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的艺术,关键在于花与花之间构成的精妙布局。
除却我的父母,我的几个老师都曾扮演过我的教育导师的角色。首先是我高中的语文老师,他引导我们阅读了很多生机勃勃的作品,并对这些作品展开了令人入迷的讨论。他甚至还跟我们一起组建了一个业余剧团。这个经历培养了我对表演的兴趣,并促使我在治疗中通过“角色游戏” [5] 将关系问题呈现出来。
第二位是贝尔纳尔·斯温赫多(Bernard Swinghedauw),这位具有领袖气质的培训师魅力非凡,是阿尔卑斯山组队徒步的向导,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参加他做向导的组队徒步,我对大自然的热爱就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
还有我的网球教练,他虽然因幼年的疾病而身体羸弱,但却达到了国家百强选手的水平。他向我证明了训练的力量,证明了“身体自有道理”,而且可以通过精心的训练超越自身的缺陷。我遵循同样的思路,跟想要更好地控制双相情感障碍的病人一起进行协作心理教育。 [6] 在备战比赛的过程中,我的网球教练还教会了我要尊重赛场上的对手。简单说来,是他让我懂得了人类会自然而然地去从事那些可以让自己感到快乐的活动,同时跟这些活动保持一种游戏的距离,这正是我们在体育运动中学到的,就像村上春树在书中与我们分享的一样。 [7]
我对很多人都心怀感激,是他们给予我善意的关怀,并把成为治疗师所需的感受能力传递给了我。我在生活之路上遇到的一些人,或是体验过的一些非同凡响的倾听,都给了我极大的启示,并对我的选择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因此,借助自己在这个专业领域的所学所得,为那些出于信任而来向我求助的人开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治疗中心,成了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