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个体性预防,再说说群体性预防。经过几个世纪的努力,人们已经研制出多种疫苗,用来抵抗各种传染性疾病的袭击,有效地控制了天花、麻疹、霍乱、鼠疫、伤寒、流行性脑炎、肺结核等可怕疾病的蔓延。
人类真正用“疫苗”预防疾病的记载,大约可以追溯到10世纪的中国宋代。当时一些民间医生就已经知道把天花愈后的豆痂吹进健康人的鼻孔里,可以使轻微天花患者获得对天花的免疫力。这恐怕是最早通过“种痘”预防天花的记载了。差不多过了800年,英国有一位叫琴纳的医生,经过20多年的艰苦研究,终于证实接种牛痘疫苗,能使人获得对天花的永久免疫力。但人们获得这种免疫力的奥秘究竟是什么呢?这就不得不提到抗原抗体学说了。
人脸识别反恐系统与抗原抗体学说
抗原抗体学说其实非常简单,我拿反恐问题打个比方。一个恐怖分子在某地制造了一起恐怖事件后逃跑了,不过这个恐怖分子的脸形被警方安装的人脸识别系统记录下来,下次这个人再制造恐怖事件,人脸识别系统就能识别他,并同时告知警方消灭恐怖分子。这里“恐怖分子”就相当于抗原,人脸识别系统就是体内可以识别与记忆抗原的抗原呈递细胞,而“警方”就是抗体和免疫系统。那么疫苗呢?其实疫苗就相当于恐怖分子的“脸谱”,而“脸谱”是无法作恶的,但我们可以让体内的记忆细胞识别并记住这个“脸谱”,下次恐怖分子再来作恶的时候,记忆细胞就能识别它,并通知“警方”消灭它。疫苗防病是有特异性的,一种疫苗防一种病,这就像一把钥匙开一把锁,那些三联、四联疫苗就是组合在一起的钥匙串,能够预防多种疾病。
自从19世纪中叶以来,罕有大规模传染病暴发,世界大多数地区的人口预期寿命大约翻了一番,我们每个人似乎有了第二次生命。这对每一个人产生的影响,很可能超过了整个人类历史上其他任何文明进步对人的影响。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切都是疫苗的功劳,准确地说,要归功于琴纳发明的疫苗、巴斯德确立的细菌学说和埃尔利希的抗体学说。
除了疫苗之外,药物群体性预防还在很多领域被广泛应用。例如,在游泳池中加一些含氯的消毒剂(比如次氯酸钠),是为了预防致病细菌的滋生;在牙膏里加一些氟,是为了防止龋齿的产生;在食盐里加碘,是为了预防碘缺乏病(单纯性甲状腺肿);而在面临核辐射危险时,服用碘化钾可减少甲状腺对放射性碘–131的吸收,从而降低癌症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