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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六口

以往男人微凉的唇此刻却烫的让人心惊,时姜微愣间,对方的舌顺势挤压而来。

与动作间清醒克制的祁见浔不同,此刻的他仿佛是解除了禁锢在他身上无形的枷锁,急切地动作中透着野和欲。

以前两人每次开始前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对话,过程中也很少交流,事后更是自己钻进各自的被窝里,谁也不打扰谁。从以前到现在,这种事仿佛就是两人合作来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愿不愿意、想不想。

虽然她嘴上有时候说着不愿意和嫌弃,但她承认,自己的身体是诚实的。祁见浔确实是容易挑起她的情.欲。

阻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被子逐渐的被掀开,祁见浔把人拢到自己身下,紧紧的拥着,吻她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时姜嘴唇发疼发麻,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祁见浔的唇往下,流连在时姜性感的脖颈处,冷白的皮肤被揉捻的变得粉红。

没了祁见浔对她唇的束缚,时姜这才有了几分得以喘息的机会。她舔舔唇,唇齿间依稀还残留着祁见浔刷完牙后的酒香,韵味逐渐淡去,却让人有些回味。

她周身都被祁见浔笼罩着,灼热的温度熏的时姜也热起来,身上渗出了细密的汗。

由此,她也察觉出了祁见浔身上不同寻常的烫。

时姜扭动着身体抽出被祁见浔拢着的手臂,抬手准备去推他肩膀时,手指不小心轻擦过他的脸颊,烫的她指尖都不住的哆嗦一下。

时姜微微睁大些眸子,眸底的迷蒙雾气逐渐散去,清明起来。

“祁见浔,你好烫啊...”开口时的话,时姜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都是哑的。

祁见浔停下动作,伏在时姜身上垂首埋在她肩窝处,滚烫的呼吸扫过时姜的肌肤,痒意袭来,她不由得耸了下肩。

见祁见浔不动,时姜拍了拍他肩膀,忍着热意扭动了下身子,嫌弃道:“哎,祁见浔,你别死我身上啊,怪吓人的,还有你什么体重心里没点数吗,压死我了。”

“......”祁见浔呼吸略重,他咬了下时姜锁骨处的嫩肉,嘶哑道:“盼我点儿好。还有,别乱动。”

时姜疼的龇牙咧嘴,“哎,你别抱着我啊,怪热的。”

等了片刻,她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踢了踢身上的男人,后者一动不动。

不知道祁见浔是装死还是真晕了,时姜说话他也不回应,戳了他更是没反应,心头不免多了些慌乱。

黑暗中,时姜双手摸索着托住了祁见浔的脑袋,却被他脸上的热度吓到了,指尖上移抚上他的额头,烫意更甚。

时姜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街。

自己发烧成这样都不知道,还想拉着她做那档子事,看是命都不想要了。

时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身上的男人连推再踹的弄下去了,后又马上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

一番折腾后,家庭医生来了,云姨也被吵醒了。

给祁见浔喂了退烧药,打上了点滴,几人的心也便放下来。

发烧的原因无非是倒春寒天气降温,再加上着凉感冒还喝酒。祁见浔本身身体素质不错,出出汗退了烧也就好了。

家庭医生见没什么大碍,便离开了。

云姨披着外套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因着年纪大了,大半夜又被吵醒,满脸的疲倦,“姜姜你先睡吧,我看着见浔就好。”

时姜扫了眼现在的处境,房间里多了个人她又怎么能睡得着,她坐起来,说:“算了,云姨,你去睡觉吧,我看着他。”

“我白天睡得够多了,现在还不困,能熬一熬。”

云姨看向了她受伤的脚,“你也还伤着,怎么照顾得了见浔?”

“就是换个药瓶拔个针管,没什么难的,”时姜说得随意,“况且您在这儿守着,我也睡不着,您去睡吧,我能照顾得了。”

云姨看时姜坚持,也便应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时姜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着的男人,热意似乎是还没散去,他素来清淡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薄红,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着的唇,睡衣的领口开了两颗,衣领斜歪歪的耷拉在一侧,正好显露出来了一侧凹凸有致的锁骨。

她撇开视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刚未完成的情.事,时姜胸口发闷,憋屈的慌。

任谁这种事做到一半被打断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更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祁见浔喝多了酒做的混蛋事。

时姜打了个呵欠,脑海里却不断的回想着三年前两人才结婚不久的那个晚上。

她和祁开扬是发小,祁见浔又是祁开扬的小叔,其实她和祁见浔说熟也算不上熟。

祁见浔在祁开扬前面永远是个长辈的模样,尽管比他大了四岁不到。而在和祁开扬从小一起混的时姜前面,也基本上是处于长辈的姿态。

沉默寡言,姿态老道更是他们这些小辈在背后吐槽他的话。

而她和祁见浔的关系仅仅算是世家中的点头之交。

和祁见浔的联姻无非是为了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出生在这样的家族,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婚姻和家族是挂钩的,和谁结婚不是结,凑凑合合过一辈子,只为了自己开心得了。

婚后的她觉得和祁见浔相处太尴尬了,一没共同话题,聊不来;二也不是和祁开扬一样那么熟悉,哪哪都受限制,浑身不自在。

索性她还有个本职工作,在剧组一呆便是一两个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仅仅是逢年过节的,过得舒心又自在。

