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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全副武装的约库尔率领手下于次日一大早动身,他们一刻不停地抵达了维金的家宅。维金就站在院墙外面,唤约库尔和他的部队进来。约库尔回答:“你根本不配让我们接受你的应战。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令你交出那两个罪魁祸首——托尔斯坦和托尔勒。”

“那可不行。”维金回答,“我承认他们两个都在这里,可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换他们的命。现在你们大可以对我们发起攻击,但我和我的手下会全力抵抗。”

他们听罢便发起了一轮猛烈的攻击,而维金率部奋勇相搏。争斗之中,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约库尔企图攀上院墙。维金和他的手下杀退不少敌军,然而此刻,他所有的部下都开始招架不住了。于是维金来到地窖上方,猛力撞击手中的盾牌,发出一阵可怕的声响。托尔勒听到这声音,便对托尔斯坦说:“必须动作快点,说不定我们已经太迟了,我看父亲已经撑不住了。”托尔斯坦说他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冲出去时,维金身边只有沃特、图马尔和其他3个人。不过维金倒是毫发未伤,只是精疲力竭而已。

兄弟俩一冲出来,托尔斯坦就转向约库尔站立之处,托尔勒则向欧高坦及其部下冲过去。恩约菲国王的12个手下在头领比约恩的率领下向维金一方发起了攻击,维金顽强抵抗,始终毫发无伤。托尔勒很快杀光了欧高坦所有的手下,并用手中的剑刺中了他,然而欧高坦却钻进地里逃走了,快得只能看到他的脚底。

托尔斯坦向约库尔发起进攻。沃特说:“约库尔无法忍受托尔斯坦在任何一个方面与他匹敌,你俩正好借此机会比试一下勇气。”于是托尔斯坦和约库尔展开了殊死搏斗,结果约库尔伤痕累累,节节败退,还从院墙上摔了下去。不过,约库尔撤退以后,维金宽恕了那些幸存的国王士兵,并以礼物相赠,送走了他们,还恳请他们代他向恩约菲国王致以友好的问候。

约库尔返回宫厅,却发现欧高坦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约库尔严厉斥责了他临阵脱逃的行为,欧高坦则回答:“我们不可能再留在那儿继续战斗,说实话,与其说我们是在对付人类,还不如说对付的是巨怪。”然而约库尔认为他夸大其词。

后来,那些被维金饶恕的士兵回来了。他们向恩约菲国王转达了维金的问候,并汇报了他们从维金那里得到的所有厚待。国王说:“维金刚正又勇猛,的确是个卓尔不凡的人。吾儿约库尔,我郑重宣告,从今往后严禁任何人向维金宣战,我说到做到。”

约库尔回答:“我无法忍受和杀了我弟弟的凶手毗邻而居。总之,只要我还活着,维金和他的儿子们就别想好过,我永远不会放过他们,直到把他们送到赫尔 的身边为止。”

国王答道:“那我倒要看看,我们之中谁的朋友更多。因为我要和所有愿意追随我的人一起去协助维金。重要的是,你不要去祸害维金,否则我会进退两难,要么让你死去,并因此遭受恶言;要么就违背我立下的誓言:如果维金先我而死,我定会为他报仇。 ”他言尽于此。

另一方面,维金也对两个儿子说:“鉴于约库尔实力强大,我不敢再把你们留在这里了。不过更为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我和恩约菲国王之间出现任何纷争。”

托尔斯坦说:“请父亲指点我们该怎么做?”

维金答道:“那座山的另一边有个叫作瓦格斯的地方,那里的统治者唤作哈夫丹,是我的老朋友和结拜兄弟。我想让你们去他那里,把你们委托于他的善意庇护之下。但是去瓦格斯的路途危险重重,尤其要当心两个茅屋巨人(即强盗),其中一个名叫萨姆,他比另一个要更难对付;而另一个叫富拉夫勒,他有一条叫作格拉姆 的狗,和它的强盗主人一样危险。现在我不确定你们能否平安抵达瓦格斯,因为就算你们可以侥幸从强盗的手下逃脱,可沿山还有一条又宽又深的裂谷,我不知道除了我和我的结拜兄弟们,还有谁可以越过。我确信托尔斯坦更有可能越过去,但对托尔勒,就没有那么高的期望了。”

不久之后,兄弟俩就带上他们所有的武器准备出发了。维金把凯西亚矛交给了托尔勒,又递给托尔斯坦一枚金戒指,嘱咐他把戒指作为经年友谊的信物交给哈夫丹。“吾儿托尔勒,”维金说,“往后哪怕哈夫丹对你发脾气也好,无视你或你的使命也罢,你都要耐心一些。”然后,兄弟俩离开了父亲,维金老泪纵横,他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说:“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无论如何,你,吾儿托尔斯坦,你会长命百岁,成为一个非常杰出的人。别了,我祝福你们。”

