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与巧,看来相反,其间却有很大的关系。
一个人拙于言辞,却可能巧于思考;拙于作学术研究,却可能巧言令色;拙于表达,却可能巧于观察;拙于动作,却可能巧于心机。拙人守拙,倒可能恰巧得宜;巧人讨巧,却可能弄巧成拙。
同样拙与巧,其间也大有分别。
讲究的巧是精巧,聪慧的巧是灵巧,机变的巧是机巧;拙得纯真是稚拙,拙得实在是朴拙,拙得马虎是粗拙。中国画论更有“大巧便是拙处,大拙便是巧处”。拙与巧,真是很难定义呀!
《墨子·公输子为鹊》中有这么一个故事:
某日,鲁班用竹木制成一只喜鹊,飞上天空,三天都不下来,鲁班自认为很巧,但是墨子不以为然地对他说:“你用竹木做喜鹊,虽巧,却比不上制车轴插头的工匠,三寸长的木料,他们一下子能削好,而且能载五十石的重量,岂不比你有用,也巧得多吗!”
“有利于人,谓之巧;不利于人,谓之拙。”这是墨子对巧与拙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