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来,每当在电影里看到幸福的时刻、或多或少意料之中的重逢、慷慨的宽恕或其他圆满结局时,我都会不禁泪水涟涟,这一直都让我的两个儿子忍俊不禁,让我的两个女儿深表同情。以前,我总会克制自己这么动感情,压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冲动。现在,我不再给这些情感打上“痴汉死穴”的标签,而是学会了与它们和谐相处。因为,这种极度的多愁善感在我的工作中很有用,尽管它们在我问诊时从不会在无意间流露出来。因此,我感觉到的情绪就能够为我跟病人共同的治疗方案所用,并且被我自身有意识的那一部分带着善意和关注察觉到,并被用在手头的工作上。在诊疗的过程中,我会自然而然地采取一种不会令人痛苦的警觉性同情的姿态,并通过冥想来保持这种姿态,我们在后文中会再次述及。
乔治·德弗罗(Georges Devereux)解释道:“科学对象的选择已然是一份生平的招供。” [3] 成为认知-行为方向的精神科-心理治疗师,或许已经表明我站在建设性治疗角度上,对他人的善意关注和对人际关系的好奇,这种角度适合于我半情绪化、半理智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