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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进塔里敦的汉堡王汽车餐厅，我得到了利兹答应过的皇堡，还有巧克力奶昔。老妈不想停车，但利兹坚持要歇一歇。“他正在长身体，小蒂。就算你不需要吃东西，他也需要吃一点。”

我喜欢她的这个方面，还喜欢她的另外一些方面，但她身上也有一些我不喜欢的地方——比较重要的一些地方。我会说到的，非说不可，但这会儿暂且说我对纽约警察局二级警探伊丽莎白 ·达顿的感觉很复杂吧。

车开到哈得孙河畔克罗顿村之前，她还说了一件事，我必须提一提。她只是在没话找话，但这件事后来（对，我知道，又是这个词）变得非常重要。利兹说锤神终于杀人了。

过去几年里，这个自称锤神的男人时不时就会登上当地新闻，纽约一台对他的报道尤其多，老妈做晚饭的时候总在看这个频道（假如那天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我们连吃饭的时候也会看）。锤神的“恐怖统治”——谢谢你，纽约一台——从我出生前就开始了，他算是某种都市传奇。你明白的，就像瘦长鬼影和铁钩船长那样，只不过他玩的是爆炸物。

“谁？”我说，“他杀了谁？”

“还有多久能到？”老妈问。她对锤神不感兴趣，她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

“有个人犯了个错误，他想使用曼哈顿所剩无几的电话亭中的一个，”利兹没有理会老妈，“拆弹组认为，他刚拿起话筒，炸弹就爆炸了。两条炸药——”

“咱们非得聊这个吗？”老妈问，“为什么每个路口都是红灯？”

“两条炸药用胶带粘在人们放零钱的小架子底下，”利兹不为所动，继续道，“不得不承认，锤神是个脑子很好使的杂种。局里这次又要组建特别工作组了，这将是自1996年以来的第三次，我打算试着挤进去。上次的工作组里有我，所以我有机会，我还想挣点加班费。”

“绿灯了，”老妈说，“走吧。”

利兹向前开去。