事情发生在某次她休假回家的一个晚上,祁见浔一身酒气的回了家,平时清冷淡然的目光,那天看她的眼神暴露出来的欲.望异常直白,让人想忽略都难。

时姜当时没多想,只觉得他那时候的反常是因为喝多了。

在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后,时姜了解到,他和朋友出去聚会喝酒了,只喝了一杯就变成了现在这醉人模样。

时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在疯狂吐槽祁见浔的垃圾酒量时,丝毫没注意到他的有意靠近,结果跟今晚发生的无异,祁见浔突然抽风是的吻上来,搞得时姜错不及防。

虽然早知道结婚后可能会经历这一步,但这种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好在时姜心理素质不错,祁见浔也并没有让她很难受,于是半推半就着也便从了。

途中时姜意识到祁见浔有了几分清醒,似乎有想要退缩的意思。

但这种事哪有进行到一半的又要退缩的?

况且,那时的时姜已经被撩起了兴致,她略有点不甘心,忍着燥意揽住祁见浔的脖颈顺势把人拉回来,后面的荒唐事情一切也全都顺理成章了。

时姜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想到如今她被丢下的情形,她抬腿又给了祁见浔一脚。

“酒量这么差还非要喝酒,喝完酒又回来抽风耍酒疯,对我又是乱啃乱摸乱亲的,撩起火来不负责任!还让我这个受伤的病人照顾你!臭男人!”

时姜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昨晚等到祁见浔退了烧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早上又被这个狗男人喊起来吃早饭,时姜是一肚子火,浑身的气都不顺。

祁见浔似是没注意到她浑身弥漫的低气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清醒过来后,他还是那个气质斯文、矜贵得体的模样,仿佛昨晚的那一切只是祁见浔少数失态中的一次,不值得拿出来谈论一番。

不记得也好,省的彼此尴尬。

时姜无所谓想。

但转念一想凭什么只她自己一个人记得,这一口气又是不上不下的。

一个好脸色也没给祁见浔。

时姜一脸的困倦,眯着眼睛,早饭也吃的漫不经心。

云姨不知道去厨房做什么了,饭桌上只有祁见浔和时姜连个人,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祁见浔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压低声音问:“你昨晚一直照顾我?”

时姜睁开眼皱着眉扫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脸色并没有好多少,抿着唇赌气生硬道:“没有。”

她只是盯着输液瓶,拔针管的时候还溅了祁见浔一手血,算哪门子照顾。

谁知道云姨听力这么好,端着个盆从厨房出来,笑吟吟得的拆时姜的台,“哪没有,你昨晚烧得可厉害了,要不是姜姜照顾你哪有这么快退烧。”

时姜:“......”

云姨把手里的小盆放到祁见浔跟前,目光热切道:“你尝尝这茶叶蛋,这是姜姜特意为你做的。”

时姜:“?”

她什么时候跟云姨说过是给祁见浔做的?!

在云姨期待下,祁见浔迟疑的拿起一个鸡蛋,在桌面上熟练的碾碎。他目光微动,敛下眼底的情绪,扭头温声问:“你做的?”

“......”

祁见浔眸光淡淡的,时姜哑然盯了他片刻,却从他的眼底读出了他是希望这个蛋是自己做的。

时姜眨眨眼,冷声别扭道:“不是,我就放的茶叶。”

怕是打击人还不够,她又补了句,“还有,你别多想,这是我给湛湛做的,你记得以后去公司每天给他带一个。”

“……”

看着祁见浔瞬间淡下来神色,时姜的心情好了不少,也有那么点挤兑他的兴致了。

时姜也拿起一个鸡蛋,碾碎剥着,看祁见浔已经闷声吃起来了,她随口问:“怎么样?”

祁见浔咽下嘴里的鸡蛋,哑声回:“还不错。”

“是不错吧,我也觉得可以。”时姜扬了扬眉,她一口吞下了三分之一的鸡蛋,状似无意实则故意的又刺激道:“大哥送的茶叶就是有品味,有时间再让他送点过来。”

“……”祁见浔拧起眉,转眸看向她:“大哥送过来的茶叶?”

“对呀。”时姜的小心思表现的明明白白的,“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好?”

祁见浔看了看手里的鸡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还剩多少?”

“都放了,这么好的东西放着可惜,”时姜一个眼神也没给祁见浔,眼底的挑衅却一点没少,“你生病了也喝不了浓茶,物尽其用对吧。”

祁见浔:“......”

这顿早饭吃的满是火药味,并且全是时姜单方面的。

云姨收拾着东西去了厨房,时姜擦了擦嘴,自己操控着轮椅准备回卧室补个觉,却被旁边的祁见浔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你是不是因为昨晚得事...”祁见浔语气很低,喃喃的脱口,提到敏感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后面的话他反而不说了。

时姜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她闭了闭眼转过身去,眸光很淡,冷着脸色瞅他,看看他后面能说出什么话来。

在时姜不耐且催促他赶紧说的目光下,祁见浔舔了下唇,神色正经且无辜的补充道:“…欲.求不满了所以火气才怎么大的?” avtoyd1qiU/DqCmt6JcETLFuhnV9Xc5QDBqrX60+zGlyeo0rluvhi+DA/aso2L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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