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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老子听清楚了！”
“你们虽然不是搞白打的，但是最基本的白打技巧，你们都必须学会，且过目不忘！”
“因为你们是齐云社的！你们技术要是连街边讨生活的，或是社里专门为官家表演的姑娘都不如，趁早滚蛋！”
体测后的一周，赵芯蕤周身的疼痛丝毫没有缓解，今日又迎来当头棒喝。
“你们都是吃蹴踘这碗饭的，应该很清楚，我大宋应以为傲的就是这解数！”
“下面，我来演示解数套路，看好了，只做一遍。’’
“上截，肩，胸，头，背，均可触球。’’
教官右脚跟向后磕皮球，左脚轻挑，球轻盈的飞到教官的头上，接着就是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众人皆赞，李长风更是宛如看到了巴西海滩上玩球少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中截，膝，腰，腹。’’
翘臀，顶腰，龇牙咧嘴。教官突然夸张的向前一顶，皮球竟然老实的吸附在了他的肚脐之上，阴的一阵哄笑。
“下截，小腿，脚面，脚踝，脚尖，脚跟，都要练好，这样才能在实战中运用自如，咱大宋鞠王高太尉的独家秘诀鸳鸯拐就是白打三截融会贯通的极致。’’
说到这里，教官洋洋得意的竖起大拇指，而所有的学员都不自觉的看向队尾的李长风。
“听明白没有！”
“明白！”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现在就开始测试！”
“孟招雨，你第一个，上来。’’
教官二人，一人讲皮球扔给站在队首的孟招雨，一人拿出了那个让赵芯蕤心惊胆寒的成绩单，
“标准是这样的，刚才我提到的所有部位都必须充分触球，少一个部位，扣一分，球落地者，扣三分，你们一共有十分，在测试过程总分被扣完者，直接走人。’’
“测试结束后，排名最后者，也将被淘汰。’’
“这么快！我还没看清他就考……”
“开始！”
教官一声哨响，孟招雨率先起球。
他的技术明显粗糙，单由于之前日夜不断的自我加练，整套流程还算顺畅，
“嗯，还行，漏了俩，扣两分！’’
“下一个，上！”
队员一个又一个的走上去，大家都做的磕磕绊绊，目前还没有扣光的分数的。
轮到倒数第三个，赵芯蕤左边的人，颤抖的走上去，他显然十分紧张，教官的哨还没响，他就僵硬的起球，上，中，还没做到下截，球都掉地了三次，赵芯蕤数的清楚。
“好了，好了，够了！你停，停下吧。’’
那人又一次将球弄掉在了地上，教官摇摇头，想哨，
“教……教官，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
那人如枯木般站立，浑身颤抖的哭出来，手里紧紧攥着皮球。
“对不起，这里是齐云社。’’
教官摆摆手，后上二人，将他拖走。
“下，下一个是谁？”
“怎，怎么办？我还没准备好呀！记不住，我记不住，动作太多了！”
赵芯蕤几乎也要哭出来，他很想上茅厕，几乎憋不住。
“我！教官，我先测！”
就当赵芯蕤要尿裤子的时候，李长风突然举起手，
“上前！”
李长风迫不及待的出列，走到球前，轻盈的起球，
“哨还没响，你急什么！”
“重来！”
皮球依然跃入半空，教官破口大骂，李长风却熟视无睹，将球稳稳的停在自己的脑门上，他微微前倾，球又听话的落在自己的脚前，动作潇洒且优美，连凶神恶煞的教官们都不自觉的微微点头。
“开始！”
哨响，李长风两腿向后腾空起球，开始了自己的舞蹈，远处酒楼里的乐声飘了过来，皮球宛如悦动的音符一般，准确的规定的各个部位跳跃，众人惊异，看的入神。
“芯蕤，仔细看好了！”
李长风一边颠球，一边小声的要提醒对面惊呆的赵芯蕤，他故意放慢了动作，还向前挪了两步，仿佛要递给赵芯蕤一副放大镜。
越慢，越难，可李长风依旧稳当，赵芯蕤入梦初心，开始仔细观看。
“你在做甚，给老子搞快点！”
教官似乎发现了端倪，他厉声呵斥李长风，
“看清楚了吧？要点是节奏，主要看心态。’’
李长风微笑，随即加快了点球速度，因为慢，所以清楚，无一失误，就剩最后两个动作，脚尖跳起皮球，抬起小腿，眼看李长风又要使出鸳鸯拐，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向前轻挪一寸，脚跟和皮球失之交臂，皮球终于落地。
“皮球落地，扣三分！”
教官和孟招雨都松了口气，李长风用手将皮球捡起，递给赵芯蕤，
“到你了，加油！”
赵芯蕤平静了许多，他屏气凝神，开始了测试，但皮球却不像刚才那班听话，磕磕绊绊，还掉地一次。
……
“测试结束！现在宣布成绩。’’
教官翻开记分册，除了李长风，所有人都在风中颤抖，赵芯蕤更是感到了裤中的温热，
“完了，我记不得，不，我记得，我肯定是被……”
“爹，娘，我不想回去……”
赵芯蕤带着哭腔哼哼唧唧。
“由于某些人动作太慢。’’
教官抬头看了李长风一眼，
“我就长话短说，直接宣布被淘汰的人，经综合研判，得分最低的是……”
教官又抬头，似乎还是在看李长风，但赵芯蕤几乎就要晕倒，
“就是……”
教官将舌头顶在上腭。
“等一下！”
久违的，熟悉的，深沉的声音传来，久违蒙面的李正突然出现，
“那个小他，来，把单子给我，我来！”
“好！我来宣布，这次被淘汰的，又是哪位球星呢？”
“是……”
李正瞟了一眼成绩单，举起手，指向李长风，李长风无动于衷。
手指划过，向左边挪了一寸，赵芯蕤不自觉的咧开嘴，人头马上落地似得。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