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插花之前,我的外祖母总是把她采来或买来的花朵和叶片放在一边,先在脑子里构思花艺造型。
跟自己的弟弟妹妹培养默契总是不灵光,于是我憧憬能跟其他的人更好地相处。就像现在很多病人跟我吐露的,我在那个时候也常常强烈而痛苦地感觉到节庆期间无法避免的家庭聚会上紧张的气氛,比如圣诞节。在操场上找到一席之地,也是一件令我头痛的事情:作为“傻蛋”和“肥象”,有时还是“胖球”,集体运动课也让我心有余悸,因为没有任何一队的队长愿意将我收入麾下。于是,我疯狂地参加各种各样的课外活动,比如小学生的天主教童子军组织。在满心希望参加这些活动的同时,我还一边观察,一边暗自捉摸。我母亲回忆说,在一天的上门义卖活动之后,我说出了这样一句评语:“每个人掏出钱包的方式都不一样,真是令人惊讶。”
我跟朋友安娜-玛丽(Anne-Marie) [2] 和安娜-弗朗索瓦兹(Anne-Françoise)一起,获得然后传递自我肯定的动因,必定是源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