除了搭上时代巨变的列车,他们将别无选择。我们可以通过很多方法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表达自己的想法,参与塑造这个我们在其中不断演化的社会。这些新方法往往是传统制式的替代品,后者一目了然的缺陷必将引起众人的不满,这就像是对布迪厄(Bourdieu)的回应,他惊异地发现,在面对“信念的自相矛盾”或是“既定秩序,带着它的支配关系,它的权力和优待,它的特权和不公”时,并没有发生更多的逾越,而今,很多人都开始对此做出抗争。于是,他们开始讨论自己关注的问题,并竭尽所能寻找解决之法。如今,最让我深受感动的是,所有我们在治疗室里基于私密和个人的倾诉,很快变成了一种集体性的社会现实。
作为心理医生,我们被要求面带微笑地对一些情形做出解释,而这些情形不一定非得是心理医生才能理解,或者不一定属于心理医生的专业范畴。我们——心理医生——心中明白,那些质问我们的人是想要验证他们的深信不疑,或是期待我们给出某种荒诞不经的解释(这正是人们对心理医生的惯常印象)或起死回生的灵丹妙法。就好像我们意在能够部分地企及他人心灵的工作具有魔法般的神效,或是能够未卜先知。相反,更为严肃地说,我们能够告知公众是哪些现象让这个社会陷入了运转不良,好让大家有所准备。我们有能力成为社会公民的代言人,他们越来越聪明,不愿再压抑自己渴望得到倾听并参与构建自己生活的强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