随后老人便返回家中,他的儿子们却翻山越岭,直到傍晚时分才来到一座茅屋。茅屋的门半掩着,托尔勒走上前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推开。进屋之后,他们看见里面各色物品一应俱全,屋里还放着一张大床。夜幕降临以后,茅屋的主人——一个眉头微皱的男人回来了。他说:“维金的两个儿子——托尔斯坦和托尔勒,屠杀了恩约菲7个儿子的罪魁祸首,原来你们在这儿啊!现在你们的厄运来临了,因为我会轻而易举地把你们打翻在地。”

“你是何人,”托尔勒说,“敢口出狂言侮辱我们?”

强盗回答:“我叫萨姆,是斯瓦特 的儿子,我兄弟名叫富拉夫勒,是另一座茅屋的主人。”

托尔斯坦说:“我看到费内斯 在召唤我们兄弟俩了,若你要以一己之力干掉我们两个,我会毫不犹豫地应战,证明我们的实力,可是托尔勒必须站在一旁,不能参与这场战斗。”话音刚落,萨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托尔斯坦的双腿攻去,后者重心不稳,却没有倒下。接着,托尔勒冲向萨姆,用凯西亚矛刺穿了他的身体,萨姆倒地身亡。

茅屋里食物充足,因此当天晚上他们就留在那里过夜,他们生起火,把茅屋弄得暖洋洋的,好好睡了一觉。早晨他们没有带走屋内任何财物便启程离开,当天傍晚就来到了另一座茅屋。这座茅屋比之前那座要大得多,门也是半掩着。托尔勒走到门前想要推开它,却推不动。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门还是纹丝不动。于是托尔斯坦走到门前,用力把它推开,他们走了进去。

屋子的一端摆放着一堆器皿,另一端堆着一些木材,靠里横摆着一张床,这床硕大无朋,让他们惊讶不已。床的一头是个又大又圆,看起来像床架的东西,他们认为这一定是那条狗格拉姆的睡榻。然后他们坐下来生火取暖。夜深了,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门很快被推开,一个身形高得惊人的巨人走了进来,背上绑着一头大熊,胸前挂着一串野禽。他把身上背的东西放在地上,说:“呸!维金这两个因厄运连连而声名狼藉的恶棍儿子居然在我这儿。可你们是怎么从我兄弟萨姆的手底下捡回一条命的?”

“他被我们当场击毙。”托尔斯坦说,“就是这样。”

“你们定是趁他睡觉时偷袭了他!”富拉夫勒说。

“绝对没有。”托尔斯坦说,“我们光明正大地和他对阵,我兄弟托尔勒杀了他。”

“今晚我不会像渎誉者 一样对你们动手,”富拉夫勒说,“你们就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想要什么尽管拿。”话毕,茅屋巨怪就把猎物大卸八块,又搬了一张桌子过来,把食物摆在上面。随后,三人围坐在桌前大快朵颐。晚饭过后,他们上床休息。兄弟俩睡在几张成色不错的斗篷下面。经过狗身边的时候,狗还冲他们低吠。那夜双方坦诚相待,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起来了。富拉夫勒说:“托尔斯坦,现在让我们来比试比试,至于托尔勒,就到一边跟我的狗玩去吧。”托尔斯坦回答:“如你所愿。”

三人出了屋子,来到门前的草坪上,突然间,富拉夫勒的狗张牙舞爪,纵身向托尔勒扑去。一人一狗展开了激烈的厮打,托尔勒的每一次攻击都被狗用尾巴架开,而每当托尔勒试图用他的凯西亚矛刺进那野兽的身体时,它都会咬住他的武器,从而避开他的进攻。他们就这样大战了三个小时,托尔勒却连狗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就在这时,格拉姆突然冲向托尔勒,从他的腿肚子上咬下了一小块肉。与此同时,托尔勒也用凯西亚矛刺中了狗,把它插在了地上,格拉姆很快就咽了气。

富拉夫勒手上拿着一把巨大的梅凯尔剑 ,而托尔斯坦也有利刃在手。由于富拉夫勒十分擅长应对重击,两人进行了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打斗。但当安格瓦迪尔穿透他的盔甲,没入他的血肉之躯时,他倒地而亡,托尔斯坦却毫发无伤。 60MT74wfOmzfI/xMujirmGqkA74f6fc0hDtBJgfTPXxNEGXlVYxU9zdiSYgbG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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